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喝酒喝的這麼幹脆真是叫我不懷疑都不行。”木靈抱起毛茸茸圓乎乎的藍兒:“本來只是想讓你們不得不喝了這酒破破佛門的戒律,整整你們,不料你們自己路出馬腳。我說這位師太,你也太心急了吧。”
木靈玉蕭一揮,收起真氣,那寒冷的真氣漸漸的消了下來,那些尼姑打扮的人被烈酒刺激的面色滾燙,神色恍惚。
“喝的這麼急?這可是很重的烈酒。”木靈抱著小貓坐下,衣裙被微風(fēng)揚起……
門主在一旁輕咳了一聲:“你這便是歪打正著。好了,你先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就行了。”
木靈往門主微微一點頭:“我下山一趟。”
徐帆追上來:“你去哪?我也去,我也去。”麓揚拉住徐帆:“我也一起去。”
“我去水韻庵看看那個被燒的藏經(jīng)閣,你們兩個湊什麼熱鬧?還嫌你們梅林不夠亂嗎?”木靈側(cè)目過去,好不留情的嫌棄到。
“沒事,我們在這也是給門主添麻煩,還是給你添麻煩吧。”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話?”木靈往後退了一步,一不小心踩到藍兒的尾巴,一聲淒厲的吼聲響徹山谷……
木靈緊趕著去抱藍兒,卻被藍兒撓了一爪子:“抱歉抱歉,我沒看到你在我後面,彆氣彆氣。”
藍兒呼嚕呼嚕的發(fā)著呼痛的聲音,在木靈懷裡不停的蹭啊蹭,哪還有麒麟神獸的樣子,全然是一隻家養(yǎng)的貓咪。
“你們梅林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下山去了。”
門主揚著酒葫蘆道:“下山帶點酒回來。清酒就好,老爹這還有很多稻穀沒用呢。”
木靈回身:“你自己沒有長腿嗎?”
門主不惱:“麓揚徐帆你們二人與她一同下山,給我叫二十罈子清酒過來。”
那二人欣然領(lǐng)了命,隨著木靈下了山。
小師妹走上前拉住門主的手臂:“爹爹,我也要和他們一起去。”
門主面上的笑意毫無變化,淡淡道:“回去吧,你娘該想你了。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梅林好男兒多的是,他心裡沒有你,你執(zhí)著什麼。”
“爹!”
“行了,你們兩帶著小師妹去師孃那,這是命令。”門主盤膝坐在礁石上,望著那些腳下生冰的假尼姑:“在梅林境內(nèi)裝神弄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木靈輕功極高,出了梅林之後,抱著藍兒就躍上了樹枝,不一會兒就跑的沒有蹤影……
麓揚有些無奈的望著徐帆:“她要是想跑我看我們兩個就是真氣費盡都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去。”
“你說她爲(wèi)什麼不想帶著我們兩個?”
“因爲(wèi)……我們兩個功夫不到家。”
徐帆有些無奈:“真搞不懂她學(xué)得是什麼功夫……小小年紀就有這麼高深的修爲(wèi)。”
“天分不同的。”麓揚解釋道。
“確實啊,有天分的和只會低頭努力的人就是不一樣。真是讓人羨慕啊。”徐帆和麓揚躍上枝頭往山下離去。
現(xiàn)在酒莊叫了二十壇清酒,吩咐小二送到梅林去,這兩人便穿過擁擠的市集,往水韻庵去了。
此時木靈在水韻庵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真正的元豐師太和元休師太,她飛身上了僅剩斷壁殘垣的藏經(jīng)閣,藏經(jīng)閣中飄出難聞的焦灼氣味,木靈懷裡的藍兒不耐的吼了一聲,木靈將藍兒放在肩頭,執(zhí)著玉蕭推開門前的木門,入了藏經(jīng)閣……
藏經(jīng)閣內(nèi)滿是灰燼和燒焦燒殘的佛經(jīng),當(dāng)日木靈便覺得奇怪,這藏經(jīng)閣也不是什麼重要之地,也沒有礙事之處,爲(wèi)何平白無故的收了火光之災(zāi)?
她慢慢悠悠的下了那樓道,不過六層高的階梯,爲(wèi)何這般難走?像是走了十幾層一般。
麓揚和徐帆感到水韻庵時,木靈已經(jīng)進了藏經(jīng)閣,他二人從正門而入,正好遇上了從樓上走下的木靈:“你再找什麼?”
“你們兩個老是跟著我做什麼?你們不是要去買酒嗎?”
“我們……我們這不是怕你出危險嗎?切,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徐帆真想衝上去給木靈一鞭子,這丫頭說話真氣人。
木靈卻笑了:“行了,你們兩個過來,我有些事情要你們幫忙。”
“什麼忙?”麓揚走了過去。
“你們兩個不覺不覺得這個地方很奇怪?”
“哪裡?”徐帆掃視了四周,發(fā)現(xiàn)四周都是一片焦黑:“這地方黑漆漆,什麼都看到,而且都燒得燒得差不多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說的是建構(gòu)。”麓揚從下往上看去:“你從外部看著屋中僅有六層,可這樓梯分佈奇異每一層的高度都不愛一樣,就連個數(shù)都不一樣。”
“你到底機敏,我方纔數(shù)了數(shù),每層都差了兩格,這三四曾尤爲(wèi)高聳,像是有夾層在其中。”
徐帆立刻叫道:“這個我知道,我在一本書上瞧見過,說是用樓梯,書架爲(wèi)掩護便能在叫角落裡面建成一間絕不會被察覺的密室,打在牆中,佔著上樓和下樓各一半,就算是在某一層發(fā)現(xiàn),也只當(dāng)做是半間放置雜物的屋子。”
“這起火的點也是怪了,你們瞧瞧,這到處都是火勢蔓延的模樣,分毫不見起火的原點。咱們上三層看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徐帆說的那個密室。”
樓梯極近搖搖欲墜的模樣,三人對視了一眼,還是以輕功入了三層。
向著三層中央走,一直安靜趴在木靈肩頭的藍兒,猛地吼了一聲,還從木靈身上跳了下來,寒意四起,他變回了原來威武生風(fēng)的神獸麒麟,他對著裡面大吼著,像是在和什麼東西對話,麓揚懷中的暖玉也盈盈發(fā)出微弱的閃光,一時間冷熱兩道漩渦交替在三人中間。
徐帆的真氣有些扛不住這種奇異的氣候,手腕又被纏住,熟悉的涼意和紅線。
自己真的是太弱了,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靠這個丫頭保護……
“那裡面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麓揚指著藍兒吼叫的方向,過去看看嗎?
徐帆看著地勢道:“那裡就是。”
“就是什麼?只是一面牆而已,這裡面若是真的有機關(guān),只怕還要找到那機關(guān)的推合。”木靈顧盼四周:“你可有辦法?”
“這有什麼難的交給我便是。”徐帆飛身上了那房樑,可那房樑被火所燃早已搖搖欲墜此番徐帆飛身,那木樑承受不住瞬間便斷了。
徐帆從房樑上掉了下來,直直的落在了那書堆中,吃了好大一口灰。
木靈和麓揚站在原地目睹的全過程,二人都搖頭失笑,麓揚上前把正在打噴嚏的徐帆拉起來:“你啊,安生一點,這裡可是危樓,你這麼跳肯定是要出事的。”
“我那知道這危樓,這麼危啊。可丟臉死我了。”
“行了吧,你這樣比平時起平時也沒有好多少,這地方都毀成這樣了,就算是咱們想要找到那個密室開關(guān),估計也要費上一段時間。”
“那怎麼辦?”麓揚見木靈面色輕鬆不像是被當(dāng)前局面所困的模樣。
木靈將玉蕭取出:“還能怎麼辦?砸牆咯。”
“你怎麼這麼暴力啊!!”徐帆拍著身上的黑炭:“身爲(wèi)女子你不是應(yīng)該溫柔一點的嗎?”
“溫柔?對你?算了吧。”
玉蕭在空中化成一個純熟的旋轉(zhuǎn),至寒的真氣凝結(jié)其中,劃破空間的凌厲落在那面牆上。
瓦礫被凍住,全都整齊的落在地上,牆破,收蕭。
一股難聞的血腥氣和屍體發(fā)臭的氣味鋪面而來,木靈身邊的藍兒首當(dāng)其衝的衝了進去。
“師太們,都圓寂了。”木靈側(cè)身,不再看裡面的慘狀……屍骨化爲(wèi)焦炭……不見往昔模樣。
木靈正欲離開,藍兒就從密室中奔了出來,口中還銜了一塊寶藍色的石頭,腦袋供著木靈的習(xí)慣,讓木靈來拿這石頭。
石頭現(xiàn)世,木靈望著那寶藍色通透玲瓏的模樣:“廣寒石。”
徐帆道:“這就是廣寒石啊。”
“你知道?”麓揚也上前細看這塊石頭,石頭和暖玉一靠近,就紛紛散出光澤。
木靈玩轉(zhuǎn)了那石頭一會兒,扔給徐帆:“這塊石頭雖然比不上暖玉那麼名貴,你也知道這事名品,好歹以後不用我爲(wèi)你傳真氣抗寒了。”
“廣寒石可有什麼說法?”麓揚見那石頭晶瑩剔透美不勝收,好奇多問幾句。
徐帆答道:“要是說它有什麼用,還真的沒什麼用,抗寒到是不錯。你要說它有用……它也就能抗個寒。”
木靈掩面而笑:“你啊,是看書看一半,說話說一半,做事也只做上一半……哎……這廣寒石是九天外的隕石,可聚天地靈氣增進真氣調(diào)節(jié)陰陽,你帶著這塊石頭日子久了他便視你做主人。還有……傳聞中的畢方寶藏就是需要廣寒石才能打開寶藏大門的。”
“畢方寶藏,不是隻是個傳說嗎?”
木靈搖頭:“真的存在,只是很難找。這畢方寶藏裡面金銀珠寶不算什麼最讓人渴望的就是當(dāng)年畢方老前輩留下來的一席心法。天下無敵。”
“如此…還真是讓人心動啊。”
“心動?那你可知多少人最後喪命在這個畢方寶藏上面。”木靈嘆然:“這石頭在這也真正是奇怪了。”
麓揚望著那藏經(jīng)閣內(nèi)的慘狀,嘆然道:“我和徐帆去府衙一趟,你先回梅林嗎?”
“不……”
“你和我一去嗎?”徐帆有些高興的黏上去。
“不去。”木靈讓變回小貓的藍兒跳回自己身上。
“你不回梅林?你要去哪?”
“上次買的蜜餞,被你,被你,被藍兒,被我自己都吃完了,我上街再去買一些,你們可有什麼喜歡吃的?我買一些給你們。”
麓揚望著木靈道:“買你自己喜歡的吧。”說罷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夠嗎?”
木靈笑道:“你這銀子還是留著自己娶媳婦用吧,我比你想的有錢。走了,你們辦完事情,咱們在太湖匯合,一起上山吧。”
“行。”徐帆答應(yīng)的乾脆,拉著麓揚就走。
木靈跳出水韻庵,抱著懷裡的藍兒:“畢方師父的秘籍……還真是人人都渴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