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卿玉只覺得周圍陰森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樹林中的樹葉被冷風吹的颯颯作響,樹枝在狂風中胡亂的搖曳著。
一陣狂風吹起,混雜著沙粒,吹到臉上火辣辣的疼著,殷卿玉不悅的皺起來眉頭,看來危險已經到了眼前了。
“王爺,他們應該已經來了,您可有什麼打算?還沒有到戰場,將士們不能出事,否則軍心定會動盪。”
殷卿玉不理解殷陵越爲何要甘願冒險,但是她卻知道殷陵越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當務之急,就是要想辦法自保。
聞言,殷陵越讚許的瞧了一眼殷卿玉,這個小丫頭的心思果真不是一般的細膩,他能夠感覺到是因爲多年沙場作戰的經驗,和長年混跡九死一生的官場。
可殷卿玉,充其量就是北商的皇宮裡住了六年,著實不該有這樣的經驗。
“小九,你只管站在我的身後。”殷陵越將目光從殷卿玉的身上挪開,看向了面前看不清事物的樹林,那裡已經有了一股異常的躁動。
殷陵越話音剛落,樹林的地下就揚起了一陣沙粒和樹葉,同時一羣黑衣人從地底下竄了出來,每個人都身著夜行衣,面帶黑色面紗,露出了一雙犀利銳利滿是憤怒的眸子。手持兄刀,泛著森森的寒光,恨不得下一秒就刺入殷陵越等人的胸膛。
“有埋伏!”
“有刺客!”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在殷陵越的軍中響起,那些剛剛坐下休息的士兵,瞬間都站起來,戒備森嚴的盯著前方的黑衣人。
人們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充滿了恐懼,但是看清楚了危險的根源之後,卻不會再恐懼。
滿腦子都是如何擊退敵人,如何將危險降低到最低。
“王爺小心。”殷陵越的四周空降四名暗衛,將殷陵越護在了中間,他們出現的速度,簡直亮瞎了殷卿玉的雙眼。
殷陵越看了一眼殷卿玉,冷聲吩咐道,“保護好王妃,給本王將所有的刺客拿下,只留一個活口!”
黑衣人手持尖刀,怒吼一聲,朝著殷陵越等人就衝了過來。
殷陵越的將士個個驍勇善戰,在與黑衣人的打鬥之中,處於上風。
擔心將士出事,殷陵越讓自己身邊的暗衛加入戰場,成爲戰鬥中的主力軍,他們一直生活在暗處,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主子,和主子們想要保護的人。
殷卿玉靜靜的站在殷陵越的身後,看著不遠處廝殺的人們,兩個人的目光都是冷冷的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了。
眼看第一批的黑衣人一個也不剩,而殷陵越身邊的暗衛卻沒有倒下的,最嚴重的是被人削去了一條胳膊,卻還是直直的站在那裡,風吹不倒,雷打不動。
對於這些真勇士,殷陵越的目光裡充滿了讚許,看著殷陵越背影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崇敬。
“小九,你看得本王后背發涼。”殷陵越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話語中的帶著戲謔。
他側臉看了一眼身後的殷卿玉,“小九可要注意周圍的環境,這裡不適合你對本王做什麼。”
你!
妖孽!
殷卿玉狠狠的咬了咬牙,怎麼會有這麼沒臉沒皮的妖孽!
“王爺,原來您是胸有成竹啊。”
殷卿玉將話題引開,她纔不要讓自己落入尷尬的境地之中呢,“您身邊的這些人,可絲毫不比東殷的軍隊差,爲何不用他們去踏破東殷的皇宮呢?”
殷卿玉說的很隨意,一點兒也不擔心別人會聽到。
“呵呵。”殷陵越笑了笑,“小九一直很聰明,可這一次怎麼糊塗了呢?他們都是見不得光的人,而本王想要的是唐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
是啊,東殷的一切,不,可以說這天下,本來都應該是殷陵越的。
他如果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何須等到六年後?他要的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而且還需要一個非常完美的契機。
殷卿玉也笑了,這個男人果真非池中之物。
面前的打鬥聲已經漸漸停息,除了一個被俘虜的黑衣人,其他的黑衣人全部被殺。
剩下的那一個黑衣人,被殷陵越的暗衛捆綁著,丟到了殷陵越的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在這裡伏擊我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出實話,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就殺了你。”
蘇朝陽看著地上被捆成了糉子的黑衣人開口說道。
這樣的人早就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聽到了這樣的話,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便不予理會蘇朝陽。
燕虹歌也一直在戰鬥之中,此時的她手裡還握著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刀子,鳳眸中英氣逼人,死死的盯著地上的人。
“哼,你不要以爲你不說話就沒有事情了。”燕虹歌持劍挑斷了黑衣人的腳筋,他低聲驚呼一聲,一臉驚恐的看著動手的女人。
殷卿玉微微一笑,燕虹歌的行事風格跟她倒真是有幾分相像,心裡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許多。
”說還是不說?“燕虹歌看著地上,呻,吟掙扎的黑衣人目光冷冷的說著,“本將軍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真的視死如歸也罷,本將軍會有很多種辦法,讓你承受不住卻又死不了。”
燕虹歌的樣子像極了母夜叉,一旁的蘇朝陽嚇得連連後退,心裡不停的發問,爲何會有這樣的女子。
“你瞧什麼瞧!”燕虹歌瞪了一眼蘇朝陽,瞧他一身白羽衣,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她就厭惡的皺皺眉。
她素來討厭這些舞文弄墨的書生,憑藉著一張嘴,就能夠把死的說成活的,就能夠顛倒是非黑白。
蘇朝陽摸不清頭腦,可也不滿爲一個女子呵斥,他挺直了腰桿回瞪著燕虹歌,“燕將軍,你何苦爲難與我,我也不過是想要弄清楚幕後主使。”
聞言,燕虹歌冷冷一哼,擡手比劃幾下,便在黑衣人的身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劃痕,血肉模糊。
“百無一用是書生,你那樣好聲好氣的能問出來纔怪!”燕虹歌說著,“給我拿蜜餞來,弄到他的傷口處,讓他嘗試螞蟻入肉之痛,本將軍還不相信他不說。”
“你一個女子,怎的這般陰狠毒辣,簡直,簡直……”
蘇朝陽在燕虹歌冷眸注視之下沒有將話說完,卻是狠狠甩袖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