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尋轉過身子看了一眼殷卿玉,“你這個女子好生奇怪,你有什麼本事可以跟我斗的?舞動弄槍我不喜歡,舞文弄墨我不在行,若是比拼岐黃之術,恐怕你也不是對手?!?
白尋的態度,讓殷卿玉心裡感覺到了高興,這說明白尋已經動心了,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說這些話的。
“刀槍無眼容易傷人,也容易上了和氣,文墨太過無用,詩詞歌賦既不能救命也不能殺人,至於岐黃之術,我倒是略懂一二,不過在白公子面前,我也不必班門弄斧。”
殷卿玉說著,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白尋給打斷了。
“你自己都這麼說了,那你有什麼是可以跟我比拼的?你又拿什麼跟我比拼,讓我去救你家王爺?”
白尋敖高的說著,表示再一次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公雞。
殷卿玉在醫館裡轉了一圈,這裡都是一些治病救人的草藥。除了白尋,就連個要給煎藥的小童都沒有,看上去十分的空蕩。
“白公子,不如我們就試試練毒怎麼樣?不需要太過複雜,就利用現有的東西,誰先配置出毒藥就算誰贏。”
殷卿玉自信的說著,不知道白尋也喜歡倒騰毒藥。
“你確定你要跟我比拼練毒?”
白尋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殷卿玉,“你不知道我是靠著煉製毒藥聞名的麼?我給你一次機會反悔,你別說我欺負你?!?
殷卿玉搖頭,她不會反悔。
“就要比拼這個,白公子如果沒有異議我們就開始吧,這裡的東西我都可以用吧,白公子不會收費吧?”這個時候了,殷卿玉還有心情跟白尋開玩笑。
白尋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姑娘隨意。”
殷卿玉走到了藥櫃前面,站在那裡回首對著白尋說道,“白公子,我們不計時間,誰最快煉製出毒藥,就算誰贏?!?
白尋表示沒有任何意見,他也走到了藥櫃前面,開始對著藥櫃上的名字思索著,自己要煉製什麼樣的毒藥。
看了一眼身邊的殷卿玉,此時的她與白尋保持著一樣的姿勢,一隻手抱胸一隻手託著下巴,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之中。
殷卿玉將藥櫃上的名稱排著掃視了一邊,最後定格在一個櫃子前面,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回身看了一眼正在仔細稱量藥品的白尋,看起來他已經想到要煉製什麼毒藥了。
只不過,這一次肯定是自己贏。
殷卿玉就是這麼自信,因爲她絕對要比白尋快多了。
只見殷卿玉慢慢的開了自己面前的藥櫃,從裡面拿出了一些巴豆,走到了櫃檯前面,開始將巴豆研磨成粉末。
只是片刻功夫,殷卿玉就將巴豆研磨成粉末了,她用藥紙包好了巴豆粉末,走到了白尋的面前。攤開了手中的東西,面帶微笑的看著白尋,開口說道,“白公子,我研製好了?!?
什麼?!
正在仔細計算藥量的白尋,被殷卿玉的話打斷了動作,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殷卿玉,“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快?!?
殷卿玉笑了笑,將手中的粉末放到了白尋的面前,開口說道,“白公子,你可知道我手中的是什麼?”
白尋隔著遠遠的距離聞了一下,辨認出來殷卿玉手中的是巴豆粉末,不屑的怒了怒鼻子,“這個要是都不知道,也就不配說自己懂的岐黃之術了。”
“那就好辦了,我的毒藥已經研製完了,不知道白公子的毒藥可是弄好了?”殷卿玉說著,“如果白公子沒有研製好,那麼就是小女子我贏了?!?
“你少拿著巴豆粉末來混充毒藥,你這是耍賴。”白尋說著,他堅決不承認殷卿玉手中的是毒藥。
殷卿玉也不氣惱,而是開口解釋著,“白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何爲毒藥呢?”
“毒,乃功人之本也,既能傷人,也能殺人……”白尋自己沒有說完,就已經停了下來,因爲他已經認輸了。
殷卿玉十分滿意白尋的反應,她不需要做過多的解釋了,將巴豆研磨成粉末就是煉製成毒藥了,這個白尋就算是不想要承認,也是必須要承認的。
巴豆粉末可以讓人不停的腹瀉,不僅僅滿足了傷人之本的說法,也可以輕易奪取人們的性命。
“你贏了。”白尋咬牙切齒的說著,雖然殷卿玉投機取巧,可也的的確確是殷卿玉贏了。
殷卿玉將手中的巴豆放到了案子上,低頭看了一眼白尋眼前的藥材,“斷腸草,黃連,車前草,還有付菊花……白公子好厲害,隨便煉製一個毒藥,都是有著七步必死之稱的奪命香,若非救人要緊,還真是想要看看白公子的練毒手法呢。”
白尋有些吃驚的看著殷卿玉,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一個樣子,“你竟然知道這個?”
殷卿玉點頭,沒有謙虛的說著,“我也對毒藥情有獨鍾,至於岐黃之術,也是略懂一二的。”
眼前的殷卿玉不似一般的女子,著實讓白尋吃了一驚,“既然你贏了,我就跟你走一趟吧,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殷卿玉倒是沒有那麼著急了,她吩咐去準備禮物的暗衛已經回來了,殷卿玉將提前準備的東西給了白尋。
“白公子,不必著急了,你既然已經答應了,要給王爺看病,我就放心了,這個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禮物,白公子看看合不合心意?!?
白尋疑惑的看了一眼殷卿玉,接過她手中的包袱,打開看了一眼,表情瞬間千變萬化。
“這個,這個,你是怎麼得到的?”
白尋激動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他一雙桃花眼充滿了感激的看著殷卿玉,“姑娘真是太厲害了,這個小藥爐,我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殷卿玉笑了笑,她就知道所謂的神醫,肯定喜歡這些東西,可以隨身攜帶著,隨時隨地煉製藥丸。
當初她在現代軍營的時候,就特別想要一個這樣的東西,只是一直也沒有。
這個東西是殷卿玉讓殷陵越的暗衛去偷的,這個事情是果斷不能說出來的。
“白公子喜歡就好,不必知道這個東西出自哪裡。”
殷卿玉打著馬虎眼,“我們走吧,王爺還等著我們呢?!?
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殷陵越也已經昏迷了好幾個時辰了,他們不能繼續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