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卿玉離開殷陵越的營帳之後,就跟燕虹歌商量好了如何去東夷軍隊,將他們的物資和糧草都運到自己的軍營裡面來。
東夷的物資十分的豐富,糧食和兵器儲備,也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多。原本,有了這些物資殷陵越這一仗打起來就不會特別的辛苦,可事實卻與他們想的不一樣。
儘管殷陵越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還是不及變化快。
東夷沒有派出那員老將,而是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帶著兩萬人馬來到了邊境,這一點是蘇朝陽沒有想到的。
在他收集的信息裡面,有關於這個將軍的信息非常的少。
只是知道他不是東夷蠻族之人,從哪裡來的卻不爲人知。
“王爺,是我失職了?!碧K朝陽開口說道。
主帥營帳之中,殷陵越一身銀色的鎧甲,在上首坐也輪椅之中,兩側是殷卿玉和燕虹歌,蘇朝陽則是站在殷陵越的對面,他眉頭緊縮,眼眸裡閃爍著失職之後的悔悟。
殷陵越擺擺手,讓蘇朝陽坐到一旁。
“無妨,本王倒是很想跟這個人過招一下,他來了邊關不到幾日,就已經突襲了好幾次,每一次都能讓我方損兵折將?!?
殷陵越的鷹眸中折射著危險的氣息,淡淡的開口說道,他並不在意跟誰對陣,也不在意對方用的是什麼方式,橫豎最後贏的就只能是他殷陵越。
“王爺,這個將軍名字叫做牧塵行,是幾個月前到的東夷,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帶兵出征?!?
蘇朝陽開口,將自己所知道的有關於牧塵行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他的親曾經是東夷人,可他在哪裡長大的也不爲人知?!?
“此人心機沉重,詭計多端,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卻深得東夷君的重用,他來了邊疆從未與我軍正面交戰過,也沒有固定的營寨,都是一小羣一小羣的士兵遊擊進攻?!?
蘇朝陽越說眉頭皺的越深,接連的幾日,他們派出去巡邏的將士,都遭遇到了牧塵行的突襲,傷亡慘重。
每次他們接到消息趕往戰場的時候,牧塵行的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牧塵行用這樣的方式,已經殺了東殷幾百將士,受傷的也不計其數。
燕虹歌曾經下過戰書,牧塵行卻避而不見,對於開戰一事恍若未聞。
不僅如此,他們日日在軍營中掛上白旗休戰。
“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走到哪裡都將白旗掛在旗桿子上,我們就算是想要打仗,都不不能出兵,他們可好,時不時的就派兵出來騷擾我們一下,小來小去的,卻對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應付,也沒有辦法預防?!?
燕虹歌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不知道爲什麼牧塵行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正面戰場逃避,側面就各種襲擊和偷襲,每一次都只是殺幾個人上幾個人,沒有趁機將優勢擴大。
“他們是想打持|久戰?!币恢辈徽f話的殷卿玉突然開口。
這幾日的情況她也都看在眼裡,牧塵行自從來到了戰場,表面上可以說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她甚至聽到過別人傳話說,牧塵行隨身帶著幾個歌姬,日日在軍營中喝酒行樂,好不快活。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牧塵行想要跟殷陵越拉開戰事打持|久戰。
殷風損失了一萬兵馬和糧草,東夷皇族不可能做到不聞不問,派來的援兵肯定是想從東殷的軍隊討回那些東西,派來的人也不可能是如此無用怕事之人。
每天掛著白起,過著酒池肉林的生活,牧塵行是故意作秀給殷陵越等人看的。那些小打小鬧的騷擾和偷襲,不過是他向東殷討回點利息的舉動,真正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讓東殷今早出兵打仗。
持久戰,纔是牧塵行的目的。
“哦?王妃此話何解?”蘇朝陽眼神灼灼的看著殷卿玉,他不經常出兵打仗,他不懂所謂的持|久戰的好處。
世人皆知道,戰事所用的時間越短,對國力較弱的一方越有力,不會有人故意將打仗的時間拖得的很長的。
殷卿玉看了殷陵越一眼,在殷陵越的默許之下開口解釋道,“天下皆知,東夷本是我東殷的一個皇族,因爲一些矛盾而自立門戶,他們無論是人丁,國力,還是物資都不及我東殷。這樣的情況之下,越是速戰速決的戰爭才越適合他們??墒牵幸稽c大家不要忘記了?!?
殷卿玉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上首的殷陵越,只見殷陵越的鷹眸中一副瞭然,嘴角含笑的看著殷卿玉,什麼話也沒有說,卻在等待著殷卿玉的進一步解釋。
關子賣的差不多,殷卿玉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開口緩緩的說道?!按蠹也灰浟耍@裡距離東殷京中可謂是十萬八千里,可是東夷都城離這裡卻不過爾爾?!?
燕虹歌和蘇朝陽同時眼前一亮,心中的疑惑,頓時被殷卿玉的幾句話給解除了。
牧塵行真是卑鄙,竟然想到了這樣的辦法,拉長戰爭的時間,耗盡殷陵越的糧草儲備,在糧草供應不足的時候,趁機發起進攻,一舉潰敗敵人。
卑鄙,真是卑鄙。
若說張儀的計謀陰險,那麼牧塵行的計劃就是惡毒。
你越是想要跟我打仗,我就越是不跟你打,等到你沒有飯吃的時候,我就一下子把你們全都殺了。
“那麼我們怎麼辦?就這樣的坐以待斃,配合牧塵行的計劃麼?”
燕虹歌站起來,十分不悅的說著,她現在特別想要帶著兵衝過去,將牧塵行的人殲滅。
“燕將軍,你不要激動,我們誰也沒有說必須等待著,我們可以先發制人,不讓他們的計謀得逞。”
殷卿玉開口說著,雖然不是什麼好辦法,可眼下也實在沒有其他的法子可以用了。
牧塵行似想要一直拖住不打仗,殷卿玉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牧塵行的奸計得逞。
“避而不戰如何戰?”燕虹歌開口說著,“他們一直掛著白旗,舉著免戰牌,按照道理我們不能發起硬攻,否則就會落人話柄,到時候其他幾國聯合起來攻打我東殷該怎麼辦。”
燕虹歌考慮的十分長遠。
殷卿玉笑了笑,燕虹歌說的有道理,可明顯她已經被那些條條框框的規定,給禁錮了思想,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只要找到合理理由,便可以無視免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