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兒瞬間便變了臉色,說道:“姚元帥是什麼意思?”
邊上的王紅女也緊張了起來,畢竟兩人現在處在姚之富的營帳當中,如果姚之富真有什麼企圖的話,兩人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姚之富此時一臉嚴肅,說道:“王元帥,我決定在今夜收編你的隊伍。”
王聰兒聽後故作鎮定,說道:“姚元帥,你以爲我會輕易讓你如願嗎?”
姚之富也不想逼得太緊,說道:“王元帥,你也知道,現在義軍的形勢,我們兩人力量都很有限,只有聯合起來才能成事,不如……”
“所以你就想吞併我的人馬?”王聰兒大聲質問道。
姚之富聽後,說道:“王元帥,其實我並沒有想把你怎麼樣,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家分不如和,如果你深明大義,能順利和平收編當然最好,如果不能王元帥抵死不從的話,我也只能強制收編了。這樣以來肯定會有所傷亡,相信王元帥也不希望看到義軍血流成河吧。”
王聰兒聽後雖然心中仍然很氣氛,不過她知道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姚之富肯定不了了之,收編之事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正如姚之富所說,如果王聰兒抵死不從,姚之富在收編王聰兒的人馬的時候肯定會起衝突,傷亡在所難免。現在王聰兒想到了自己手下的衆人,她也不想他手下的人因爲義軍的內鬥而傷亡。
王聰兒的丈夫齊林是白蓮教的領袖,對王聰兒有恩,王聰兒嫁給他也是爲了報恩。齊林被滿清處斬之後,王聰兒便扛起了抗清的大旗,嘉慶元年起義之後,義軍勢力空前壯大,但是白蓮教的影響卻越來越小,宗教最終還是敵不過人麼的私心。先是高均德留在襄陽,後來張漢朝又留在了武昌,最後回師的四路大軍便只剩下她與姚之富。
如今姚之富也要背叛白蓮教,去走自己爭王圖霸的道路,王聰兒雖然理解姚之富的所思所想,但是心中還是免不了的一陣悲涼。
王聰兒自己所堅持的,所追求的不斷遠去,白蓮教就要退出歷史的舞臺了。
過了許久,王聰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問姚之富道:“你想要我怎麼辦!”
姚之富見王聰兒雖然咬牙切齒的,但知道她已經軟化了。便開口說道:“王元帥,我也只是想增強義軍的凝聚力,纔不得不初次下冊。只要王元帥能下令給你的手下接受改編便可以了,不用做其他的什麼事情。”
王聰兒聽後臉上掛著一絲嘲笑的笑容,說道:“姚元帥,你以爲我手下的人馬都是傻瓜嗎,他們都知道我來參加你的壽宴,結果沒有回去,還讓他們接受改編,他們能接受纔怪,沒準第一時間便會出兵攻打你的營帳。”
姚之富聽後笑了笑,並沒有把王聰兒臉上的嘲笑放在欣賞,而是說道:“這點我已經想到,我覺得有一個辦法可以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
王聰兒本來還想讓姚之富知難而退,哪知道他已經想到了辦法,臉色微微一邊,問道:“什麼辦法?”
姚之富沉吟一下,說道:“現在我們是聯合關係,因此貌合神離,但是如果我們成了一家人,那就不一樣了。”
“成了一家人……”王聰兒沉吟著,突然他反映了過來,說道:“你,無恥!”
就連王聰兒身後的王紅女也一臉的憤怒之色,開口說道:“你竟然敢打小姐的主意,卑鄙、無恥、下流。”
姚之富被兩人說的一愣,搖了搖頭說道:“王元帥,我以前也和你提過要迎娶你,可是你一直沒有答應,我知道現在我說出這個請求你肯定還是一樣的答案。”
“既然你知道爲什麼還要說!”王聰兒怒目而視,喝道。
“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想教中的兄弟有什麼傷亡,畢竟我們都曾經一起並肩作戰過,如果沒有死在與敵人交戰的戰場上,反而死在自己人手中,那才真是悲哀。因此,我也只有出此下策了。”姚之富辯解道。
王聰兒聽後漠然,她知道姚之富說的是實情,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姚之富想要避免無所謂的傷亡,就只能如此。
但是王聰兒打心眼裡不願意再加一次老頭子了,上次她嫁給齊林時,齊林已經快要八十歲了。那時的齊林已經對房事沒有了興趣,王聰兒也只是抱著報恩的心態便嫁給了他。
如今齊林已經死去,而她自己雖是**之身,但是仍然是處子之身,並且才只有二十歲。
如今讓他爲了手下人的性命再次嫁給一個老頭子,王聰兒心中一百一千個不願意。
姚之富看著王聰兒臉色變換,便知道王聰兒的內心在不斷掙扎,他不由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王元帥是看不上我這個老頭子,可是就當是爲了聖教,王元帥難道不能犧牲一下。”
“你白日做夢,小姐纔不會嫁給你呢!”王紅女聽後說道。
這時旁邊的王聰兒說道:“紅女,稍安勿躁!”
王聰兒打斷了王紅女的話,說道:“如果我答應你的話……”
“小姐,千萬不能呀!”王紅女剛聽王聰兒說出口,便驚呼出聲。
“紅女,你不要打斷我,聽我把話說完!”王聰兒語氣嚴厲的對王紅女說道。
王紅女聽了王聰兒的語氣,便知道王聰兒已經拿定了主意,不容自己質疑了。
“如果我嫁給你的話,你去頂會對我手下的人馬一視同仁嗎?”王聰兒接著說道。
姚之富聽後頓時大喜,知道眼下已經成功了大半,說道:“這點請王元帥放心,畢竟都是教衆的兄弟,就算不是教衆,都是並肩作戰的義軍,我怎麼會厚此薄彼。”
王聰兒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答應嫁給你,不過我有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否則的話,我誓死也不會嫁給你,哪怕你將我手下的人馬殺光。”
姚之富看著王聰兒眼神堅定,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退讓。姚之富知道王聰兒這次不只是說說,他一定說道做到。
姚之富臉色一整,問道:“你說吧,我洗耳恭聽,只要不超過我的能力與底線,我一定接受!”
王聰兒聽後,鬆了口氣,畢竟他以不敢肯定姚之富便能同意,畢竟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王聰兒其實沒有什麼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