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白尋眼見殷卿玉要倒地,著急的跑了過去,可惜卻沒有接住殷卿玉。
還好,殷卿玉側著身子倒在了一片軟軟的草地上了,白尋讓白管家趕緊找人來將殷卿玉扶到了屋子裡。
殷陵越已經離開了王府,白尋就自己做主給殷卿玉把脈。
“怎麼樣?”錦姑姑和白管家一臉擔憂的在一旁詢問。
白尋有些不耐煩,他治病的時候最討厭旁邊有人了,除了殷陵越那樣趕不走的,其他的他都不會留在身邊。
“爹,錦姑姑,你們出去,太吵了。”白尋不客氣的說著。
白管家剛剛想要開口教訓白尋,就被錦姑姑給拉出去了,“白管家,我們還是出去吧,我們在這裡,白神醫也沒有辦法專心給王妃看病。”
錦姑姑不擔心白尋會做事什麼越矩之事,所以就在門口守著。
白尋給殷卿玉診斷脈息之後,眉頭皺成了要給川字,那一塊肉恨不得要被白尋給皺下來。
不久之後,殷卿玉睜開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剛剛爲什麼會忽然昏倒,她這段時間就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直很奇怪,總是莫名其妙的就非常睏倦,十分乏力。
她給自己的診斷過,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剛剛竟然昏倒了。
“白公子,我怎麼了?”殷卿玉開口詢問,白尋的臉色不好看,讓殷卿玉以爲是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癥了。
白尋看著殷卿玉醒了,臉上的擔憂消失了,只是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愁容,“王妃,你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麼?”
什麼?
有了身孕?
那就是懷孕了?
WTF!
怎麼可能?她很注意的,怎麼可能就懷孕了?
“白尋,你確定你沒有搞錯麼?”殷卿玉開口說著。
白尋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質疑他醫術,想他堂堂一個神醫,如果連個喜脈都看不出來,還配當什麼神醫啊。
“王妃,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要質疑我的醫術。”白尋說著,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呃,你有人品麼?”殷卿玉毫不客氣的說著,“我真的有了身孕?”
白尋無奈,翻了無數個白眼,最後開口說著,“我十分肯定的告訴你,你懷孕了,但是你的身子很特殊,懷孕不足一個月,就已經有了喜脈,所以你一定要多加主意。”
這就是白尋皺著眉頭的原因,懷孕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是殷卿玉的體內有蠱蟲,白尋擔心懷孕會讓蠱蟲再次醒過來,到時候殷卿玉的身子就會受傷。
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白尋不想讓殷卿玉留住這個孩子,畢竟危險太大了。
可是這個話,白尋不能說,所以他一會要去跟殷陵越好好的商量一下。
“白尋,白公子。”殷卿玉突然開口,“我懷孕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王爺,一定不能說。”
白尋不明白,他搖了搖頭,“爲什麼?”
白尋還想要跟殷陵越商量一下怎麼辦呢,殷卿玉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留住,白尋沒有把握,所以必須要跟殷陵越商量。
“沒有爲什麼,你要是敢說,我就殺了你滅口。”殷卿玉是開玩笑的語氣,可是白尋卻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無比堅定和認真。
殷卿玉不是開玩笑。
如果自己說了,殷卿玉真的會殺了自己。
白尋的嘴角抽了抽,然後點了點頭,不說就不說,他還懶的管呢。
“我給你開一些安胎藥,你不能太過火的補身子,需要循序漸進,以後沒什麼事情別出去了,萬一暈倒了被發現,還要怪責我。”白尋說著,他是真是倒黴,怎麼會認識殷卿玉。
“多謝。”殷卿玉說著,她不是不想要告訴殷陵越,而是現在的局勢讓她不能說。
西越使者來者不善,殷陵舜因爲殷宣的事情,也會對付殷陵越的,這個時候殷陵越不能分心。
而且,殷卿玉不確定殷陵越會不會想要這個孩子,如果殷陵越不想要,那麼她該怎麼辦呢?
這個孩子,不能不要。
殷卿玉似乎可以理解自己爲什麼這段時間一直多愁善感了,懷孕的女人就是會這樣子,對什麼都不敢確定。
“王妃,我不是嚇唬你,你的孩子很可能保不住。”白尋說著,他希望殷卿玉能夠做好準備,別到時候太過傷心了。
這個事情殷卿玉心裡有數,如果只是懷孕,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而且,懷孕不到一個月,按理說早孕都很難檢測出來。
可白尋卻探到了她的喜脈,這說明什麼?
如果不是她的孩子有問題,就是她的身子有問題。
“我知道了,還是謝謝你。”殷卿玉說著,“出去吧,跟錦姑姑說我沒事,我自己呆一會。”
白尋離開了殷卿玉的房間,告訴了門口的錦姑姑殷卿玉沒有什麼事情,錦姑姑不放心非要進來看看。
看到了沒事的殷卿玉,錦姑姑才放心了。
一連著好幾天,殷卿玉都沒有走出房間,殷陵越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事情,也沒有回來。
經過狩獵的事情,虞晚櫻終於相信了殷陵越是愛上了殷卿玉。
儘管她的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情。
“怎麼會這樣?”
椒房宮中,虞晚櫻看著自己手裡的荷包,眼角掛著淚痕,這個是曾經她要送給殷陵越的,從設計圖樣開始,她就想著以後殷陵越帶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往事一幕幕的重演,虞晚櫻的心如同刀絞一般,短短的幾年時間,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她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情,一開始她一直以爲殷陵越是在生氣,可是如今她明白了,殷陵越是愛上了別人了。
“爲什麼……”虞晚櫻握著荷包,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落下。
這樣傷感的虞晚櫻,宮女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前無論殷陵舜怎麼折磨虞晚櫻,虞晚櫻都沒有掉眼淚,也沒有這麼痛苦過。
丫鬟們跪在地上,也不敢開口勸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虞晚櫻在一旁難過。
不知過了多久,殷祁回來了,他興高采烈的帶著小麪人來給虞晚櫻看。
“母后,你看,兒臣給你帶什麼有趣的東西了?這個是……”
殷祁一進來就看到了淚流滿面的虞晚櫻,手中的麪人直接丟在了地上,衝到了虞晚櫻的面前,“母后,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