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無歡無奈的笑了,王孫走了出來,和殷無歡席地而坐,就在走廊裡坐著,殷無歡看著王孫,說道:“其實我對這個世界,真的知之甚少,柏木他們都說我是蠻團裡的土包,我也不知道怎麼反駁,你能說說你的事嗎?”
王孫看著目光清澈,沒有一絲雜質的殷無歡,突然有一種想要嘆氣的衝動,最後脫口而出的,還是那兩個字“笨蛋。”
殷無歡很誠實的點點頭,讓王孫哭笑不得,王孫說道:“在我的家族裡,幾乎除了修煉靈力,沒有其他的生活,我的姐姐發我五歲,是靈力三級的天才,父親特別喜愛她,送她來到了靈臺學院,可是三年後第一次出任務,姐姐就再也沒有回來。他們卻成功的斬殺了一位魔人的頭領,帝國追加一等功,姐姐的肖像,被掛在了學院裡,而我的生活,幾乎就是她的複製。
可是我並不覺得苦,因爲資質比姐姐差,我過得比她更辛苦,生活中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大家族裡,從來都不缺資質好的孩子,我多怕,父親會放棄我,來靈臺。修煉靈力,去邊關找姐姐,是我唯一的願望,所以雖然我資質差。卻一點也沒有輸給比我資質好的同齡人。”
殷無歡覺得,在這裡,不管是誰,7身上都揹負著使命,只有他一個好像是幸福快樂的,殷無歡想到了殷歡喜,他也是有妹妹的人,他知道兄弟姐妹之間那種割捨不掉的情意,不禁說道:“放心,我會幫你的。”
王孫笑了,“我是不會謝謝你的。”
這是宗茼也從他的房間出來了,在王孫的後腦勺上打了一下。“大家都是兄弟,拽什麼拽。”
王孫回頭,惱怒的看著宗茼,宗茼嘻嘻一笑,“無意偷聽,只是你們坐在樓道里,聽不到也難。”
南風和汪苑也都走了出來。一併的附和,自己的私事被這麼多人聽到,王孫有一絲窘態,不過他們都非常友好,就地坐了下來,圍成了一個圈,宗茼看著一臉窘態的王孫,拿出了自己腰牌。
王孫看著宗茼的腰牌背後,只是一個正正方方的框子,差異的看著宗茼,“你……”
宗茼點頭,算是肯定了王孫的猜想,“那又如何,我一樣的學本領,要變爲最強的除魔人。”
看著大家都懂的樣子,殷無歡一臉懵逼的問道:“這樣的腰牌,到底代替了什麼意思。”
王孫解釋道:“腰牌的圖案如果爲一個口字形的畫,代表他不是紫息帝國的所合法的,和我們一樣的人,如果這樣的分身的一旦犯錯,就沒有被送去邊陲將功補過的機會,而是直接處置,或死刑,或終身監禁。”
殷無歡更加茫然了,看向了宗茼,問道:“爲什麼?”
“因爲我們的血統不純正,這麼說,我們是被魔人所逼迫的人類女子生下的孩子,血液裡有一半的魔人血統,因爲大多女子是被強迫,所以帝國對待這部分被從魔人手中救孩子還是寬宏大量的,只是因爲血統裡一半的魔人血統很難控制,如果被魔人使用陰暗的血統召喚大法,可能就會失控,會殺人類,所以我們的身份,都用白框來表示,我們的身體血液裡,也打下這種印記,從小就種植,過程非常的痛苦,以後只要我們的血統被魔人所召喚醒,額頭就會出現一個白色的框,錶帶我們已經入魔,可殺之。”
殷無歡點頭,“你也被種植了標記。”
宗茼點頭,南風也說了他是罪臣之後,因爲他的父親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選擇了棄同伴而逃跑,雖然是爲了第一時間送情報,卻讓他的整個隊友都犧牲在了魔人腹地,所以南風的父親堅決用他的後半生來彌補他的過錯,並且告訴南風,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拋下同伴。
這也是南風最開始一直想要進法學系的始終,因爲法學系主攻內政,幾乎沒有去戰場的機會,這樣他就不用面對抉擇問題,而且從他在邊關的瞭解,雖然外患一直都是讓所有人頭疼的問題,他覺得內政,也是問題。
米宓也說道:“我的經歷到沒有你們的坎坷,我就是從小生活在大山裡,和爹爹一起打獵度日子,也算是過得比較美滿吧!有一天和爹爹一起救了一個人,我不知道我的舉薦位是不是和他有關係,但是的確是救了他之後,我就被舉薦了。”
幾人點頭,說他一定和爹爹救得是一個貴人,所有人都去諾大的靈臺學院轉悠,去熟悉環境了,只有他們幾個坐在這裡,談天說地,由於明天還要上課,幾人就早早去睡了。
這裡非常安靜,沒有一絲嘈雜的聲音,牀子也非常的舒服,所以殷無歡睡得非常好,除了入睡的時候有點想洛風來了之外,幾乎一覺睡到天亮。
他們是被傾羽叫醒的,在他們所在的大樓門口集合,然後傾羽帶他們去了另一棟大樓前,已經有一個穿著黑袍的導師在等著他們,這名黑袍是獨眼龍,看起來比傾羽更加的兇神惡煞,但是胸口那兩枚閃閃發光的金色榮耀徽章,讓所有人肅然起敬,是對英雄的本能的一種敬重,就連他的獨眼,都變得偉大起來了。
傾羽對獨眼導師點頭表示問候,然後說道:“辛苦了。”這纔回身,對所有人喊道:“這是第一天,我帶你們來這裡,以後器學系所有的課,都在這裡集合,導師會在這裡等著,遲到十次扣一學分,無辜不來者,扣一學分。”
說完,傾羽轉身離開,幾位女同學不禁對嚴肅的傾羽的背影吐吐舌頭。這是獨眼導師說道:“我叫獨眼,以後你們靈力的課程交給我來帶,我的課只有一條規則,聽從就好。”
所有人不是太理解,但是也知道,獨眼導師的意思,就是讓他們要聽話。“都聽著,一刻鐘,所有人到斷峰,我在那裡等你們。”
聽到一刻鐘讓他們到斷峰,所有人臉都黑了,施展靈力,快速的向斷峰御行而去,只有殷無歡一個用內力,又是跑,又是輕工齊用,雖然不必所有人快,但是最累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