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這是在想什麼?”西越瑞看著殷卿玉,有些奇怪的表情開口問了出來,殷卿玉一直都是一個奇怪的女子,被囚禁在這個地方,西越瑞從來沒有見過殷卿玉吵鬧過。
一切都好像是那麼自然,聽到殷陵越失蹤,也沒有表現的格外的慌張,除了最初的慌亂,很快她就平復了心情。
將錦姑姑送到了他的身邊,也依舊沒有看到殷卿玉有多麼興奮,這件事情似乎是在她的預料之內一樣。
不得不說,這樣的殷卿玉讓西越瑞感覺到震驚,心裡滿滿的都是讚許。
“我沒事,只是在想西越皇上見我做什麼?我能給西越皇上帶來什麼好處呢?”殷卿玉有些諷刺的說著,“你們西越皇上的風流韻事不少,可我一個孕婦,他見我是爲了什麼呢?”
赤|裸|裸的諷刺,讓西越瑞有些不自在。
他來了西越之後,已經改變了很多,現在的越恆明不會隨意強搶大臣的妻子和女兒,也不會隨意強迫民女入宮了。
“王妃,看來對我們皇上的事情挺在意的?!蔽髟饺鹫f著。
殷卿玉很果斷的開口否定著,“不要亂說話,我對你們西越皇上的事情可不感興趣,我只擔心我自己的安危,誠如國師所見,我的姿色在西越可以說是翹楚,你們皇上見了我,確定不會有想法?”
如果是別人說這個話,西越瑞一定會反駁,也必定會覺得這個女子自戀不知廉恥,可是這些話從殷卿玉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的自然,一切本來就是這樣的。
殷卿玉的確十分美麗,她的美麗在西越是找不出來的,莫邪郡主算是西越的美女了,可站在殷卿玉的面前,做個陪襯都覺得不夠資格。
“哈哈?!蔽髟饺鹚实男α?,“王妃說的有道理,不過你不用害怕,這個事情不會發生的,我會一直保護王妃的,讓王妃來我西越,是因爲王妃身世,你本來就是我西越國的人,所以你回來是天經地義的。”
西越國的人?
殷卿玉皺了皺眉頭,她的身世跟西越有關,她可以接受,可是她是西越國的人?就算西越瑞不說,殷卿玉也很清楚,她如果是西越國的人,就肯定跟皇室有關係。
如若不然,不會這麼勞師動衆的將她帶到西越,更加不會帶著她去見什麼西越的皇上。
西越瑞沒有繼續說下去,點到爲止的結束了這話題。
“王妃,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來接你進宮?!蔽髟饺鹫f著,“王妃一直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所以不會著急離開的。”
不擔心殷卿玉今晚會離開,西越瑞離開了別院。
一夜無眠,殷卿玉一直在思考,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翌日一早,太陽剛剛露出半個笑臉,西越瑞就出現在了殷卿玉的屋子外頭。
他今天沒有上朝,而是一早就在這裡等候著殷卿玉了。
“王妃,西越國師已經來了一個時辰了。”錦姑姑端著洗漱的東西走了進來,見殷卿玉的屋子裡一直沒有動靜,她也就沒有進來。
殷卿玉一直沒有睡覺,只是躺在牀上,見錦姑姑進來了,她就起身更衣。
西越瑞來了?
還真是早。
微微一笑,殷卿玉不覺得,讓西越瑞等自己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相反,她覺得西越瑞在外頭等著,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他等的時間越長,殷卿玉的心裡就越痛快。
磨蹭了將近一個時辰,足足讓西越瑞在外頭等了兩個時辰,殷卿玉才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國師,這麼早就來了?!币笄溆衩鎺⑿Φ恼f著,“我們現在出發?”
西越瑞看了一眼殷卿玉笑著點頭,終於可以出發了,真是姍姍來遲,他等了這麼長時間,腿都有些痠麻了。
一路穿過樹林,趟過小溪,殷卿玉跟西越瑞,走了足足半個時辰才走到了官道上,看著來往的行人,殷卿玉感受到了久違的生機。
雙手附在小腹上,殷卿玉用腹語告訴肚子裡的寶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些人的裝扮是什麼樣子的。
身爲一個現代人,殷卿玉十分清楚胎教的重要性。
古人步重視這些東西,可她不能不在意,她要讓自己的寶寶贏在起跑線上。
到了官道沒多久,殷卿玉就坐上了西越瑞準備的馬車,一路顛簸殷卿玉都咬著牙撐過來了,就在她被顛簸的七葷八素,快要吐出來的時候,馬車停在了宮外。
“王妃,我們到了。”
聽到西越瑞的聲音,殷卿玉掀開馬車的車簾子,走了下來。、
西越的皇宮沒有東殷的皇宮氣派,不同之處就是西越的皇宮,到處都透著一股詭異,上空飄蕩著一絲絲的藥味。
豢養蠱蟲,煉製毒藥,都會散發出這樣的味道。
微微皺眉,殷卿玉跟在西越瑞的身後朝裡面走著。
入了一道宮門,殷卿玉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看到的第一時間,殷卿玉感覺到了興奮,可隨後有擔心。
越青璃?!
他怎麼會在西越的皇宮裡,他難道就不害怕被人發現麼?
可是走近了,殷卿玉就發現了問題,眼前的西越瑞似乎穿著一件她不認識的衣服,臉上的表情也不一樣,眼裡的目光更是不同。
眼前的這個越青璃,目光十分兇狠,可是眼底的那一份柔和卻分外清楚。
冷峻的表情,卻掩蓋不住嘴角一絲壓抑的陽光一般的笑容。
奇怪。
只是一眼,殷卿玉就對眼前的這個越青璃感覺到好奇,明明是個溫柔的男子,卻要用暴力的外表來掩飾自己,這究竟爲什麼?
他的臉與越青璃一模一樣,越青璃臉上沒有刺字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越青璃的眼眸中經常會含有恨意,嘴角也從來不會隱藏著這樣的笑容。
所以,殷卿玉斷定,她眼前的人不是越青璃。
可不是越青璃會是誰呢?
跟越青璃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就連身材和身高都是相差無幾的。
“怎麼?王妃認識我們西越的太子?”西越瑞看著殷卿玉的目光,不明白爲什麼她要一直盯著越青池看,難道他們是舊識?
被西越瑞的話打斷了思路,殷卿玉收回來看著越青池的視線,“沒有,只是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你剛剛說他是什麼人?”
“我們西越的太子,越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