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蓉蓉返回到關鎖林倩雲的房間，開門進來，看到林倩雲幹坐在牀上，身上穿著的還是她自己原來的那身衣裳。
“鄧麗瑩，你怎麼還沒穿好？”
吉蓉蓉挨著林倩雲坐下，“人家在下面等著呢。”
“這種衣服我不穿。”林倩雲道。
“那好啊，我倒想要看看，你這股倔勁要堅持到什麼時候？”吉蓉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什麼意思？”
“我剛剛到這兒來的時候，脾氣也跟你一樣倔。後來，”一絲憂鬱在吉蓉蓉眼底閃電般劃過，倏爾就不見了，“後來就都變了，你只要一進了這兒，就哪兒都去不了了，世界的大門從此就對你關上了。”
“我，不明白。”
“真單純！”吉蓉蓉站起來，低頭瞧著林倩雲。
“這裡是什麼地方？”
“藏污納垢之地，政府也管不著，警察也不會進來，你想往哪兒跑啊，這兒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鄧麗瑩，你只要在這兒待過一夜，你這輩子就再也擡不起頭來。”
“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單純？”
林倩雲搖搖頭，她略懂，可又不完全懂。
吉蓉蓉走到洗手間旁邊，伸手一推，‘吱呀’的一聲，一扇門應聲而開，原來，這裡竟然還藏著一扇門，林倩雲竟然看不出來。
“你過來！”吉蓉蓉朝林倩雲勾勾手指。
“去哪兒？”
“過來你就明白了。”
林倩雲跟著吉蓉蓉走進那扇門內，門內是一條約有一米多寬的甬道，往甬道深處走去，聽到一陣陣男女混雜的呻吟聲，此起彼伏的，伴隨著昏暗的燈光從隔壁滲透進來。
甬道盡處有一個巴掌大的小窗，就是專供人窺覷的。
吉蓉蓉站在小窗處，面無表情地對林倩雲道，“你過來看看，看過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吉蓉蓉身子移了移，把站立的位置讓給林倩雲。
不看還好，眼睛透出小窗朝裡一看，兩男一女赤條條的交疊糾纏，那*的畫面，嚇得林倩雲差點就驚叫失聲。
也許是吉蓉蓉早就有所防備，在林倩雲還未把聲音叫出來的時候，她就迅速用手捂住了林倩雲的嘴巴，低低聲的道，“噓！千萬別出聲。走吧。出去再說。”
回到外面的房間，林倩雲頭一句就是，“我要離開這兒！”
“你剛看到的，就是對新人的培訓，那女孩也是前幾天剛進來，剛來的時候，她也跟你一樣倔，可現在，你看她，不也一樣屈服了嗎？而且，她看起來，似乎還蠻享受的。慢慢適應了就好，早晚有一天你也學會享受快樂的。”
“不，我絕不！”
“嘿嘿，你看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你早晚會撐不住的。”吉蓉蓉看林倩雲的眼神像是輕蔑又像是自嘲。
“我一定要離開這兒！”
“進這裡很容易，想要出去嗎，可就難了！”
“你難道從沒想過要出去嗎？”
“以前想過，可是，沒人幫助我。後來，就破罐破摔了，慢慢也習慣了，麻木了，也不再起這念頭了。現在，我可以輕而易舉的離開這個地方，我卻不想離開了，因爲，我這輩子已經毀了，就算出去，也沒有辦法再過正常人的生活。你相信嗎？我從來沒談過戀愛，從書上看過，說戀愛的滋味很美，可我跟無數的男人親吻過，卻從不知道戀愛的滋味是怎麼樣的。你說，可笑不可笑？”吉蓉蓉擡手摸摸自己的臉，那可貴的青春哪，就這樣揮霍，她心底的惆悵顯而易見，“不過，你真要出去，我會幫你的。”
“真的嗎？”
“唔！”吉蓉蓉朝林倩雲鄭重地點點頭，“鄧麗瑩，說心裡話，我不希望你踏上我的覆轍，所以，我要幫你離開這個非人之地。”
“離開，怎麼做？”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你準備好。”
***
自從衡舒瑤搬進了家裡住，洛巖楠的心情顯得格外的好，馮雁菲都看出來了。
趁著洛巖楠在自家花園裡看書的當兒，馮雁匪過來，在他面前的交椅上坐下，笑吟吟的看著他。
“你想說什麼，媽媽？”洛巖楠瞄一眼母親，笑道，“您就直說吧。”
“舒瑤跟鄭思浩還有來往嗎？”馮雁菲道。
洛巖楠不答，眼睛盯著書本，思想不知飛到了何處。
“說呀。”
在母親的催問下，洛巖楠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沒有。”
“那，那她後來有跟你談論過鄭思浩嗎？”
“媽媽，你爲什麼要問這個呢？”
“你回答我的問題。”
“媽媽，可以這麼說吧，舒瑤現在恨這個人。我是喜歡舒瑤，但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命中註定她是我的，那我想她會是我的，但現在，我不想再去努力了。”好人做到底。洛巖楠可不想背上，把人家請到家裡住，然後乘人之危什麼的罪名。
“兒子，衡舒瑤是個好姑娘，真希望，老天爺能保佑你！”馮雁菲說著起身摸摸兒子的頭，然後，才慢慢的轉身離開。
當花園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想著媽媽剛剛的提問，洛巖楠腦海裡卻清晰地浮現出衡舒瑤生日那天，她唱的那首歌：
“眼裡含著淚水，心中滿是疑問。眼裡含著淚水，心中滿是疑問。把悲傷留給了自己，淚水禁不住滑落。眼裡含著淚水，心中滿是疑問。翩翩走進我的夢裡，輕撫我的肌膚。香水是那樣的熟悉，我無法忘記我的愛。眼裡含著淚水，心中滿是疑問，把悲傷留給了自己，淚水禁不住滑落。看一眼我的心扉，我的夢已破碎，我愛的依然是你，眼裡含著淚水，心中滿是疑問……”
洛巖楠隱約地感覺，衡舒瑤依然還是愛著鄭思浩的。
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樂意陪著她淡忘。每日，能陪在她身邊，一起上下班，一起看日出日落，他已心滿意足，別無他求。
***
再說那精瘦男從吃了那催情糖丸，吉蓉蓉一去那麼久，他早按捺不住，摁著徐麗麗便行起那雲雨之事。
吉蓉蓉返回來，輕輕推開門，聽到那雲雨之歡，及看到那對男女正沉迷於*中不能自已，料想他們不會那麼快完事，遂悄悄返回林倩雲身邊，揪過她之前送過來的那套衣服，“快，把這衣服換上。”
“我說過不穿。”林倩雲倔強的道。
“哎呀，別磨蹭了，你想不想出去呀？”吉蓉蓉急道。
“當然想，可爲什麼要換上這衣服呀？”
“你先換上這衣服，出了這個庭院，再披上你自己的衣服。要不然的話，讓這兒的人瞧見了，都知道你是想逃跑的，那麻煩就大了。”吉蓉蓉急促地說著，把那衣裳朝林倩雲手中一塞，催促道，“快點！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林倩雲猶豫著。
“你快點呀！別磨蹭呀，否則等他們完事了就來不及了。”
林倩雲看看吉蓉蓉，她覺得吉蓉蓉不像是在坑害她，依言迅速褪下了自己的衣服。
當那件輕薄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去的時候，林倩雲還感到萬分的難爲情，心想，這衣服跟沒穿幾乎沒多大區別，真是羞死人了。何況，她還得穿著它走過長長的庭院。而且，她一路上還會遇到很多的人，雖然，那些女子們穿的都那樣暴露，可是，她還是覺得膽怯。
“我可不可以在外面披上一件我自己的衣服？”
“出了這庭院纔可以。”吉蓉蓉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林倩雲的身體，那衣服把林倩雲身體的美妙之處點綴得更加完美而神秘，同爲女人，吉蓉蓉都覺得林倩雲美得不可方物，不過，她一點兒也不妒嫉。“跟我來！”
“哎，我的衣服。”林倩雲拿起換下的衣服塞到行李袋裡。
“哎呀，你還想拿行李袋呀，就拿一件外衣就行了。走吧，快點！”吉蓉蓉拉起林倩雲的手就往外走。
沿著來時的路，雖然迎面也撞上一些男女，不過還算順利，都沒有人引起他人的格外注意，吉蓉蓉領著林倩雲走到樓底下，邁上那條長長的迴廊，“你就沿著這條長廊一直走，走到盡頭，然後穿過大廳，昨天走過的路你都還記得吧？”
“唔。”林倩雲點點頭。
“昨天怎麼來，你就怎麼出去就對了。如果遇到有人突然問你，不管他問什麼，你不要慌張，一慌就露餡了。你一定要裝出若無其事好像很老道的樣子，明白嗎？”
林倩雲點點頭。
“快走吧。放輕鬆點。”
***
“哈哈……，果然薑是老的辣啊。徐姐技術果然是一流的，經你調教出來的丫頭一定錯不了。”
吉蓉蓉速速返回到徐麗麗與精瘦男人待的那間豪華套房，推門便聽到裡間傳來精瘦男人心滿意足的說笑聲。
“大哥，您這是頭一遭來我們這兒吧。”徐麗麗故作嗲嗲的聲音，讓吉蓉蓉聽著好反胃。
只聽那精瘦男人*地笑著，“哈哈……我今天一定要在這兒過足癮。那丫頭呢，怎麼還沒來啊？”
吉蓉蓉心想，這老男人，看著一副精瘦的樣子，想不到居然這麼驍勇善戰，跟徐麗麗廝磨了那麼久，他聲音聽起來不僅沒有絲毫的疲軟，似乎還越戰勇越上癮了。
吉蓉蓉悄悄地推開裡間的房門，透過一線門縫，她恰恰看到徐麗麗手中夾著一顆糖丸往精瘦男人嘴裡送。
難怪呢，吉蓉蓉瞬間就明白了，那精瘦男人怎麼就那麼能耐呢，原來都是這糖丸的功勞。這糖丸一般人日服超一丸，就會導致他亢奮幾天幾夜都歇不下來。不過，此人以後的性脖起也只能依賴糖丸了，這對身體的副作用是很大的。
精瘦男人嚥下糖丸。
徐蓉蓉不經意間回頭已看見了吉蓉蓉，“怎麼了，就你自己？鄧麗瑩呢？”
吉蓉蓉把門推開，大大方方地走進來，“鄧麗瑩沒有思想準備，我勸了半天。”
“少廢話，當我是傻子嗎？我等了半天了，還說沒準備好。”精瘦男人竟然發火了。糖丸下肚，體內的慾望在撩撥著他，他又有些蠢蠢欲動的了，此時，他正想換個新鮮的口味。
“你就放心吧，我一出馬，就沒有我搞不定的人。”徐麗麗說著從沙發上爬起來，爲了穩住精瘦男人這條大魚，離開時，吩咐吉蓉蓉道，“你在這兒陪大哥，好生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