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均德等人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後,也沒有散去,而是聚到了一起。
“今天姚之富的提議,我們差一點就著了道。”高均平說道。
高均德皺著眉頭,語氣沉重的說道:“是呀,要不是最後王聰兒解圍,我估計從襄陽再派遣援兵的事將無法避免,這樣一來鴻信等人西進鄖陽府的計劃就要全盤落空了。況且只要這次派了兵馬,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那個姚之富不是什麼好鳥,平常看著笑瞇瞇的,總來一些陰招。”張業咒罵道。
張偉也說道:“那個張漢朝也不咋的,王聰兒說讓我們先挑選戰利品,他老大不情願的,還拿言語擠兌我們呢。”
“好了,這些話也就在這說說,千萬別出去說,如果傳出去,以後就沒法合作了。”高均平雖然也不大高興,但是還是說道。
高均德聽後,也說道:“俊平說的很有道理,你們在外面千萬要慎言。”
張偉與張業見高均德臉色嚴肅,趕忙說道:“知道了,元帥。”
高均德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鴻信他們那邊怎麼樣了,現在不知道開沒開始東進。”
高均平也說道:“雖然離開的時間不長,但是還是很牽掛他們,估計過兩天就有信件過來了,到時候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是了,現在最要緊的是明天的攻城戰事,只要攻破了漢陽城,我們就有了渡江南下的跳板,此戰意義重大呀。”高均德說道。
高均平說道:“元帥也不用擔心,沒有意外的話這兩天漢陽就可以攻下了。”高均平說道。
高均德聽後,擔憂的說道:“也許吧,我總有些不祥的預感,總感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清廷的支援感覺有些不大對頭。”
張業說道:“估計是看我們兵力強大,打算放棄漢陽城了吧。”
“不會的,清廷也知道漢陽的重要性,這麼說來好像是有些不太合理。”高均平眉頭也皺了起來。
張偉這時說道:“如果不是懼怕我軍勢大便是正在籌措兵力,準備一舉將我等擊潰,以解漢陽之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真要小心了,也需要給其他幾個元帥提個醒。”高均德說道。
高均平說道:“明天我就加派斥候,擴大偵查範圍,防止我們後背被突然襲擊。”
高均德說道:“目前只能這樣了,畢竟清廷的目前還處於暗處,只有等他有暗轉明我們才能佈置應對之策。”
王聰兒的營帳之中,此時的王聰兒已經脫掉了一身的軍旅勁裝,而是換上一身白色的女子裝束。
王聰兒坐在銅鏡之前,她身後的王紅女也換了一身女裝,正拿著梳子給王聰兒梳理這一頭烏黑油亮的頭髮。
“小姐,今天你爲什麼要給高均德解圍呀?”王紅女看著鏡中的王聰兒問道。
王聰兒說道:“比起姚之富與張漢朝,高均德對聖教要更忠誠一些,高均德也是個念舊情的人,這次我幫他解圍,讓他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們有難他也會盡力幫我們的。”
“我們有什麼危難呀,現在小姐雄兵在握,天下有誰能奈何的了小姐你呀。”王紅女笑著說道。
王聰兒皺著眉頭說道:“紅女你也是久經戰陣了,怎麼還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王紅女趕忙說道:“是了小姐,以後我一定會考慮清楚再說的。”
王聰兒看著一臉悔悟的王紅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領悟了,便說道:“你就是小孩子心性,這也難怪,你才十五歲,又常年在我身邊,沒有經過什麼人情世故。雖然也經過幾場大仗,但是心思畢竟不太成熟。”
王紅女知道王聰兒說的是實情,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替王聰兒梳理這一頭秀髮。
王聰兒則是考慮著明天攻城的事情,眉頭時而皺起時而展開。人都說西施皺眉的時候分外惹人憐愛,此時的王聰兒也是我見猶憐,只是不知與西施相比如何。
“老爺,今天要不是王聰兒解圍,高均德早就上套了。”姚洪對著正在皺眉思索的姚之富說道。
姚之富嘆了口氣說道:“百密一疏,沒想到王聰兒會幫高均德解圍。”
姚洪聽後說道:“其實這不難理解,老爺雖然是齊林的弟子,王聰兒是您名義上的師孃,但是您不會拿這層關係當回事,王聰兒也不會。王聰兒要想穩穩的當這個盟主就必須保持各方的平衡,也必須樹立一定的威望,這次他幫了高均德,以後高均德也會多給王聰兒幾分面子。”
“王聰兒雖然年輕,但是手腕卻非常高明,早知道以前就不應該扶植她。”姚之富對扶植王聰兒聚集教衆這件事有些後悔。
姚洪笑了笑說道:“老爺著相了,當初如果您不是借重她齊林遺孀的身份,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便實力大增。”
姚之富的臉上這才恢復了往日的笑容,說道:“也是了,凡事有利必有弊,如今她也是手握數萬人馬,現在她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只可惜……”
姚之富沒有再說下去,不過姚洪卻知道姚之富在想什麼,便說道:“老爺不用爲沒有得到她而可惜,現在老爺已經手握雄兵,何愁沒有女子。”
姚之富搖了搖頭,說道:“不一樣的,尋常女子怎可與他相比,她就好比是天上的明月,其他的女子只能是周遭的繁星,繁星就算在光亮耀眼與明月相比也只能是陪襯罷了。”
姚洪知道老爺的脾性,便不再勸解,而是說道:“老爺不必擔心,世事難料,難保她沒有落難的時候,到時候老爺不就能遂心了嗎。”
姚之富笑了笑說道:“全看天意吧,畢竟我如今也年近花甲了,對男女之事已經不如年輕時那麼熱衷了,我看重的還是人。現在男女之事對我最大的作用便是子嗣了。”
姚洪知道雖然姚之富是笑著說的,但是姚之富心裡肯定不好受,畢竟年近六十仍沒有子嗣,任誰都不會好受。
“老爺您英雄一世,早晚會有一兒半女的,您千萬彆著急。”姚洪勸解道。
姚之富說道:“你也不用安慰我了,隨著歲數越來越大,我也越來越相信天命,只求佛祖能念及弟子一片赤誠之心能格外開恩。”
姚洪知道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否則姚之富的心情會越來越差的,便轉移話題道:“老爺您今天爲什麼要給高均德設套呀?”
姚之富知道姚洪在故意轉移話題,也沒有點破,而是答道:“高均德留了萬餘兵力在襄陽,自己來援助我們,給自己留下了可進可退的根據地。只要有襄陽的軍力在,高均德就立於不敗之地了,我只是不想高均德過的太輕鬆罷了。”
姚洪不解的問道:“老爺既然知道高均德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爲何還要得罪他?”
“這也不能說得罪,畢竟我們都是在爲了自己的利益行事,相信高均德也明白這一點。另外我也想讓他早日與王聰兒分離,否則我等的時機什麼時候到來。”姚之富說道。
姚洪恭維道:“還是老爺想的透徹。”
在姚之富營地北面的營地便是張漢朝大軍紮營之地,此時張漢朝也沒有睡下。
“大哥今天姚之富真是陰險,高均德差點就上套了。”張漢邦說道。
張漢朝說道:“姚之富這個老狐貍,他是想讓高均德遠離王聰兒,最後退回襄陽。而這次王聰兒竟然幫高均德解了圍,姚之富的如意算盤付諸流水,以後高均德與王聰兒關係更近一步了。”
張漢邦說道:“大哥,難得看老狐貍吃癟,很是大快人心呢。”
張漢朝皺著眉頭說道:“雖然這件事是挺令人高興的,但是對高均德我們也要提防著點,高均德軍隊的戰鬥力相信你也清楚,以後與他對上要格外小心。”
張漢邦一聽,臉色頓時嚴肅起來,畢竟這幾天他負責攻城,與高均德的軍隊多有配合,從而對高均德手下士兵的戰鬥力極其清楚。
“高均德手下的士兵,戰鬥力是挺強悍的,尤其是整天配合上,我們的士兵與他們的士兵相比差了幾個檔次呢。”張漢邦說道。
張漢朝說道:“你看什麼時候去他的營地看看,學學他們的練兵之法,爭取把我們士兵的戰鬥力提上去。”
張漢邦眼睛一亮,說道:“這到是個方法,學習他們的練兵之法,等我們的戰鬥力增強後,我們也不用再看姚之富與王聰兒的臉色了,就像高均德一樣,我們完全可以單獨行動,不用和他們一起,每次還得利益均分,很是不爽。”
張漢朝說道:“這次讓高均德先分配戰利品,看來你意見很大呀。”
張漢邦問道:“難道大哥你沒有意見,那爲什麼你在會議上要拿言語擠兌高均德等人?”
“我拿言語擠兌他們,不是因爲我不高興,而是因爲要突出我們,讓他們知道我們也是付出過的,別好像只有高均德的士兵流血犧牲一樣,我們的士兵也同樣是捨生忘死,我們也同樣傷亡慘重。”張漢朝說道。
張漢邦這才恍然,恭維道:“還是大哥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