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殷卿玉也十分好奇,殷陵越會給殷宣準備怎麼樣的禮物。
東殷宮中,殷宣已經在寢宮裡躺了數日。
每日都喝著太醫給他準備的湯藥,可儘管如此,每一次他動了春心,下身就還是刺痛無比。
“該死!”殷宣咆哮著,“你們這羣廢物,本皇子什麼時候能好!渾蛋,廢物!該死的女人!”
殷宣不停的咒罵,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說。
這個殷宣出了名的雙面人,口舌伶俐,巧舌如簧,在皇上和席貴妃面前,是最出色的皇子,在下人面前就跟個惡魔一樣,殺人不見血。
席貴妃來的時候,正巧聽到了殷宣的咆哮聲,她雍容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剛邁開步子走進來,就被刺鼻的中藥味嗆的駐足。
“你們這羣狗奴才,平日裡是怎麼伺候主子的!這屋子裡都是些什麼味道,竟不知道開窗通風!”席貴妃呵斥道,秀眉緊皺的走了進來。
“宣兒,你這是怎麼了?”席貴妃不知道殷宣做的事情,這幾日沒有見過殷宣,今兒一早又聽說了殷晟被放出來了,她就要過來瞧一瞧殷宣,看看有沒有什麼對策。
席貴妃一眼就瞧見了牀上的殷宣,不悅之際,眼眸中含著心疼,走到了殷宣的牀頭,嘆息道,“宣兒啊,你近日可是做了什麼得罪你皇叔的事情?爲何他出面將你皇兄放出來了。”
什麼?
殷晟從冷宮裡出來了?他才進去多少日子,皇上怎麼就將他給放出來了!
“母妃,你可開玩笑?”殷宣瞪大了眼睛看著席貴妃。
他寧願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殷晟纔剛剛被廢了皇位,這個時候從冷宮裡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看殷宣的模樣,是當真不知道殷晟離開冷宮的事情。
席貴妃沒有詢問殷宣哪裡不舒服,將事情簡單的告訴了殷宣。
朝堂上突然出現一批人,要求將殷晟從冷宮裡放出來,還說剋扣糧草一事另有隱情。
這些人聲勢造得很大,來勢洶洶根本就不給殷陵舜準備的時間,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逼迫著殷陵舜同意將殷宣放出來。
席貴妃已經調查過了,這件事情幕後的操縱者,就是殷陵越。
“母妃不必緊張,皇兄出來是件好事。”殷宣口不對心的說著,他的心裡恨極了殷陵越,他很清楚,殷陵越這是給他一點教訓。
無妨,殷晟已經不成氣候了,就算是從冷宮出來,也休想做回太子!
“宣兒,母妃不緊張你皇兄出來,而是擔憂你與那永福親王結下樑子,你可知道他有多駭人?”席貴妃說著,當年她可是親眼目睹過殷陵越的風采,那一幕記憶猶新。
若非殷陵舜使陰招,這個皇位根本就輪不到殷陵舜來坐。
如今殷陵越雖然下半身殘疾,可他仍舊可以在朝堂上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寧可得罪閻王,也不要得罪殷陵越。
殷宣頓了頓,目光有些遲疑,他只是想著羞辱了殷陵越讓殷陵舜開心,卻沒有想過這樣一來,會有什麼後果。
在他絲毫沒有聽到風聲的前提下,殷陵越竟然讓殷晟離開了冷宮,由此可見殷陵越的本事。
“母妃,兒臣恐怕是已經得罪了皇叔,所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幫助父皇除掉皇叔了。”
殷宣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殷陵越的存在就是對他最大的威脅,如今他已經得罪了殷陵越,服軟認錯恐怕沒有什麼用。
席貴妃十分寵愛殷宣,他不論做什麼,席貴妃都會支持他。
“宣兒,爲何你纏綿於榻上,可是身子哪裡不舒服?”說完正事,席貴妃就開始關心殷宣的身子。
殷宣的神色一閃,面上有些遲疑,雖說是母子,可有些事情還是不好意思開口。
席貴妃盯著殷宣,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觀察著殷宣。
罷了,說就說。
殷宣一咬牙,貼到了席貴妃的耳邊說著,只見席貴妃臉色突然大變,纖纖素手狠狠的拍了一下牀案,“豈有此理,這個該死的賤,人!竟敢如此傷我皇兒,本宮絕對不會放過她!”
“母妃息怒,兒臣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賤,人,只不過,皇叔似乎很在乎她,恐怕……”殷宣有所顧忌的說著。
“無妨,到底只是個沒身份的人,本宮是堂堂的貴妃,她一個沒有分位的人,殺了她如同碾死一隻螞蟻!”席貴妃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的說著。
殷卿玉這個賤,人實在死太大膽了,竟然敢這樣傷害她的宣兒,簡直找死!
“宣兒,你放心,母妃不會讓你白白受苦的。”席貴妃起身,吩咐下人好好照顧殷宣,自己則離開了殷宣的寢宮。
殷宣吃了這麼大的虧,她這個做母妃的,一定要給殷宣討回公道!
此時殷卿玉正愜意的靠在貴妃榻上,繼續研究她的內功心法,根本不知道一張大網正向自己張開。
“王妃,王爺傳話,說讓我給您置辦身行頭,準備進宮參加宴會。”錦姑姑帶著裁縫來了蓮苑,要給殷卿玉量尺寸。
“嗯。”殷卿玉慵懶的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書籍,走到了錦姑姑的身邊,面帶微笑的接受著殷陵越的安排。
對於衣著殷卿玉向來沒有多少的要求,但是作爲殷陵越的王妃出席宮中宴會,必定是要盛裝出席的。
隔天下午,錦姑姑就已經做好的衣裳拿來了蓮苑,招呼著殷卿玉試試。
殷卿玉著迷於自己手中的書籍,無暇理會錦姑姑。
“錦姑姑,這衣裳是量身定做的,怎麼會有不合適一說。”殷卿玉笑著說道,她不願意起身試衣裳便隨便說著。
“行吧,一切都聽王妃的,衣服我先收著了。”錦姑姑笑了笑,殷卿玉不喜歡折騰,錦姑姑的心裡是清楚的,衣服不試也就不試了。
錦姑姑將衣服收好,就聽到了外面有下人通傳,說琉璃有事情想要見殷卿玉。
殷卿玉是非常不喜歡跟琉璃這個女人打交道的,一聽到琉璃的名字就先皺起了眉頭。
琉璃不是才被殷陵越懲罰了麼,怎麼還有心思來這裡?
“錦姑姑,你去瞧瞧,若沒什麼大事,就說我睡下了。”殷卿玉說著,手中的書籍依舊沒有放下。
這幾日,她一邊看書一邊修煉,沒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已經積攢了不少的內力,找個時間她要問問殷陵越,她如何運用身體裡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