?“哦!”範傑有些意外的看了小柳一眼,不明白他在賣什麼關子,點點頭示意他頭前帶路。
小柳“嘿嘿”笑了兩聲,便帶著衆人朝高臺另一側的密林鑽了進去,一樣的森林茂密,荊棘遍地,範傑他們往前走都有些困難,但是之前那座森林能夠很明顯的感覺是在向山上走,現在他們卻發現自己一直在順著山勢向下走。
經過半個小時之後,眼前的樹林開始稀疏起來,陽光透過樹影滲透了進來,樹影婆娑。又過了十多分鐘之後,他們的腳下出現了一個一條依稀的小路,有人腳踩過的痕跡。再往下走,小路越來越清晰,很明顯是時常有人在這裡砍柴或是打獵。
範傑沒有說話,只是順著小路走了下去,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出現在山腳的一個小山村,範傑突然覺得這裡有些熟悉,看了小柳一眼,小柳知道範傑發現了什麼,“嘿嘿”笑了兩聲,朝東南方指了指,範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
“咦!”範傑不由的驚訝出聲,那裡竟是是石景山。原來他們一行人從石景山到香山,竟然又繞了一個圈回到了石景山下,這裡正是石景山西南麓的一個小山村。
範傑的眼睛不由的閃爍起來,他看了小柳一眼。這個小柳找的真是好地方啊,這個地方真要利用起來,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裡建立一座秘密兵工廠,唯一麻煩的是山下的這些人家。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經常上山打柴,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不經意發現山上的秘密,到時候就不好處理了!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所以首要的就是要解決這些人的生計,有了地方能夠掙上錢,那他們就沒有必要再到山上去打柴養活生計了,到時候就可以在山腰建立一座哨所,將通往山上的道路封死,在山腳建立一座紡織工廠,將村裡的年青勞力都吸引過來。
最好的一點是可以藉口建設紡織廠將引一條鐵路過來,到時候通過這條鐵路便可以將各種生產原料還有機械設備都運過來,這樣就可以避開各種眼線,秘密兵工廠暴露的危險就小多的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樣將東西運上山。
最簡單的當然是修一條軌道上山,但是別人也可以順著這條軌道找上去。最隱蔽的當然就是挖掘地道,在地下再修建一套軌道,但是這樣的話,時間上和資金上的耗費就打了去了。
範傑站在山腳的一塊石頭上,開始不停的琢磨起來。小柳幾個人站在範傑身邊護衛,不敢出聲打擾他。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用明暗軌道相間的辦法,在地勢平緩的地方用明道,在地勢高低起伏比較大的地方可以在地下挖掘暗道,同時在某一些地方還可以將臨時軌道拆除,防止別人順著軌道找上山。不過到底怎麼設計還是要找專人來,他們自己是不成的,修建他們有自己的工程隊,但是設計還得範傑去樑思成,之前西山修械所的許多設計範傑都是找的樑思成。
畢竟樑思成是自己人,在保密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現在的麻煩事自己因爲王庚的事情,已經有些日子在避著樑思成夫婦了,這個時候要是自己找上門,怕是要受一番苦頭。
範傑摸了摸頭腦,咦,對了,自己要會湖南老家訂婚的事情怕是要專門去通知樑思成一聲,畢竟父親範源清和樑思成也是師兄弟一場,範傑作爲晚輩這個禮數還是要有的。
今天是禮拜六,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明天上午倒是剛好可以帶著憲楷去登門拜訪,順便將這件事情也解決掉,只是這樣突然登門會不會顯得突兀一些。
回到石景山之後,範傑做了一些安排之後,便趕緊就自己的設想,找來程叔、老汪和肖國棟幾個人,一起商量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範傑才急匆匆的趕回了憲兵大院,昨天晚上他們幾個一直忙到了夜深。
回到了自己公寓,範傑洗了個澡之後,換上一身中山裝,然後精神抖擻的開著車帶著禮物趕往了北京大學,接上早就在校門口的曾憲楷。
“表哥,咱們的訂婚真的要提前嗎?”憲楷低著頭,一臉的嬌羞。
“嗯,是啊!”範傑一邊開車,一邊點頭道:“最近北方的局勢很有些不穩,我擔心年底的時候,我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回湖南,家裡又不願意再往後拖,那就只好提前了!”
憲楷這些天也能感覺得到北平的氣氛有些壓抑,在街道上來回巡邏的士兵明顯多了起來,聽範傑的口氣他知道許多一般人不知道的消息。
“表哥,最近的形勢很不好啊,可是我聽說國聯那邊的形勢對我們國家很有利啊!”憲楷一天不解的看著範傑,說實話,她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在國聯開會討論東北局勢的情況下,日本人依舊敢冒如此大不韙向熱河發動進攻。
有些事情現代社會的人們可能無法想象,在這個時代,很多中國的普通民衆往往會將國聯同數十年前的八國聯軍聯繫在一起,但實際上,國聯與八國聯軍完全沒有關係,國聯其實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不久成立的一個國際組織。
在巴黎和會召開期間,在英美法等國的推動下,《國聯盟約》經過多次修改之後,於1919年4月28日在巴黎和會上通過。
《凡爾賽和約》的第一部分就是《國際聯盟盟約》,1920年1月10日和約正式生效的這一天,國際聯盟也宣告正式成立。凡是在第一次大戰中對德奧集團宣戰的國家和新成立的國家都是國際聯盟的創始會員國。
這樣,國聯共有44個會員國,後來逐漸增加到63個國家,總部設在日內瓦。中國也在1920年6月29日加入國際聯盟。
人們之所以信任國際聯盟,是因爲國聯在成立之後確實做的幾件實事,解決了不少有關領土的爭端,如瑞典和芬蘭有關奧蘭羣島之爭,立陶宛和波蘭有關維爾紐斯之爭,土耳其和伊拉克有關摩蘇爾之爭,此外還在玻利維亞和巴拉圭之間斡旋,爲結束曠日持久的查科戰爭做了大量工作。
九一八事變,在國聯又被稱爲“遠東危機”,是當前國聯的最重要的工作,沒有之一。以李頓爵士爲首的國聯調查團赴東北一行之後,於9月4日,調查團在北平簽署了調查報告書,將其送回日內瓦。報告書寫明“日本佔領行爲是錯誤的”及“滿洲須交還予中國人”。
這一點纔是中國政府最看重的,這中間或許需要中國犧牲一些利益,但是相對於領土完整而言,這一切都是可以讓步的。
樑家住在北京東城的北總布衚衕3號,這是一座北平最常見的四合院。樑思成夫婦從北平回來以後,便一直坐在這裡。他們現在都在中國營造學社工作,這一團體後來成爲中國建築學界重大影響的團體。
今年樑家最大的喜事便是樑從誡的出生,這是樑思成夫婦的第二個孩子,之前還有一個女兒,這同樣是樑家第三代的長孫。孩子滿月的時候剛好是九月初,範傑並不在北平,是憲楷代替範傑去的,去過一次之後,憲楷便經常會去樑家串門,梁氏夫婦對這麼一個小姑娘也很喜愛。
範傑的車停在總部北總布衚衕3號的門前,範傑停好車之後,便過去敲門。沒過一會兒,一個小姑娘從裡面出來開了門。
小姑娘也就十六七歲,看見範傑有些侷促的問道:“你找誰?”
這個時候,憲楷從範傑的身後探出頭來,笑著說道:“思寧,是我!”
“巧兒姐姐!”樑思寧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巧兒姐姐,你怎麼過來了?”
憲楷走上前摸了摸樑思寧的頭髮,低聲問道:“你大哥在在家嗎,我們今天有點事情找他。”
樑思寧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範傑一眼,低聲問答:“巧兒姐姐,那他是誰?”
說實話,範傑之前幾次與樑思成見面不是在中國營造學社,就是在石景山,香山,他還從來沒有登門拜訪過。
憲楷轉頭有些好笑似的看了範傑一眼,說實話,她有些不知道怎麼跟樑思寧介紹範傑,範傑的父親範源清是梁啓超的學生,而樑思寧是梁啓超的四女兒,今年還不到十七歲,要知道範傑今年已經快二十七歲了,範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