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歡氣惱,“你怎麼不叫醒我,喜兒怎麼可以也不歸宿,她離不開我,不然會睡不著的,該死。”
說著殷無歡就衝了出去,也不知道商溫臣會把她帶到哪裡去?又回頭問道:“他會帶喜兒去那裡?”
洛風來看著像是個變了一個人的殷無歡,洛風來不禁嫉妒的說道:“我又不是商溫臣,我怎麼知道。”
殷無歡氣惱,衝出了門,又不知道往那邊走,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他怎麼能夠一次又一次弄丟了殷歡喜。
就在殷無歡著急的時候,就看到沖沖跑回來的商溫臣,一下衝過去,揪住商溫臣的衣領,“說,喜兒呢?”
商溫臣一臉茫然,“沒有回來嗎?她誤會我,就自己跑回來了,我一個人難過了許久,纔回來?!?
殷無歡一把把商溫臣丟在地上,吼道:“說,你把喜兒帶去了那裡?”
商溫臣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說道:“去了郊外?!?
商溫臣剛說完,殷無歡就不見了,商溫臣趕緊跟上去,洛風來看著如此急切的殷無歡,嘲諷的一笑,他的眼裡,的確只有那個喜兒姑娘。
商溫臣和殷無歡到了郊外,看到一片樹林,就知道殷歡喜一定是在樹林裡迷路了,從來沒有出過門的殷歡喜,自然不能夠走出樹林了。
商溫臣跟上,已經猜到了什麼?說道:“分頭找?!?
殷無歡又是一拳,商溫臣跌倒在地,沒有反抗,站起來向樹林走去,殷無歡也快速進了樹林,大聲的喊著殷歡喜的名字。
而此刻緊緊抱住樹枝的殷歡喜,覺得她都快要死了,死神離她那麼近,可是如果死了也許就不怕了,可是卻那麼害怕。
好像有個人,就站在她的身後,拿著刀子,在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劃著。
殷歡喜的手臂,已經酸困的保不住樹枝了,她的精力,已經用完了,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身體爬到了她的手上,她還聽到了“嘶嘶~”的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啊!”殷歡喜一聲大喊,放開了手,整個人向後面倒去,就這樣從高高的樹上掉了下來,摔的七暈八素,感覺五臟六腑已經摔錯位了一般。
聽到聲音的商溫臣,快速的趕了過來,“歡喜,是歡喜麼?”
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殷歡喜想要回答的,發出的聲音,卻都是哭聲,除了哭聲,她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商溫臣趕緊上前,抱住殷歡喜,殷歡喜突然就心安了,身上的傷,好像也不疼了。
聽到聲音的殷無歡也趕了過來,一把推開商溫臣,輕輕的抱起殷歡喜,“別怕,喜兒不怕,哥哥在,哥哥一直在?!?
殷歡喜委屈的張開口,“無歡……”
殷無歡點頭,一邊向客棧跑,一邊說道:“無歡在,喜兒不怕?!?
殷歡喜看著殷無歡的脖子,原來,真的關心她,愛她的,只有家人而已。
到了客棧,殷無歡記著大喊:“掌櫃的,快叫大夫。”
而洛風來早已經叫了大夫候著,就怕一個萬一,看著狼狽的殷歡喜,洛風來卻怎麼都恨不起來,等大夫看過後,開了藥。
洛風來對殷無歡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出去,先把藥煎上,我給喜兒姑娘把衣服換了。”
殷無歡退了出來,冷眼看著商溫臣。怪罪商溫臣,不如說他是在怪罪自己,要不是他大意,怎麼會讓殷歡喜再次受傷,他真的是,該死。
洛風來爲殷歡喜換衣服的時候,殷歡喜的身上,還有很多的擦傷,於是拿了藥,小心翼翼的爲殷歡喜上了藥,出來,就看到殷無歡在門口作者,看到她出來,就要進去,“謝謝你,我去陪陪她。”
洛風來點頭,“好!”
心裡卻不是滋味,殷無歡的確是溫柔,可是卻不是對她。
看著殷無歡進了房間,洛風來去陪商溫臣煎藥了,每個人都有心事,也就沒有了過多的話,殷無歡握著殷歡喜的手,看著殷歡喜皺著眉頭的睡顏。
他是用了多久才把殷歡喜眉頭的皺紋撫平,怎麼這麼輕易,就長了出來,他是一個不稱職的哥哥。
已經後半夜了,終於煎好藥,洛風來要給送進去,商溫臣想了想,把藥遞給了洛風來,洛風來進到屋子裡,就看到握著殷歡喜的手,還沒有睡的殷無歡,他握得那麼緊,連洛風來都要嫉妒了。
要有多在乎一個人,纔會做到這一步,洛風來不禁想,如果此刻躺在那裡的是她,殷無歡會不會那麼緊張,也徹夜陪著她,是她想多了,因爲殷無歡除了她的菜,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她只是他認識的衆多神廚中,微不足道的一個罷了。
想著想著,洛風來不禁有點嫉妒殷歡喜。
殷無歡感覺有人來,擡頭就看到洛風來,微微一笑,“謝謝你,我來喂藥吧!你快去休息。”
洛風來搖搖頭,“我來吧!你一個粗老爺們,那裡會照顧人,喜兒姑娘交給我,你快去睡纔是,別忘了白天你還吐的不行?!?
殷無歡搖頭,“不行,喜兒離不開我,我不握著她的手,她睡不踏實,沒事,你去休息吧!”
洛風來點頭,不禁又搖頭笑自己傻,“我給喜兒姑娘喂,陪你一起守著,畢竟喜兒姑娘有外傷,要是萬一衣服什麼的需要換,你那裡做的了這些。”
殷無歡想想也是,於是和洛風來一起守著,天快亮的時候,殷無歡睡著了,洛風來爲殷無歡蓋了被子,看著依舊緊握殷歡喜手的殷無歡,洛風來的眼裡,更是多了幾分羨慕。
拿著藥碗走了出來,看著站在門口,雙眼通紅的商溫臣,洛風來不禁拍拍商溫臣的肩膀,低聲說道:“沒事,不用擔心,我去做早餐。”
商溫臣點頭,還是忍不住偷偷走進了殷歡喜的房間,看著殷無歡緊緊握著殷歡喜的手,商溫臣就知道,傳文所說並不假。
殷歡喜因爲三歲的時候受了傷,所以特別害怕黑夜,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要害她,所以纔會一直讓長她兩歲的哥哥殷無歡陪伴,纔可以安然入睡。
悄悄的看了一眼,商溫臣才離開,他知道殷歡喜現在無需要他,等到殷歡喜醒來了,他一定給殷歡喜一個解釋,他並沒有嫌棄她的意思,如果她還不信,他也毀了自己的容顏,哪怕這輩子殷歡喜不會愛上他商溫臣,他也要讓殷歡喜明白,他並沒有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