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迪森撥通了黎千江家裡的電話,他每每找黎千江,每次都先打黎千江家裡的電話,他的目的其實就是想看看,黎千江是不是總呆在家裡。
“喂!”
“見鬼,我就知道你在家裡。”一聽到黎千江的聲音,衡迪森就來氣。
“我是剛進(jìn)門,先生。”剛接到電話,就感覺到衡迪森逼人的不快,這讓黎千江感到壓抑。
“去哪兒了?”
“去辦你的事。”
“有什麼消息?”
“沒什麼消息,衡舒瑤從一個巷子裡鑽出來,又鑽到另一個巷子裡,跟蹤她實在是太困難了。”
“別跟了,你就坐在家裡好好的等死吧。”
“你爲(wèi)什麼這麼說呢?”事情至於這麼嚴(yán)重麼?黎千江很詫異。
“因爲(wèi)彭明鏡還活著。”
“彭明鏡?”
“對,他還活著!”
“衡迪旋醫(yī)生的司機?”黎千江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因此求證。
“對!”
“你說什麼呢?他死了好多年了。”死人怎麼能復(fù)活呢,黎千江百思不得其解。
“衡舒瑤親眼看見他了,而且是在自家的院子裡。”
“不可能,她肯定是看錯了,人死了怎麼能復(fù)活呢?難道她見鬼了?”
“這我不知道,你趕快去他們家看一看。”衡迪森根本不相信有鬼。
“先生,這不是浪費時間嗎?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黎千江根本不願意相信。
“他要是死了就沒事,可他要是沒死,就輪到我們死了,明白嗎?”
“是,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沒有必要相信衡舒瑤的話,弄得疑神疑鬼的。”
“什麼疑神疑鬼?衡舒瑤已經(jīng)拿到那本日記了,不是嗎?而我們居然還不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千萬不要以爲(wèi)衡舒瑤是個小姑娘,就掉以輕心!聽著,衡舒瑤人很倔,肯定會刨根問底的,在她找到彭明鏡之前,一定要去查清楚,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根本沒死。”
“明白了,先生,一個死了的人被殺,警察是不會備案的,更不會去調(diào)查被殺的原因。”黎千江與衡迪森當(dāng)年可是臭味相投的,如今,在緊要關(guān)頭,他們依然心照不宣。
“唔,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能再出差錯了!”
“放心,不會的。”
“唔!”
***
襯衣釦子掉了,鄭思浩在費力地穿針引線,恰好林倩雲(yún)看見了,她朝他走來,“我來吧。”
“不用,我能行。”鄭思浩不想勞煩林倩雲(yún)動手,他總是記得,她是別人的老婆。
“還是,讓我來吧,要是你縫,還不得縫一天?”林倩雲(yún)生生把針線從鄭思浩手中搶過來,她一下子就給針穿上了線,“釦子呢?”
被林倩雲(yún)無端地?fù)屵^了針線,鄭思浩一下傻住了,見問,他這才清醒過來,“哦,”了一聲,把釦子遞給林倩雲(yún)。
林倩雲(yún)就著鄭思浩還穿在身上的衣服,駕輕就熟地一針針縫起來。
鄭思浩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倩雲(yún),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起來怎麼縫釦子了?”
“對,可能早就會。”
“我的意思是說,你原來肯定是學(xué)過。”
“不知道,也許吧。”
“就是說你已經(jīng)想起來了,還沒有全忘?”
“對,我,我會縫釦子,呃,對了,茶,泡茶我也會。”林倩雲(yún)居然可以毫不費力的,漸漸想起一些事情來了。
林倩雲(yún)的記憶正在一點點的被恢復(fù),鄭思浩很興奮,“還有別的嗎?”
林倩雲(yún)搖搖頭,“沒了。”
“想想,你好好想想,慢慢的就都能想起來了。”
“可是,你,爲(wèi)什麼一定要我,全都想起來啊?”
“對你有好處啊,傻瓜。”鄭思浩寵溺地拍拍她的臉。
“天才知道。”縫好釦子,林倩雲(yún)用嘴去咬斷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