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輕咬她的耳垂:“正因爲如此,所以我們更要做??!而且要抓緊一切時間、一切機會,用我這一生一世,多做,用力做,痛快淋漓地做……”他的聲音低啞得不成樣子,卻明顯帶著得意的笑意,“要給你留下一堆兒孫,越多越好,即使我不在了,你忙著照顧兒孫,然後子又生子、子又生孫,你纔不會寂寞啊……”
鳳小稚頓時就給淚了!我擦!她是老媽子嗎?這麼難比登天的問題,就這麼簡單的解決?另外,靠哇!凡人和鳳妖……他是要她生下一羣小變態(tài)的節(jié)奏麼?
慢著,她萬里迢迢地跑來,是讓這個混蛋吃幹抹淨來的嗎?
鳳小稚頓時另一種怒了!相撲手一般一翻身跟某人爭奪主動權:“要來也是我來!你給我乖乖底下躺著去……”
這一點很重要,至於什麼子孫什麼寂寞神馬的,都特麼先靠邊!
——
咸陽國際機場一架靜靜等待的阿拉伯航空公司客機中,白頭巾、白袍的塞西在空蕩蕩的客艙中瞪著眼前擺開的一副塔羅牌,微黑的面色一直沉浸在深深的震驚之中,精光閃爍的眼睛瞪得很大,好久才從胸腔裡吐出一口氣來,雙手以一種膜拜的姿勢面相面部高舉至頭頂再收回到眼前!
“哦!我的真神!這是真的嗎?我塞西這一回竟然接到的是被真神關注的任務,有能夠影響整個大會的大人物在我這一次負責的隊伍之中?”
然而神是不會騙人的,羅潔愛爾之書也絕不會扭曲神的旨意。雖然塔羅已經不是羅潔愛爾之書的原樣,但達到了他這個層次的弟子,這樣的占卜還是不會讀錯的!
塞西的心臟砰砰直跳,眼中漸漸閃過欣喜和堅定的光芒。一年前,門主穆罕穆德語重心長的話還響在耳邊:“孩子們!根據我親自占卜的結果,這一次世界玄門大會將在埃及召開,我們的國家和傳承都將面臨生與死的挑戰(zhàn)!神的旨意讓我們必須全力去了解每一支參賽的隊伍,才能避開最毒的毒蛇和找到拯救自己的良藥!所以,我現(xiàn)在就選出了我們塔羅門的隊伍,親自教導你們,並要求你們每人負責幾個玄門,並在這一年裡集中全力瞭解他們的資料並且對他們進行占卜!一年後,埃及的興衰和塔羅門的存亡就在你們的手上了,孩子們,請全力以赴!”
塞西深吸一口氣,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收起塔羅牌,去後面的盥洗室認認真真地盥洗了一番,重新端正地跪坐下來,虔誠地禱告:“萬能的真神??!請幫助您的子孫,降下您的神諭,爲我們指引方向,告訴我那個關鍵人的信息吧!”
祈禱完畢,塔羅牌在塞西無比靈巧的雙手中流水般地被重新清洗……忽然在塞西瞠目結舌中散落一地!
怎麼可能!他從3歲起學習塔羅牌,6歲開始正式占卜,洗牌的動作從那時候起就沒有出過一次錯!
怎麼會掉到地上?這麼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塞西不甘心地收好塔羅牌又來了一遍,這一次洗牌的動作更加謹慎小心,無比流暢……“嘩啦!”塔羅牌再次脫離了他的控制,散落在地上!
塞西噗通一聲跪倒在滿地塔羅牌中間,雙手哆嗦著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門主!尊敬的門主!您最最喜愛的小塞西剛剛的占卜出了前所未有的狀況!請您告訴我,這樣的情況代表什麼樣的神諭……”
藍草心一行人來到咸陽機場的時候,又少了兩個人,整個隊伍只剩了29個人,覺空和漂流客不見了!任夔的臉色很無奈,但毫無疑問地配合著藍草心的說法告訴大家:怕鳳小稚一個女孩子獨自去打前站不安全,覺空大師帶著漂流客先大家一步前去接應了。
藍草心低頭。她其實更無奈的好不?覺空大師本就是個老頑童,哪裡耐煩又坐長途汽車又坐一天一夜的飛機這樣折騰?第一次從汽車上下來休息的時候就拽住她堅決要求她實踐“夾帶”他的諾言。
藍草心心說我明明沒有承諾的好不?可是對著老和尚眼巴巴執(zhí)拗的眼神,她敗了。趁人不注意就把他收進了白玉空間。
然而,她以爲沒人注意的時候,漂流早在那兒盯著呢。這傢伙可是連山派的高徒,他那如今相依爲命的掌門師兄奎玉善可是半點門派秘密都沒有瞞著他,連空間法術都已經開始教他了,說是自己不會再收徒了,師弟就是空間法術的下一代傳人。總之再世傳人不超過倆,不違祖訓。
白玉空間內的情形漂流時聽師兄講過的,那是又美又醇又無比適合空間法術的修行,簡直就是一片福靈之地!之前鳳小稚不見,漂流就疑心藍草心偏心,這會兒連老和尚都進去享福了,他又好不容易抓了個現(xiàn)行,哪肯放過藍草心,一定要也跟進去,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要抓緊一切時間日夜不輟地苦修才學不久的空間術法,到時候纔好助整個隊伍一臂之力!
這理由太強大了!藍草心爲了整個隊伍的前途和命運著想,也沒法不答應啊!得,這就也進去了。
眼看大家都休息好了,上廁所的也上完了,待會兒一上車就要暴露突然少了兩個人的事實,藍草心不得不拽過任夔老實交代。
任夔除了鬱悶地揉揉她的腦袋,還能說什麼呢?修行人誰耐煩車船勞頓,尤其是綁在飛機座位上二十多個小時??!只怨這次的領隊安排的太特別,要是他的搭檔不是覺空老和尚,而是另外隨便哪個比較正常的高僧大能,他纔是第一個有資格要求進去的好不?覺空算是哪根蔥?他可是藍草心親親親親的親師叔!
定好的32張機票只用上了29張,三個隨行秘書漂流不在,龍墨蘭不會,樑忠盡職盡責地詢問黨正是否要去退了這三張機票,黨正毫不猶豫地搖頭說不退。
32個人定的是團體票,座位都是安排好排在一起的。退了票被陌生人買去插在裡面,不安全。國家不差這幾張機票錢,人沒來座位就空著好了。
然而情況總有出人意料的變化。任夔和黨正在機場大廳剛跟機場裡熱情迎接的塞西接上頭沒說幾句話,就有一個彬彬有禮的驚喜聲音打斷了他們:“聽到了嗎?他們是華夏的隊伍,而且正好有3個人沒有來!華夏民族謙和大氣、雍容有度,不會拒絕的!而且哈不都拉先生,那個跟你同樣裝束的應該是你的同伴,協(xié)商一下應該可以吧?”
那人說的是流暢的英語,隨行隊伍裡的大多數(shù)人都聽得懂,衆(zhòng)人扭頭望去,就見一個戴著金邊眼鏡,面容十分秀美,嘴角始終帶著一縷溫和笑意的年輕男子跟一個與塞西同樣裝束但卻頭上冒著微汗的阿拉伯青年說話。
金邊眼鏡青年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男的身材矮小、面容普通、神色警惕,女的膚色瓷白,面容溫順,身材嬌小,兩人都矮,跟在相對十分高挑的眼鏡青年身後,角度不好的話幾乎被他完全遮住。
三人都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眼鏡男子和警惕隨從穿黑西褲,女青年穿黑色西裝裙,三人打扮得十分乾淨清爽又利落,乍一看去任誰都會認爲是商業(yè)精英帶著秘書出國公幹。而無論從風采氣度還是從三人行走站立的位置,毫無疑問那個精英都是那個戴眼鏡的秀美青年。
然而,就從秀美青年剛剛自自然然說出的一番話,傻子也明白他們也是去參加世界玄門大會的!
國外的隊伍?還只有三個人?不在本國登機,偏偏跑到華夏來和他們擠同一班飛機,什麼意思?
要不是藍草心清楚地知道自己隊伍裡沒來的三個人去了哪裡,都要懷疑這三張空票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了!
她想到,還有人也想得到。隊伍裡立刻就有不止一人看了過來。藍草心眉頭一皺。他國的隊伍從普遍意義上來說都是敵人,這麼看過來是想告訴人家她纔是隊伍的首腦嗎?
心思電轉,她也隨著那幾人扭頭,裝作跟大家一樣看過去的樣子,轉移目標。
站在藍草心不遠處的玉無痕正以刀鋒般的視線警告那幾道看過來的目光,乍然看到藍草心也回頭,目光微愣之後立刻反應過來,故意眉頭一皺,拿腔拿調地“哼”了一聲。
反應夠快!還算默契。藍草心平靜地收回視線,心中微微一笑。忽然感到腰上摟著自己的手臂緊了一緊,扭頭看去,衣小蟲深邃絕美的眉眼帶著小小的控訴看著自己。藍草心眨眨眼有些莫名,衣小蟲眉眼中的控訴忽然就消散了,化成一縷笑意斜斜睇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量分毫不減。
噗!藍草心低頭忍笑中。
那幾個下意識看過來的人也是收回了目光,心中暗惱不該如此沉不住氣。無論對方是那個國家的隊伍,這才一見面,差點兒把自己隊伍裡最大的秘密都給暴露了!
吳湛所站立的位置也離藍草心不遠,就在那幾個人下意識看過來的同時,他不著痕跡地側移了半步拉著王老虎低聲說話,兩個魁偉的男子身形恰好擋住了那三個人有可能看過來發(fā)現(xiàn)藍草心的視線。
其實,衣小蟲比他更快地微微側了身子,同樣擋住了那邊的目光。
那邊那個叫哈不都拉的頭上冒著汗,走過來很抱歉地跟華夏隊伍匆匆行了個禮,然後地哩咕嚕地跟塞西交談了起來??磥?,每個接待各國隊伍的人只懂得母語、英語和自己負責接待的國家的語言,並不能順暢地跟各國隊伍交流。
衣小蟲是能聽懂阿拉伯語的,藍草心也懂一點,正要聽一聽他們說什麼,卻見那眼鏡男子說是讓人家去協(xié)調,人家去協(xié)調了,他卻自己笑吟吟地走了過來,帶著兩人畢恭畢敬地朝著剛剛跟塞西交談的任夔和黨正鞠了一躬,用純正的中文字正腔圓地說道:“我叫川騰千崗,是日本玄學界赴會隊伍的副領隊?!?
藍草心和衣小蟲的身軀突然同時繃緊!
日本玄學界!川騰千崗!眼前這個帶金邊眼鏡的禮貌無比周全的青年,竟然是跟她和天龍會結下不解仇怨的日本神道門的人!
當年最先是神道門門主川騰秀吉的私生子川騰野,在藍草心去離島的路上帶著兩位神道門弟子打劫藍草心,被藍草心親手殺了,還從他身上撿回了連山寶鼎。
然後是神道門在北海道的負責人、門主川騰秀吉的小弟弟川騰秀治,因爲出手幫助日本黑幫對付天龍會樂部十餘名成員而被鳳小稚挑了整個道場,傷了鳳小稚雙腳之後被衣小蟲俘虜,最後被蘇黎虐殺。
最後是門主川騰秀吉的另一個殘忍嗜殺的弟弟川騰秀俊,出手爲川騰秀治復仇,一手覆滅了整個天龍會總部,雖然最後也被衣小蟲、鳳小稚和一架無人飛機聯(lián)手轟殺,卻也害得天龍會總部死傷無數(shù),天部、修部兩位堂主當場身亡,衣小蟲、蘇黎、鳳小稚重傷,天龍會差點兒陷入大亂!
在那以後,藍草心和衣小蟲一直彷彿有一塊巨石懸在頭頂,時時刻刻警惕著神道門的再次報復。藍草心還特意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稟告了師公終南子,以防川騰秀吉因爲自己和衣小蟲遷怒與華夏玄學界,對華夏玄學界進行瘋狂報復。
畢竟,那位神道門的門主川騰秀吉,據說可是渡劫期中階的高手,就連終南子本人,也要差他兩個階次!
然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神道門和川騰秀吉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好像這件事完全戛然而止了一樣!時間長了,這件事慢慢地也淡了,誰想今天隊伍卻突兀地遇見了川騰千崗!
川騰千崗,已知的資料中,他跟第一個被殺的川騰野一樣,也是川騰秀吉的私生子,但卻遠比川騰野聰明,深得川騰秀吉的信任,始終帶在身邊,修爲也應該比他的死鬼哥哥川騰野甚至叔叔川騰秀治高得多。有沒有殺人狂川騰秀俊高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這樣的一個人,不是正常地在大會會場或者埃及國土上相遇,而是特意等在這裡跟他們擠一個航班,卻又沒有跟著大部隊,簡簡單單就三個人,整件事怎麼看怎麼顯得詭異!
藍草心跟衣小蟲對視一眼,這三個人的出現(xiàn),絕對不正常!
夫妻倆這邊心思電轉,那邊川騰千崗禮貌周到地繼續(xù)介紹另外兩名同伴。那兩人也不知是因爲配合川騰千崗還是本就擅於僞裝,禮貌也很到位,介紹到自己都趕緊上前一步,標準地鞠躬禮說一聲:“哈伊!”
川騰千崗嘴角掛著永遠的笑意,先介紹了那名神情警惕的小個子彪悍男青年:“這位是我的秘書以及隨行保鏢岡田上石?!?
接著又謙和地介紹嬌小美麗的短髮溫和女子:“這位是我們的隨行醫(yī)生小野春柳。這次我們就是因爲要陪小野醫(yī)生來貴國探討一些醫(yī)學領域的問題,才特意轉道咸陽乘機,倒麻煩哈不都拉先生從日本又跑了這裡一趟!”
川騰千崗十分抱歉地朝著哈不都拉又欠了欠身,這才面色誠懇地接著說道:“我們的隊伍裡的成員已經各自出發(fā),並沒有在日本集合,只有我們三個需要跟哈不都拉先生同行??墒堑任覀冓s到這裡,機票剛好已經賣完了。剛剛聽你們跟那位塞西先生說你們正好有三位同伴沒來,可以把機票改簽給我們嗎?
真的非常抱歉打擾各位!但是同時也覺得無比幸運,按照貴國的說法,是不是真的非常有緣分?真的希望能跟各位同行,十分感謝!”
小野春柳?隨行醫(yī)生?藍草心猛地擡頭看向那位嬌小溫順的日本女子,心裡又是一震!
小野春柳,威爾斯醫(yī)學院著名的東方學子之一,藍草心入學那年剛剛畢業(yè)回國。據說那位嬌小溫柔的東方姑娘極其擅長外科,同時更是一名少有的各科都精通的全科醫(yī)生,爲人十分敬業(yè)而且具有不分國界的純粹醫(yī)學精神。
連胡佳衣都曾經提到她,說那也是個少有的醫(yī)學天才,如果沒有藍草心後來超越,她絕對是威爾斯醫(yī)學院迄今爲止的第一女弟子。而且這個小野春柳是自小受到醫(yī)學薰陶,底子深厚絕對超過藍草心。在見到藍草心之前,他甚至有過收她爲徒的念頭。
當時因爲這句話,藍草心也蠻好奇的,就問胡佳衣那怎麼後來沒有收?是人家拒絕了他嗎?胡佳衣就聳聳肩搖搖頭,說大概是沒有緣分,他動了收徒的念頭之後一查這姑娘的背景,結果發(fā)現(xiàn)她是拖了日本黑幫的勢力送進來的,她的哥哥小野純一郎就是日本黑幫的頭目,爲人狠辣、狡詐、兇蠻、狂野,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某著名戰(zhàn)犯的後代,只不過以黑幫的身份從地上轉爲底下,骨子裡跟他的父輩一樣,依舊是一個戰(zhàn)爭侵略狂人。
再後來,藍草心聽說過小野春柳的這個哥哥小野純一郎,那次勾結日本神道門抓了十幾名天龍會樂部在東南亞的骨幹手下,放在神道門北海道的道場殘忍逼供,惹得鳳小稚找上門挑場子,就是這位小野純一郎乾的。小野春柳是他的妹妹,當然不能收!
如今兜兜轉轉,小野春柳和川騰千崗竟是同時出現(xiàn)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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