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衡家姐妹倆,愜意地躺在自家花園裡促膝長談。在她們的面前,擺滿了各式果點茶水?,傭人偶爾在花園和屋裡交替穿梭。
“過去的事情何必抓著不放,等著你的是漫長的未來,是可以讓美夢成真的未來,要想實現自己的夢想,你需要一個伴侶,”衡舒琳躺在躺椅上,一邊慢悠悠地品償著時鮮果點,一邊語重心長地勸導著妹妹衡舒琳,“而落雁難這個人,誰能比他更合適?”
“可是姐姐,我對先生從未有過這種想法。”衡舒瑤從她躺椅上歪過身子,以便她能面對著姐姐。
“可是他對你有這種想法,舒瑤,我知道他非常愛你,他願意爲你作一切,一切,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姐姐,我忘不了鄭思浩,我真的忘不了他。”
“我知道這非常難,但你一定得忘掉鄭思浩,聽著,舒瑤,過去讓你痛苦不堪,忘掉他也是應該的。”
“姐姐,我也想忘掉,我當初之所以決定去陀羅鎮工作,也是原因之一,可是鄭思浩……”衡舒瑤臉上露出難以釋然的表情,“姐姐,我跟你說不清楚。”
“我全都明白,舒瑤,而且我也非常清楚。有了洛巖楠,鄭思浩你自然就會忘掉了。你試著把感情轉移到洛巖楠身上看看,他值得你投入所有的感情,相信我不會看錯的。我沒見過鄭思浩,但我肯定,像洛巖楠這樣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要珍惜!”
“可是姐姐……”衡舒瑤始終放不下鄭思浩。
“聽著,舒瑤,我是你姐姐,我說這些都是爲你好,你自己決定吧。今晚好好想一想。我不陪你了,我要回去泡個澡。”衡舒琳一邊說著一邊從躺椅上爬起來,移步離開花園。
***
洛巖楠清楚地記得,當知道衡舒瑤與邱博瀚訂婚消息的那一刻,媽媽還曾經勸過他,叫他主動去爭取。媽媽說,只要自己爭取過了,努力過了,最後就算輸了,也輸得心服口服。而如今,衡舒瑤還是單身狀態,他卻猶豫了,他想了無數個可能,如果衡舒瑤後來又找到了鄭思浩,她和鄭思浩舊情復燃了,他該怎麼辦?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成全他們的。但是,如果,湯雅思最後真的活著回來了,那他該怎麼辦?他怎麼對得起湯雅思和湯承德?
雖說,他根本不相信湯雅思還活著。可是,世間的事,誰能說得清呢?衡舒瑤的爸爸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人人都以爲他15年前就死了,可現在,他和衡舒瑤分明又見到了他。這說明,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當初,如果不是因爲知道衡舒瑤要嫁給別人,他也不可能倉促之下跟湯雅思結婚。
“我知道你很喜歡他,衡舒瑤也喜歡你,我從沒見你對哪個女孩這麼上心,尤其是救災回來以後,我一直在觀察你,你知道嗎?你在想什麼,媽媽最清楚不過了,錯過的時機現在又回來了,你要把握住,這就是天意,”深夜,躺在牀上,洛巖楠輾轉難眠,媽媽的話總在他腦子裡盤桓迴旋。
選擇自己想要的!至於湯雅思,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她回來了,那就等她回來以後再考慮。我現在總不能拿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去搭賠一個真實的現在!在心裡作出了這個決定之後,洛巖楠漸漸睡了過去。
***
而這一夜,衡舒瑤反趴在自己的牀上,她也同樣輾轉難眠。
“可是他對你有這種想法,舒瑤,我知道他非常愛你,他願意爲你作一切,一切,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有了洛巖楠,鄭思浩你自然就會忘掉了。你試著把感情轉移到洛巖楠身上看看,他值得你投入所有的感情,相信我不會看錯的。我沒見過鄭思浩,但我肯定,像洛巖楠這樣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要珍惜!”
想著姐姐舒琳的話,衡舒瑤開始動搖了。
拿過擺在牀頭上的鄭思浩的照片,她看了又看,他們在一起曾經的纏綿和眷戀,他們曾經的癡狂和溫暖,一幕幕地繞上心頭,她心裡怎麼都割捨不下,總覺得他早晚會回到她身邊。
恍惚間,她彷彿又回到了鄭思浩的小房子。
她正悠閒自得地坐在鞦韆上輕輕的搖晃著,一邊還給鄭思浩的襯衫釘釦子。
她還清楚地記得,他房間裡的那架鞦韆已經很陳舊了。
“思浩,我覺得總這樣盪來盪去的,鞦韆早晚會掉下來,你就不能修一下嘛,你說說,你攢這麼多錢幹什麼呀?呵?”那會兒,她還打趣鄭思浩來著。
“我哪有多餘的錢可以攢哪?”鄭思浩突然從她身後竄出來,抱住她就想纏綿。
可是,被她靈巧地閃避開了,他把釘好釦子的襯衫往鄭思浩懷裡一塞,“給你。”
然後自己從鞦韆上跳下來,跑到牀上去,嘻嘻笑著道,“錢哪?你的錢都跑哪兒去了?你這兒即沒有僱傭人,也沒有僱廚師,就只有你一個人。等我過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這裡裝修一下,牆皮都掉了,該粉刷了,不然看著破破爛爛的。”
“哎,舒瑤,這裡不是家,只是個睡覺的地方。”
“可是等我來了以後,一切都得正規化。”
“等你來了再說吧。”鄭思浩說著扔下手中的襯衫,像個靈巧的鴿子,一下飛撲到牀上,把她重重地壓在身下。
“哎,你!”她想掙脫,可是,卻被他更有力在壓著……
跟鄭思浩在一起,他們似乎總有享不完的樂趣,而且彼此都覺得很輕鬆很幸福,可是,跟洛巖楠相處在一塊,她感覺更多的,是拘謹。
***
“既然我來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裡裝修一下,這裡牆皮都掉了,該粉刷了,看著破破爛爛的,我覺得這個鞦韆盪來盪去的,時間長了上面會鬆的,這樣下去會掉下來的。我待會兒去跟隔壁的張麗莉姐說一聲,她肯定知道有誰會修,是吧?”林倩雲用手搖搖那鬆動的鞦韆架,自言自語。
鄭思浩在陽臺外面,他聽到了林倩雲在屋內的自言自語,林倩雲的這番話,又勾起了他的回憶,他清楚地記得衡舒瑤也曾經跟他說過這樣的一番話。當時當境,他和衡舒瑤在一起的時刻,是那樣的消魂。而如今,在陽臺上悄悄看著林倩雲那同樣清麗誘人的俏臉,他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
“這是衡迪森的保釋手續。”衡迪森聘請的江律師把保釋手續遞給法官。
“江律師,你既然知道,衡迪森跟車禍有牽連,爲什麼還要保釋他呢?”法官問道。
“法官,我是一名律師,給客戶提供法律保護是我的職責!”
“即使知道,他就是罪犯?”法官反問。
江律師笑笑,“你連屁股都沒挪一下,就開始宣判了?”
大概是知道與江律師爭辯下去沒什麼用處,法官昂聲叫了聲,“小李!”
“是!”
“帶衡迪森!”
“是!”
шшш?ttκǎ n?¢ ○
“你在這兒簽字吧。”法官把相關資料遞給江律師,江律師在上面簽了字。
這時,衡迪森被警員帶出來了。
“你在這兒簽字吧。”法官接江律師已經簽了字的資料遞給衡迪森。
衡迪森大筆一揮,也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末了,法官叮囑衡迪森道,“記住,你必須天天來報到。”
衡迪森與江律師目光對視了一下,江律師朝他點點頭。衡迪森自然心領神會,他也朝法官點點頭表示迴應。
“我們可以走了?”江律師問。
“可以!”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