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大軍原本就圍在了東殷軍營附近,聽到了內亂成功的消息東夷的軍隊,就像是收網一般的靠近著東殷的軍隊。
殷風看著一地的屍體和鮮血,臉上的得意的笑容更甚,他看了一眼滿是擔憂的張儀,非常不解的開口說道,“張儀,張謀士,你這是做什麼呢?勝利已經近在眼前了,你這是擔心害怕些什麼呢。”
張儀不說話,他心中十分,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說實話,會讓殷風不高興,可是說那些恭維的話他又做不到,索性他就不開口了。
“也罷,你也是小心習慣了,不過你放心,這次的計劃肯定很成功。你看看這一地的屍體,還有那些正在哀嚎著的人,都是他們東殷的自己人。”殷風還在自我陶醉著,越是靠近東殷的營帳,他越是興奮。
與殷風不一樣的是張儀,越是靠近東殷營帳,張儀的心裡越是慌亂,他似乎已經嗅到了危險和陰謀的氣息。
張儀的心裡非常清楚,如果這個時候不勸說殷風回頭,他就沒有機會了。
“將軍,我覺得還是不要貿然進去了,我們可以先派一些人進去看看,確定他們是真的已經內亂嚴重了,我們再進去。”
張儀說著,“我覺得這裡面有陰謀,就算是真的內亂了,也不會死傷如此慘重,而且現在也沒有廝殺聲了。”
“張儀,你不要胡說八道擾亂我軍心,本將軍說沒事就是沒事,這個計謀是你出的,現在有了結果,你應該高興纔是,何故這樣畏首畏腳的,你不必多說了,現在我們就殺進去,就算是陷阱,我東夷大軍也不怕他們。”
殷風說著,他就是仗著人多勢衆,對東殷的人毫無畏懼。
殷陵越一直沒有出現,東殷的那個燕虹歌再厲害也是一個女人,不足爲懼。
如果這個時候不能一舉攻下東殷軍隊,等到殷陵越出現之後,就更加的沒有辦法了。
張儀也明白殷風的意思,可他的心裡就是擔心。
“將軍,你攻打東殷我沒有意見,我希望將軍可以派人先去看看,不要貿然的就走進敵人的軍營之中。”
張儀還在勸說著,這一次殷風總算是聽了進去。
他派了一羣人先去打頭陣,走近東殷的軍營就能夠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遠遠的就能夠看到裡面是一片狼藉,屍橫遍野。
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殷風就是更加的沒有顧慮了,他不再聽從張儀的勸說,直接帶著大軍衝入了殷陵越的營帳。
等到大軍走進去之後,殷風頓時就發現了異樣。
身後的柵欄突然間被關上了,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全部都活了過來,他們站起來,很快的集結成了一排排一列列,手持武器盯著殷風等人。
“殷將軍,你好呀。”遠遠的身著鎧甲的殷卿玉和燕虹歌走了過來,殷卿玉雖然沒有女將軍的頭銜,可她比燕虹歌更加的有氣勢,這一點就連燕虹歌本人都十分贊同。
殷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他們中計了。
“不好,撤退。”殷風無心戀戰,趕緊下令撤軍。
只可惜,他們進來容易,出去卻無門。
殷卿玉和燕虹歌轉眼已經走到了殷風的面前,殷卿玉看了一眼想要撤退的殷風,開口諷刺著。
“殷將軍,你這纔來怎麼就著急走了呢?怎麼說,也得讓我們盡一下地主之誼啊,這麼著急走,別人會說我們照顧不周有違待客之道的。”
“在下聽聞,東殷有一名出名的女將軍,可是姑娘?”
張儀開口接話,他是認識燕虹歌的,他這樣說只是故意想要刺激燕虹歌,讓殷卿玉和燕虹歌兩個人之間,心生間隙。
只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
燕虹歌根本就不在意這個,經過剛剛的一切,不,應該說初見殷卿玉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這個女子的能力所折服了。
燕虹歌十分清楚,殷卿玉纔是東殷的第一女將軍。
“這位是?難道你才東夷的將軍?本將軍只跟殷將軍說話,其他的人不要開口,至於你口中的姑娘,雖然沒有將軍的名銜,卻堪比將軍。“燕虹歌說道。
殷卿玉看了一眼燕虹歌,覺得她真是好棒。
張儀吃癟,不再開口。
殷風可是沒有燕虹歌的氣度,他要是繼續說話,承認了這個東夷將軍的名號,估計他就沒有命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陽了。
“本將軍不管你們兩個誰是將軍,你們都沒有資格跟本將軍說話,讓你們的主帥殷陵越出來見本將軍,他居然這麼卑鄙,設計陷害本將軍!有本事,咱們雙方痛快的打一仗,戰場上分出勝負,耍手段,這麼卑劣!”殷風生氣的說著。
殷風的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一陣陣的嗤笑聲。
“殷將軍,顯然你是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好像是你先用的計謀,離間計,讓我東殷大軍自相殘殺,你昨收漁翁之利,計劃雖好,只可惜,我們王爺安穩的待在軍中。也不知道是誰給將軍出的主意,正好給我們一個請君入甕的機會。”
殷卿玉語氣十分輕鬆的說著,好似現在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驚喜一樣。
“你什麼意思。”殷風眉峰緊鎖,目光灼灼的看著殷卿玉,“你給我本將軍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張儀聽完了殷卿玉的話,就已經感覺到了死亡正在靠近自己,他彷彿看到了死神正在跟自己招手。
這個女人實在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居然就將自己推到了如此危險的境地。
不能讓她繼續說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儀乾淨利落的開口,阻止了殷卿玉回答殷風的問題,“將軍,不要上了這個女娃娃的當,當務之急,是我們要衝出去,不能全軍覆沒在這裡啊!將軍,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殷卿玉笑了,她看得出來張儀這個人很聰明,越是聰明的人越不能留在這個世間,尤其是自己的敵人。
“你怕了。”殷卿玉淡淡的說著,聲音不大好似自言自語,卻足夠讓殷風聽的清楚的。
“你不要胡言亂語。”張儀有些激動,他總有一種要栽到殷卿玉手裡的感覺。
如果繼續讓殷卿玉說下去,他大概只有思路一條了,絕對不可以,一個字都不能給殷卿玉機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