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妃也是壓制著自己的怒意,儘量平和的對著她的寶貝兒子“越青池”,所以一時間並沒有發覺“越青池”的不同。
“池兒,今日你做的可是當真不妥!你可知道!”楊妃強迫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等著“越青池”的解釋。
越青璃只得緩緩的編了一個宿醉未醒,錯看了薛家小姐,以爲是薛家其他的女兒,便氣急而走的理由,楊妃聽著雖又氣又疑,但終究沒有再追究,畢竟木已成舟,只得想辦法去怎麼挽回薛家人的心了。
母子倆又談了一會,便各自心不在焉的分開了。
楊妃在自己房裡靜坐了片刻,向門外喊道:“櫻桃,將哥哥喊來,就說我有要事商討。”
櫻桃,就是當初給現任巫長老報信的小宮女,被親生父親賣入宮中,差點因衝撞一位與楊妃敵對的婕妤而處死,被楊妃所救,後忠於楊妃,成爲楊妃的心腹宮女。
而巫廟這邊,巫頌再次偷偷的傳信給了楊少爺,殷卿玉看著巫頌正往自己這邊走來,心中明瞭,事情已經妥當,“也叫人傳信給青離吧。”卻依舊皺眉對著殷陵鉞低低的說著,“鉞,我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我要頌叔去通知楊少,注意動向也沒有什麼好轉,你說我這是怎麼了?”
殷陵鉞沒有回答,只是環著殷卿玉的腰肢,臉貼在肚子上,像個寵物一般的蹭著,無聲的安撫著,殷卿玉被他這動作給萌化了,也伸手玩起殷陵鉞的秀髮,他的頭髮也是保養的極好的,烏黑濃密,手感輕柔,殷卿玉玩的不亦樂乎。
殷陵鉞也任由著她玩耍,他覺得只要她開心就好,其他的都不是那麼重要。
巫廟裡郎情妾意,楊妃宮裡卻死氣沉沉。
“哥哥,你說池兒這話有幾分可信?”楊妃緊張兮兮的問著。
她哥哥也慢條斯理的回著,“我看著半分都沒有,池兒素來謹慎,就算是真的錯看成其他女子,當不會如此衝動,當場就離去,你也不必如此緊張,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想辦法挽回了。”
兄妹二人交談了許久,卻怎麼也想不出,越青池怎麼就會突然逃婚了,只得作罷,派人暗中看著越青池。
而他們談論的中心人物“越青池”,卻淡然的在自己的房裡,看著殷卿玉派人送來的信,信中告訴越青璃,楊妃必沒有相信他的說辭,讓他萬事小心,近期便不要與巫廟有過多聯繫,以防露餡。
越青璃看完信件,揮手便只留粉末。
他知道殷卿玉說的都是事實,因爲向來對情報敏感的他,已經發現有不少人在暗處、明處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顯然是楊妃派來的人在監視著他。
雖然暗流涌動,倒也是風平浪靜的過了些時日,但是今日註定是一個不平日,因爲今天是西越國太子的壽誕,楊妃忙著準備宴會的各種事宜,也暫時把“越青池”的異樣拋在了腦後。
因爲今天西越皇帝看在太子生辰的份上,一定會留宿她宮中,並且這宮宴若是合了那西越皇帝的心意,賞賜自是不會少的。
殷卿玉也在忙著裝扮,可不要誤會,她不是爲了西越太子“越青池”的生辰裝扮,而是爲了看看自己親手設計的服飾效果如何,這不,殷陵鉞已經換好了衣衫,緩緩過來。
殷卿玉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和自豪,從來都是一身黑的殷陵鉞,一身深藍色華服也毫不減色,在寶石般的眼眸下只覺著英氣逼人,這樣的美男子怕是世間少有,至少比上那西越太子不知美上多少,若不是坐在輪椅上,必會被天下的女子所趨之若鶩。
想到這,殷卿玉眼神幽暗,眼裡閃過一絲心疼。
殷陵鉞眼裡的驚豔更是璀璨,殷卿玉一身淡藍色宮裝,讓她本就因爲懷孕而帶上的一絲柔和,更顯靈動,活脫脫一個精靈。
仔細一看,不難看出這是一套標準的古代版情侶裝,且不說兩人的衣服均是藍色系,殷卿玉的宮裝還在袖口等幾處小地方,刻意仿製了男子的服裝特點,使得兩件衣服更加相似,再者說,不但兩件衣服的花紋、暗紋相同,釦子和裝飾也是一致的,不僅如此,鞋子,乃至髮飾上也是極爲相似的。
殷陵鉞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好笑的問道:“小九這是要告訴他人,我們是一體的嗎?”
“非也,我這是要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對於殷陵鉞的調笑殷卿玉也不惱,昂首強勢的反駁著。
殷陵鉞也是哭笑不得,牽著殷卿玉的手向馬車走去。
西越皇宮裡,每個心儀西越太子的女子,都把自己最心愛的衣裳穿上,盛裝打扮,只爲了能夠讓太子殿下看一眼,只爲了能夠在太子殿下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大臣們,也是期盼著太子能夠看上自己的女兒,雖然太子妃之位,已經被薛家小姐所佔據,但是不是還有側妃之位,依舊是空缺嗎?況且,如今的狀況,這太子殿下怕是沒有傳聞中喜愛這個薛家小姐,自家女兒自是還有機會的。
這時,他們心心念唸的太子殿下“越青池”,帶著他的太子妃翩翩而至。
看著眼前望著自己的大臣和女子們,和身旁的女子,越青璃心裡思緒萬千,心中也帶著一絲慶幸,自己可以守著自己心愛的姑娘,那怕只是在一旁遠遠的看著,但是隻要她幸福就夠了。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越青璃也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襲明黃色龍袍的西越皇帝,帶著皇后和楊妃到了宮宴,越青璃也向他們走去,畢竟他是這場宴會的主人公。
當所有人都坐定之後,西越皇帝寒暄了幾句,走了幾個流程,便進入了這次宴會的主題,各個千金的才藝表演,只有薛家嫡小姐,也就是當今的太子妃,話題中心的人兒,神情淡淡的坐在太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