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行的峻眉立刻皺了起來,他警惕的看向了四周,在遠處的山坡之上,他看到了戲文裡的冷麪將軍少年戰神——殷陵越。
一頭銀絲隨風飄散,坐在了輪椅之上,看不到挺拔的身姿,卻依然能夠有著傲世一切的王者霸氣。
牧塵行的嘴角浮現了一絲怪異的笑容,終於見到了他的敵人,他的內心有些激動。
他的手臂換了一個方向,整個身子的動作變換著,將殷卿玉作爲人質挾持在手裡。
“戰神,爲何畏首畏腳的,既然早就來了爲什麼不現身呢?戰神的眼光果然不錯,這個女子與一般的庸脂俗粉真的不一樣,特別,實在是特別。”
不管是什麼姿勢,如今牧塵行算是將殷卿玉抱在了懷裡,這樣的感覺彷彿也是前所未有的,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殷卿玉本來就知道了殷陵越在附近,所以她纔不驚慌,可這不代表她能夠接受別的男人觸碰自己。
殷陵越出來了,她的心裡就有底了。
趁著牧塵行跟殷陵越對視的時候,殷卿玉突然突然發難,她用自己的手肘攻擊了牧塵行的腋下,牧塵行來不及反應,劇烈的撞擊和疼痛讓他收起了手臂。
這就給了殷卿玉離開的機會,殷卿玉靈巧的翻身站在馬背上,一個飛腿將牧塵行給踢了下去。
嘭的一聲,牧塵行在沒有防備之下,被殷卿玉放倒在地上。
殷卿玉夾緊馬腹,朝著殷陵越的方向奔出去一段距離,隨後轉身看著地上的牧塵行。
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牧塵行狼狽的爬了起來,雙眸飽含怒氣的看著殷卿玉的方向,“賤人,你居然敢偷襲我?”
殷卿玉嘴角一抹冷笑,居高臨下睥睨著狼狽的牧塵行,開口諷刺著,“賤人說誰?你自己防備不夠,狼狽之下卻又口出惡言,東夷的將軍就是如此的素質麼?調戲過女子之後,也不覺得臉紅,著實讓人佩服。”
“你!”牧塵行的雙手攥緊了拳頭,目光兇狠的盯著殷卿玉,殺氣測漏,恨不得上前一步結果了殷卿玉的性命。
殷卿玉可不怕牧塵行的這個氣勢,她的背後有殷陵越撐腰。
那個如神一樣霸氣的男人就是她的靠山,說白了她就是狐假虎威,進步之處就是她自己也有點本事。
“別我了,將軍,羣龍無首的軍隊可是節節潰敗啊。”
殷卿玉沒有誇張,牧塵行的身後東夷大軍,在沒有人指揮之下已經潰散成沙,進攻後退毫無節奏可言,燕虹歌帶著東殷的將士步步緊逼著東夷的大軍。
牧塵行回頭看了一眼,眼睛立刻閃爍著莫名的怒火。
他真是大意,頓時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了,殷卿玉是故意讓他看到了她的離開,也猜到了他肯定會追過來的,這樣一來,燕虹歌就有了進攻的機會了。
殷卿玉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就是給東殷的軍隊找點平衡,之前因爲蓮花陣東殷的大軍死傷慘重,沒有辦法繼續與東夷的大軍硬鋼。
“古訓果然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竟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算計本將軍。”
牧塵行說道,他對天發誓,如果殷陵越不在附近,他一定殺了殷卿玉。
殷卿玉表示非常不贊同他的說法,開口反駁道。
“將軍這話說的實在難以服衆,你來攔住我的路,還好生調戲了小女子,怎的就變成了小女子的過錯了呢?古人的話還真是不錯,男子生性好色。”
看著牧塵行變成了青綠色的臉,殷卿玉感覺到了一陣的暗爽,氣死人不償命,氣不死就得再接再厲了。
“將軍,你瞧,你們的大旗已經倒了,將軍的心真是大啊,是要在這裡欣賞著你們的軍隊,如何被我們東殷的將士踏平的麼?”
殷卿玉已經沒有心思跟牧塵行周旋了,燕虹歌已經勝利了,她也無需繼續牽絆牧塵行了。
牧塵行的眉峰已經對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一個縱身跳起來,十分帥氣的落在了馬背上,就算他有心繼續跟殷卿玉糾纏,如今局勢也不允許他這樣了。
勒緊馬繮,牧塵行朝著戰場飛奔過去,殷卿玉一臉笑意的在身後看著牧塵行,他恨不得在馬身上岸上一對翅膀,飛過去。
這場對決的勝負已經分清楚了,東殷大勝!
牧塵行的心裡已經記住了,這個破了自己蓮花陣又設計拖住自己的殷卿玉了,他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女子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本事。
殷卿玉看著牧塵行的背影,臉上浮現了一絲得逞的笑容,她原本以爲還要費一番工夫,沒想到牧塵行這麼容易就被他牽絆住了。
牧塵行趕回戰場的時候,東夷的大軍已經所剩不多,他趕忙組織剩下的將士們逃生,能夠走一個是一個。
燕虹歌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帶著東殷的軍隊退回到陣營,很多人在蓮花陣之下都受了傷,需要休息和及時的醫治。
回到了殷陵越的身邊,殷卿玉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迎面而來,殷陵越冷著一張臉看著殷卿玉,沒有說話,卻已經給了殷卿玉無形的壓力。
“王爺,補救了。”殷卿玉說著,她完成了殷陵越交代的任務。
擡頭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殷陵越的心裡十分生氣,她天不怕地不怕,就連牧塵行調|戲她,她都不害怕。
想到她安穩的呆在牧塵行的懷裡,殷陵越就氣憤的想要殺人。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的女人都不允許別的男人的碰,有機會他就要將牧塵行的手給砍掉。
“嗯。”殷陵越冷冷一聲,樣子十分別扭。
這個男人就算是吃醋,表現的方式也跟一般人不一樣。
一時間,殷陵越和殷卿玉之間的氣氛十分怪異,看出來殷陵越不高興,卻猜不透他爲什麼不高興。
“回去麼?”殷卿玉開口詢問道,燕虹歌已經將剩餘的東殷大軍帶回去了,殷卿玉的心裡惦記著士兵的傷勢。
別誤會,她這只是職業病,跟著軍隊到處跑習慣了,一打完仗就習慣性的要去查看傷員的情況。
殷陵越的目光,一直就沒有從殷卿玉的臉上移開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殷陵越覺得,殷卿玉的五官更加的精緻了,他突然萌生了一種可怕的念頭,他要將殷卿玉給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