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均德下令全軍休息一天,高鴻信回到襄陽後,也閒了下來。
漢水河邊高鴻信、高鴻義、高鴻藝、張秀靈、孔秋柔、袁幼荷正在河邊遊玩,高鴻信看著在河邊草地上來回跑動打鬧的高鴻義等幾個小孩子,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微笑,他也很享受這難得的休閒時光。
這時前面的孔秋柔回過頭來,看著臉上掛著微笑的高鴻信,撲哧一聲笑了。
高鴻信笑顏如花的孔秋柔,好奇問道:“我有什麼不妥嗎?”
孔秋柔覺察出自己失態了,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自己在這邊偷偷的傻笑,有點怪。”
高鴻信板著臉說道:“我什麼時候偷偷的笑,而且那也不是傻笑。”
孔秋柔猛然見高鴻信一本正經,一時之間便愣在了那裡。知道看到高鴻信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才知道上當了。
“笑什麼笑,哼!”孔秋柔說完轉身便拉著袁幼荷走了。
“小姐,那個壞蛋太可惡了,一定要他好看。”袁幼荷忿忿地說。
孔秋柔說道:“你這個機靈鬼,又有什麼鬼點子。”
袁幼荷拿頭湊近孔秋柔的耳朵私語起來,過了一會兒兩人便齊聲笑了起來。
高鴻信看著不遠處交頭接耳的兩人,不知道爲什麼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高鴻義跑到了高鴻信身邊,說道:“哥哥,你什麼時候再打仗帶我去吧。”
高鴻信問道:“怎麼想起打仗來了?”
高鴻義撅著嘴說道:“每次你們都打仗去了,就剩我們幾個好沒意思呢。”
高鴻信勸解道:“打仗很危險的,也很辛苦。現在不光有鴻藝和秀靈他們倆,還有你秋柔與幼荷姐姐。”
高鴻義聽著更委屈了,說道:“她們都是女孩,我堂堂男子漢怎麼總和女孩子在一起瞎混呢,她們都笑話我呢。”
高鴻信看著高鴻義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便安慰道:“她們是和你開玩笑的。”
高鴻義沒有說話,只是撅著嘴擡眼看著高鴻信。
高鴻信頓時無語,無奈的說道:“好吧,下次一定帶你去。”
高鴻義一聽高鴻信的話語,頓時陰轉晴,高興的又跑又跳走了。
高鴻信看著遠去的高鴻義,臉上掛著一絲無奈的笑容。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袁幼荷的呼喊聲:“救命呀,小姐掉河裡了,快來人呀。”
高鴻信聽後,臉色頓時一邊,趕緊向那邊跑去。
來到袁幼荷面前後,問道:“她從哪掉下去的。”
袁幼荷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就是那裡。”
高鴻信看向了那裡,看水勢不算很猛,知道那屬於一個淺灣,便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水裡。
袁幼荷和多在一邊的孔秋柔均是呵呵笑了起來,不過過了一會,孔秋柔走到袁幼荷身邊問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會不會出什麼事呀。”
袁幼荷說道:“放心了小姐,不會有事的。”
高鴻信潛在河底,來回尋找著,河水雖然不算太猛,但畢竟河水不比游泳池,冰涼渾濁,沒有一會高鴻信便不得不浮上來喘氣。
就在他浮上來的時候,驀然看到正站在岸邊的孔秋柔,頓時知道什麼情況了。不由心念一轉,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等游上了岸,便一步一頓的朝孔秋柔與袁幼荷走來。
孔秋柔與袁幼荷看到高鴻信的表情,心裡均是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高鴻信一步一步逼近兩人。
高鴻信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在他的刻意散發下,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著實震懾住了孔秋柔與袁幼荷,到高鴻信走到他倆跟前時,兩人已經跌倒在了地上。
高鴻信看著地上臉色有些發白,有些狼狽的兩人,突然撲哧笑了起來,接著說道:“看你們兩個以後還敢不敢作弄人。”
說完便撇銷兩人走了。
孔秋柔與袁幼荷聽著高鴻信的笑聲,立馬明白剛纔是高鴻信故意嚇他們的,心裡頓時暗罵。
袁幼荷更是站起來,對著高鴻信的方向罵道:“你個大壞蛋,我們饒不了你的。”
高鴻信聽到後,不由“哈哈”的笑了起來。
袁幼荷聽到笑聲,恨得咬牙切齒的。
孔秋柔也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幼荷,我們走吧。”
袁幼荷一愣問道:“去哪?”
孔秋柔說道:“去找小義他們。”
高鴻義看到朝他走過來的高鴻信渾身的溼透了,便問道:“哥哥,你是怎麼弄得,怎麼都溼透了?”
“沒什麼,剛纔不小心掉滑了一跤,掉水裡了。”高鴻信笑著說道。
“哦,那我們現在回去嗎?”高鴻義問高鴻信道。
“你們玩高興了我們在回去。”高鴻信說道。
這時,從後面走過來的孔秋柔說道:“我們趕緊回去吧,要不你該感冒了。”
“沒事的這點事不算什麼。”高鴻信剛說完,便“啊湫”一聲打了一個打噴嚏。
孔秋柔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吧。”
高鴻信沒有再說什麼,幾人便上車,趕回了城裡。
高鴻信回到城裡家中,便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頓時覺得渾身舒泰。
等穿戴整齊後,便來到了高均德的書房,高鴻信知道這個時候高均德可能在書房。
來到書房,門口的兵丁看到是高鴻信,便說道:“少元帥,您等一下,我們通報一聲。”
“好的。”高鴻信笑著說道。
過了一會兒,兵丁從書房出來,便讓高鴻信進入了書房。
高鴻信一進書房,發現其他人也都在,便說道:“各位叔叔都在,就差我了。”
高均德說道:“本來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的,畢竟你還小,這些時日又這麼累。”
高鴻信好像很開心,笑著說道:“謝謝各位叔叔,今天玩的很開心。”
高均德等人看著高鴻信的笑容,不由也是心神舒泰。
高均德笑著說道:“你高興就好。我們幾個正在討論接下來要怎麼行動呢,正好意見統一不了,你也來聽聽。”
高鴻信說道:“不是明天去攻打宜城嗎?”
高均德說道:“攻打宜城不會有問題,但是問題出在攻打宜城之後。”
高鴻信疑惑道:“不是向西,往鄖陽府方向發展嗎?”
高俊茂說道:“本來我們都是這麼打算的,但是今天上午,來了一個王聰兒等人的信使,帶來了王聰兒等人的信件。”
高鴻信心裡一沉,問道:“信裡怎麼說的?”
“信裡說他們已經圍困了漢陽,但是漢陽城太堅固了,讓我們東進與他們匯合,以便合力攻克漢陽。”高俊茂說道。
高鴻信說道:“我不同意去與他們匯合,那樣我們這麼長時間在襄陽的努力就都化作了烏有。”
高均德說道:“我們都是白蓮教的兄弟,就是要互相幫襯,況且王聰兒還是總統領,我們有義務增援他們。”
喬同化聽到“白蓮教”三個字後,有些不以爲然,說道:“白蓮教只是大家一時集合的名義,不必太把它當回事。”
高均德聽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高俊茂知道高均德有些不高興了,便說道:“我看可以這樣,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一部分留守襄陽這邊,一部分東進與王聰兒等人匯合。”
張偉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
孔志尚嘆了口氣,說道:“目前這不失爲一個折中的辦法,但是得定下誰領兵東進,誰領兵駐守。”
高均德說道:“鴻信,懷遠你們就不必東進了。”
高鴻信與孔志尚聽後都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們本身就不想東進與王聰兒等人匯合。
“至於其他人,修遠他們幾個年輕的就不用去了,別人自願吧。”高均德接著說道。
最後,喬同化與司夢星沒有選擇東進,而高俊茂、張偉、張業則選擇了東進。
高均德看到最後的結果,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說道:“俊茂就別去了,讓均平去吧,你留下來幫他們一起經營好襄陽。”
高俊茂笑了笑說道:“好的,我沒有意見。”
“那就這樣吧,都回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出發。”高均德說道。
其他人都離開了書房,只有高鴻信留了下來。
高均德看著留下來的高鴻信,說道:“你是不是想勸我別東進與王聰兒等人匯合。”
高鴻信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高均德還有話要說。
果然,高均德接著說道:“王聰兒等人雖然沒有什麼好心,但是我必須要爲白蓮教盡我的一份力。”
高鴻信著急說道:“叔父,白蓮教是不會長久的,你爲何如此的固執呢。”
高均德臉色一正,喝道:“鴻信,注意你的言辭。”
高鴻信知道自己語氣有些不對,便說道:“對不起,叔父。”
高均德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太年輕,有些事不是危險就可以不去的。我和大哥,也就是你父親,想你這麼大的時候,要不是有白蓮教早就拋屍荒野了,現在雖然白蓮教沒有到生死存亡的時候,但也是需要我們出力的時候了,我不能爲了自己就忘記了以往的恩情。人,要學會感恩,也要有誠信,畢竟我們加入白蓮教的時候發過誓,要一心一意振興白蓮教。”
高鴻信聽後,便知道自己說什麼都白搭,自己叔父性情如此再勸的話也於事無補。況且按高均德的說法,自己父親當年也受過白蓮教的恩惠,就更不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