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傷亡,就毀了北商的鐵騎軍,讓燕虹歌鬆了一口氣,準備收拾戰(zhàn)場的時候,才發(fā)現商均澤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幾乎把他的部隊都壓了過來,看來他真的是拿整個北商來換殷陵鉞了。
燕虹歌看著衝上來的密密麻麻的人,深深吸一口氣,大喊:“來吧!讓你們有來無回,保護好王爺,拼了。”
所有人員圍著殷陵鉞,和北商的部隊展開廝殺,而不知情的蘇朝陽,趁著北商還沒有戒備,一路長驅直入,佔領著北商的城池。
在燕虹歌已經疲乏不堪的時候,而北商的軍隊,還如同過田的蝗蟲一樣,殺一批,來一批,各位大將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
殷陵鉞看著越來越小的圈子,越來越不敵的將領,對著白尋說道:“把你這兩天制的藥拿來。”
白尋知道殷陵鉞要出手,可是,如果殷陵鉞一動用內力,定會無法剋制寒疾,那個時候,只怕就算是神仙,也挽救不了殷陵鉞了。
白尋對殷陵鉞搖頭,“不要,王爺,三思。”
殷陵鉞表情沉靜,目光凌厲,他知道,不能讓跟著他的人白白去送死,如果死他一個,可以換來他們的性命,就是值得的。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殷陵鉞咬著牙齒的說道。
白尋知道殷陵鉞的脾氣,一旦他決定的事,除了殷卿玉,幾乎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主意,無奈從懷中拿出了藥丸,“王爺,藥效只有一個時辰,如果一個時辰,還是無法擊退北商軍,那個時候,無論如何,你都要聽我的。必須走。”
哪怕有一線希望,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殷陵鉞死的,白尋知道,殷陵鉞此刻,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更是東殷,東殷可以沒有任何人,但是絕對不能沒有殷陵鉞。
殷陵鉞面無表情,不知道有沒有把白尋的話聽進去,直接接過藥丸,吞了下去,瞬間,內力釋放,舉起他的長劍,一下站了起來,震飛一片北商軍。
燕虹歌回頭,看著站起來了殷陵鉞,再看看白尋,白尋無奈的點頭,燕虹歌紅了眼睛,大喊道:“拼了。”
殷陵鉞彷彿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有殷陵鉞的加入,本來疲乏的大將,瞬間滿血復活的感覺,彷彿不會累,再也不圍成一個圈,而是直接衝進了北商的軍隊中去。
以一敵十,甚至敵百,殷陵鉞所過之處,都沒有完整的屍首,殷陵鉞此刻,真的很生氣。燕虹歌他們也看的出來,都下了死手。
又是一個時辰,北商的所有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幾乎無一倖免,方圓幾裡地,密密麻麻的都是屍體,一股血腥味,聞的人直噁心。
而殷陵鉞也終於體力不支,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就在此刻,從前方,突然傳出一支暗箭,燕虹歌聽力過人,一下就知道,箭是衝殷陵鉞來的,想都沒有想,撲到了殷陵鉞身邊。
突然安靜的下來的夜空,被一聲嘶的刺破肌肉的聲音劃破,前方傳來:“啊~”的一聲,白尋知道,放暗箭的人,死了,不止一個人,看來商均澤早就研究了戰(zhàn)術,先騎兵,再用人命拼,再他們沉浸在勝利的鬆懈中的時候,再放一支暗箭。
“出來吧!不畢躲躲藏藏。”白尋提高警惕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幫他們殺光前方的敵人的人,是敵是友。
聽到是白尋的聲音,殷卿玉激動的回道:“我是殷卿玉,不要動手。”
殷卿玉怕她貿然出來,被白尋一等人誤傷,連夜趕到這裡,洛少安已經打聽到了殷陵鉞安置在這裡,殷卿玉一再安慰自己,這是殷陵鉞給商均澤下的圈套。
可是她的心裡卻知道,是她好像忽略了殷陵鉞,他明明,寒毒還沒有解。
“王妃,是王妃,快,快來救王爺,王爺不行了。”白尋聽到是殷卿玉,頓時激動的大喊。第一時間覺得,殷陵鉞有救了,殷陵鉞有救了。
白尋剛說完,殷卿玉已經到了殷陵鉞的身邊,看到了躺在殷陵鉞身邊的燕虹歌,燕虹歌看到真的是殷卿玉,笑了,“王爺,有救了。”
燕虹歌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白尋趕緊去看燕虹歌,才發(fā)現暗箭,直刺到了燕虹歌的心臟之上,而且,暗箭有毒,瞬間斃命的那種。
白尋抱著燕虹歌,走到了一邊,對殷卿玉說道:“快救王爺。”
殷卿玉已經想到了什麼?但是她還想騙自己,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使用靈力,護住殷陵鉞的心脈,許久,殷陵鉞的臉色慢慢平和下來,殷卿玉吐出一口鮮血。
放下了殷陵鉞,白尋一等人,一直守在殷卿玉身邊,爲殷卿玉護法,看著臉色慘白的殷卿玉,白尋急急的問道:“怎麼樣?”
殷卿玉苦笑著搖頭,“寒疾入侵肺腑心臟,王爺能夠堅持到我來,已經是個奇蹟,如果我用靈力強行將寒毒逼出,只怕也會傷及王爺的肺腑,也是逼死無疑。”
白尋知道,殷卿玉說沒有辦法,只怕這天下,就真的沒有人有辦法了。
而一直站在殷卿玉身後的洛少安,突然說道:“也許洛氏祖?zhèn)鞯穆迨响`藥可以幫助到王爺,爹爹說,洛氏有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靈藥,就在洛氏族源處存放,一個除了我和姐姐,世人所不知道的地方。”
殷卿玉站了起來,看向了洛少安,洛少安雌雄莫辯的臉上,盡是平靜,他只是想起了姐姐再三交代的話而已。
姐姐說,她和殷卿玉,前世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她說她之所以比所有的人都聰明,不過是帶著前世的記憶而已,殷卿玉也一樣,所以她們是有緣人,是在同一片天空下生存過得人,她們彼此瞭解彼此的心理。
所以洛少葵讓洛少安全力以赴的幫助殷卿玉,洛少安絕對不會拒絕,看看姐姐過得有多累,洛少安就知道,殷卿玉,生活也定然過的不容易。
一旦他現在殷卿玉和殷陵鉞的角度看這些問題,才發(fā)現,原來,他之前的想法,都是自以爲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像他,像姐姐,像殷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