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朝陽的臉色微紅,對殷陵越說道:“王爺,這滿朝文武雖多,但是真正可用的人並不多,我經(jīng)過一番考慮之後,才選定了要收買的目標(biāo),逐一上門之後,只有這些人願意爲(wèi)我們所用,看起來不多,實則已經(jīng)不少了。”
殷陵越仍舊是沒有什麼表情,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知道了。
蘇朝陽完全不以爲(wèi)意,這個主,想讓他滿意實在是太難了。
這麼多年,蘇朝陽都沒有聽他誇過人,這次能嗯一聲,蘇朝陽已經(jīng)感覺非常不錯了。
“那個,主子,接下來我們要幹嘛啊,是不是該要行動了,這虞晚櫻也算是壞事做盡了,大臣們對她怨念極大,都想著跟王爺您早點推翻了她呢。”蘇朝陽說道。
殷陵越?jīng)]有說話,眼睛看著西越的方向,陷入了沉默。
蘇朝陽一看,知道殷陵越許是又在想念殷卿玉,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忍心打擾他。
殷陵越確實是在想念殷卿玉,哪怕她在西越發(fā)生的一切,殷陵越都清楚,但是依舊掩不住殷陵越對殷卿玉的擔(dān)心和牽掛。
小九,你等我,這邊已經(jīng)萬事俱備了,此間事了,我就去找你,殷陵越心中想到。
殷陵越回過神來,看不出絲毫的變化,淡淡的說了一句:“嗯,差不多是時候了。”
蘇朝陽想要詢問殷陵越,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的時候,殷陵越卻並沒有告訴他。
只是告訴他,讓他在京都按兵不動,到了該他們這邊行動的時候,殷陵越自會給他消息,到時候只要他配合就好了。
蘇朝陽有些不滿,殷陵越都不告訴他行動計劃,可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在心裡暗自不爽。
當(dāng)天夜裡,殷陵越就讓蘇朝陽返回了京城,這個時候,他必須在京中,而且一定要想辦法繼續(xù)迷惑虞晚櫻和殷祁,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一點點端倪。
蘇朝陽領(lǐng)命而去,又用同樣的方法進了城,當(dāng)蘇朝陽回到蘇府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泛白。
站在自己房間的窗邊,看著遠處朝陽未升的赤紅,蘇朝陽感覺,那好像就是鮮血的顏色。
呵呵,很快,整個東殷,甚至是這京都,恐怕都會是這樣的顏色,虞晚櫻,你作威作福的日子,不多了!
在窗邊站了許久,腦子裡閃過無數(shù)的想法和念頭,蘇朝陽這纔回身上了牀,略微休息。
第二天一早,殷重樓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個輪椅。
昨夜他又沒少喝酒,此刻還帶著宿醉的迷糊,一時間有些發(fā)愣。
然後,他才突然間反應(yīng)了過來,微擡頭看清了輪椅上那看著遠方的身影。
門外的不是殷陵越還能是何人?
只不過,殷重樓萬萬沒想到,殷陵越居然會在房門外等他。
“皇叔……”殷重樓恭敬的對著殷陵越行了一個禮。
“呵呵,看你的樣子,頗不如意啊,是不是覺得,來皇叔這裡來錯了?”殷陵越說道。
殷重樓聞言大驚,當(dāng)即就單膝跪在地上,抱拳對殷陵越說道。
“皇叔,重樓萬萬不敢有這樣的想法,重樓只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這才終日借酒澆愁,還望皇叔勿怪。”
殷陵越看了殷重樓一眼,也不說話,殷重樓也不敢起來,只能保持著這個姿勢,很快,殷重樓的額頭上就見了汗。
“好了,起來吧,你到底在想什麼,想要什麼,我都知道,今天恰好我心情還不錯,你推我走走吧。”殷陵越說道。
殷重樓趕忙行禮謝恩,站起身來,恭敬的站在殷陵越的身後,推著他往前走去。
別看這莊園看起來不大,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還有一個獨立的小花園。
殷重樓欲推著殷陵越往小花園走去,殷陵越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必,我東殷景色何其秀麗,推我去外邊走走。”
殷重樓起初還沒有什麼反應(yīng),只是恭敬的嗯了一聲,推著殷陵越往莊園外邊走去。
可是走了幾步,他的眼睛卻瞬間瞪大,呼吸急促了一瞬,腳步也停頓了一下。
殷陵越似是沒有感覺到,殷重樓的變化一般,晃著手中的摺扇,並沒有說什麼。
殷重樓這才反應(yīng)過來,殷陵越話中的意思,再加上他今天在自己房門口等著自己,難道,是準(zhǔn)備行動了?
殷重樓越想越覺得是這樣,呼吸愈發(fā)的急促了起來,推著輪椅的手,也有些顫抖。
二人走出了莊園,在草地上信步走著,殷陵越緩緩開口說道。
“老五,當(dāng)日殷陵舜出事的時候,你逃到我這裡來,是爲(wèi)了保得一條性命,而我,保住了你這條命,除此之外,你我之間還另有約定,本王不知你還記得否?”
殷重樓一聽,瞬間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對著殷陵越磕了個頭說道。
“皇叔,當(dāng)日重樓走投無路,幸得皇叔救了重樓一命,當(dāng)日的約定,重樓更是時刻不敢忘,若皇叔能祝我奪得東殷,推翻那虞晚櫻和殷祁,爲(wèi)父皇報仇,重樓一定尊皇叔爲(wèi)攝政王,皇叔你的話,就是聖旨!”
殷重樓說完,又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也不起身,等著殷陵越說話。
“呵呵,算是皇叔沒看錯你老五,不管你現(xiàn)在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希望你能這麼做,要不然,我能給你的,自然也能從你這裡拿走。”
殷陵越的話,說的很淡很輕,可是聽在殷重樓的耳中,卻是那麼重,那麼冷。
“好了小五,起來吧,經(jīng)過了這麼多日子的準(zhǔn)備,也確實到了該行動的時候了,今日讓你陪我出來,也就是讓你有個準(zhǔn)備,很快,你就要離開這裡,憑你自己的本事,奪得你想要的一切了,我會給你你必要的條件,但是到底能不那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
殷陵越說完,又不願再多說什麼。
殷重樓現(xiàn)在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是一片狂喜,等了這麼多天,他終於等到了。
這麼多天,他是苦悶的,是失意的,他借酒澆愁,就是因爲(wèi)他看不到未來,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麼樣。
甚至,他懷疑過殷陵越。
殷陵越確實保住了他一條命,可是後來的這段日子,在殷重樓看來,他沒有看到殷陵越的任何行動。
所以他懷疑,是不是殷陵越,也沒有能力,讓自己能夠奪得這東殷江山。
是不是殷陵越也沒有這個能力,讓自己能夠殺了虞晚櫻和殷祁這對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