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後,殷卿玉就坐在殷陵越的對面,殷陵越一直含笑的看著殷卿玉,眼眸中的有欣賞,有戲謔。
殷卿玉被殷陵越的目光盯著,臉頰微微發燙,她便不再與殷陵越對視,殷陵越仍舊旁若無人一般的盯著殷卿玉,一直盯著。
“王爺,可是我臉上有字?”殷卿玉開口說著,她已經被殷陵越盯的渾身不自在了。
“小九這是害羞了。”殷陵越一臉的瞭然,看著殷卿玉,“小九不必害怕,我只是在讓你習慣,你這等裝扮入宮,一定是宮中的焦點,你要習慣被人注視的感覺。”
殷陵越說的跟真的一樣,殷卿玉心裡很明白,看她的眼光中有嫉妒,有怨恨,有殺意,怎麼會有欣賞。
“王爺真會說笑。”殷卿玉淡淡的說著,看吧,怎麼看她也不會少一塊肉。
殷卿玉和殷陵越說了幾句話,他們就已經到了宮門口,馬車不能入宮,只能在宮門口等著,殷陵越被人從馬車上扶下來,動作非常的笨拙。
殷卿玉的心裡十分佩服殷卿玉,這個演技也是無敵了,明明行動自若,健步如飛,生龍活虎,一眨眼卻變得需要人伺候,根本就沒有辦法下馬車了。
佩服,真是佩服。
看到了殷卿玉眼眸中的調侃,和嘴角戲謔的笑意,殷陵越的微微一笑,意思很明顯,如果再笑,就讓殷卿玉下不了牀。
突然間,殷卿玉覺得自己的腰有些隱隱作痛,趕緊移開了目光。
“王爺,請。”
負責引路的太監在前面引路,殷陵越坐在輪椅中,殷卿玉推動著輪椅,緩緩的前進著。
金碧輝煌,琉璃碧瓦,奇花異草,蔥蔥郁郁。
皇宮的精緻真是美,可在殷卿玉看來,卻不及永福親王府的別緻,這裡的東西看似富麗堂皇,卻總給人一種拼拼湊湊的感覺。
單獨看一樣,都是當世無雙,可全部雜揉在一起,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出了殷卿玉的心思,殷陵越開口說著,“皇上登基之後,下令整改了皇宮,如今的皇宮早與以前截然不同。”
殷卿玉從小在皇宮裡長大,可眼前的景色卻讓她覺得非常的陌生。
她剛剛還懷疑是不是本尊沒有將這個記憶留給自己,如今殷陵越一解釋,殷卿玉就清楚了。
“原來如此。”殷卿玉一片瞭然。
“王爺,請稍後。到了入席的時間,自然有人來通知你們。”
殷陵越和殷卿玉被帶到一處宮殿,領路的太監就離開了,殷卿玉有些疑惑,爲什麼將他們帶到這裡等候。
如果說這裡就是休息室,那應該有很多人在纔對,爲何只有殷陵越和自己?
未及開口詢問,殷卿玉就明白了事情的原由,看著殷陵越嘴角的一抹諷刺,殷卿玉有了一種秒懂的感覺。
殷陵舜這是擔心宴會之前,殷陵越跟其他的大臣有過多的接觸,畢竟如今朝堂上超過一半的大臣當初都是殷陵越的人。
不得不說,殷陵舜的心思果然縝密,這個都能讓他想到,厲害,真是厲害。
殷陵越不惱,殷卿玉也沒有感覺,兩個人就在這裡等候了小半個時辰,宴會差不多開始的時候,有人來帶著他們去宴會廳。
可以說,殷陵越是在殷陵舜和皇后入場之後纔去的。
這樣一箭雙鵰的妙招,只有殷陵舜能夠想到。
一個逍遙王爺,居然比皇上的架子還大,竟然還讓皇上在這裡等他,一下子,就會讓殷陵越失去好多人心。
再者,就是之前說的,不讓殷陵越與諸位大臣接觸。
“逍遙王爺駕到!”
殷卿玉跟殷陵越並沒有成親,所以她沒有位份,不需要通傳。
通傳聲過後就一陣唏噓聲,很多人都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殷陵越目無君長了。
隨著殷陵越和殷卿玉的入場,議論聲逐漸減少,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可謂是鴉雀無聲。
大家都被殷卿玉的美豔所震懾,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大紅宮裝長裙,領口,肩膀,袖口衣袂處都繡著金色的絲線,金紅相配,高貴中透著典雅。
長長的裙尾拖地,拉長了殷卿玉的身影,纖細的腰身,被一條玉帶咬合,玲瓏有致。
白皙嫩白的肌膚在衣衫的映襯下,如同剛出窯的瓷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剪水美眸平淡無瀾,微微冷傲的目光增添了幾分陽剛,黛眉紅脣,美不勝收。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殷卿玉的美豔所迷,好色之徒竟然流出了口水。
在衆多癡迷的目光之中,殷卿玉感受到了兩道明顯帶著恨意和殺意的目光。
一道是來自當今的虞後,殷陵越的老情|人。
另一道,則是被她踢壞了*的殷宣的母妃,席貴妃。
擡眸與席貴妃對視,嘴角微微上揚,眸中掠過一絲挑釁,這算是對席貴妃的回敬。
微微側目,瞧見了坐在殷陵舜另一側的虞晚櫻,她的眸子滿是怨恨和嫉妒的看著殷卿玉。
不看還好,這一看,殷卿玉的胸口,瞬間就被人用了一塊大石頭給堵住了。
虞晚櫻的眉宇之間,真的跟自己有幾分相似,說的更清楚一些應該是神似。
只不過,一個是柔弱,一個是剛柔並濟。
虞晚櫻缺少的就是殷卿玉身上的這份剛毅,這份英氣。
而殷卿玉卻有虞晚櫻引以爲傲的美豔和柔弱,比掉虞晚櫻成爲東殷第一美女,殷卿玉綽綽有餘。
縱使殷卿玉不相信自己是虞晚櫻的替身,可是看到了虞晚櫻的真人,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感受到了殷卿玉的情緒波動,殷陵越伸手握住了殷卿玉的手,一直手轉動輪椅帶著殷卿玉入席。
宮中宴會沒有安排殷卿玉的位置,殷陵越乾脆就帶著殷卿玉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讓她與自己同桌而食,聰明如殷卿玉,自然一句話不說,跟在殷陵越的身邊。
一直到了殷卿玉跟殷陵越入席,周圍的人都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最後還是殷陵舜的一句話,讓他們找回了丟失了魂兒。
“既然逍遙王爺也到了,今日的宴會的就開始吧。”殷陵舜說著,他的內心是不滿的,這個世間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殷陵越,哪怕如今殘廢的殷陵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重臣齊齊的朝著殷陵舜跪拜行禮,只有殷陵越的坐在輪椅之中,身體紋絲未動,目光裡也帶著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