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兒甜蜜羞赧嗯聲,輕易判斷出,他是在錦璃那邊生了怒,纔會對她這般疼惜。
嬌軟的手臂如蛇,牢牢纏住蘇錦煜健碩緊窄的腰際,她額頭抵在他寬厚的肩上。
頭上高髻,狀如驚飛的鶻鳥,臨風揚展翼翅,凌空巍巍聳立,親暱蹭了他的臉頰。
“王爺,該用膳了。”她嬌軟柔聲提醒犬。
修長的指,勾住她完美的下巴,她臉兒順著他的力道,含笑擡仰,憨甜嬌媚。
他細細看著她與康晴一模一樣的五官,心裡越是疼得窒悶。忍不住低頭,在她‘脣’瓣上輕‘吻’,襲向她的耳畔……
秀雅驚‘豔’的丹鳳眼,柔光邪魅,灼熱的呼吸吹拂過她細嫩敏感的頸項。
“我先幫你去上‘藥’,你的傷……還沒完全痊癒。踺”
描畫修長的黛眉微顰,輕易讀懂他話中的暗示。
她眉眼‘脣’瓣溢滿笑,心裡醉甜,絕美的樣子,也醉了他。
其實,她身體早已不同於從前,那傷被打之後,即可立即痊癒。
只因貪戀他的疼惜寵幸,忍不住沉溺他爲自己上‘藥’時,指尖撫過肌膚的觸感,她拼命遏制了神奇的痊癒能力。
他身體強悍,武功高深莫測,內力深厚,隨著傷勢漸漸好轉,他憋悶的‘欲’*望,再也羈壓不住,每一次上‘藥’之後,他都會慷慨贈予瘋狂的驚喜。
這驚喜一次勝過一次,養得她如蛇,如貓,如魔,得了腥味兒,愈加貪婪縱情。
而今晚……
她預料到,他會也比從前更珍惜,更瘋狂地愛她。
寢居里雕樑畫棟,奢華如許。
冷月般光華閃耀的銀鏡裡,映出錦袍剝落的柔媚身骨……
她趴在寬大的軟榻上,忍不住感謝錦璃給的這傷。
嫣紅嫵媚的‘脣’角微閃,她眸光裡閃爍‘陰’柔的光。
不,她似乎應該從錦璃那邊多受幾次傷,這樣錦煜會更愛她……更珍惜她。
蘇錦煜指尖蘸了上好的創傷‘藥’,爲她一一塗抹過淡淡的傷痕,輕柔熱‘吻’緊隨而至,片片羽‘毛’般,落在她敏感地後頸上……
她悶聲輕哼,翻身,輕易脫去他的衣袍、
然後,又背對著他,任他恣意縱情。
瘋狂的歡愉如一道電流,襲過脊背,攀爬腦際,她眸光裡,閃爍出瑩亮的森綠光芒。
他血液中的氣息,總是讓她無法剋制。
她的獠牙刺得牙齦劇痛,每一條筋脈都在釋放出強大的變身力量,她不得不遏制,自控,隱忍這怪異而驚險的感覺。
“嫦兒,你身子好熱!”
“王爺喜歡麼?”她喘息著,收緊那***蝕骨的一處,促使他更瘋狂。
他詫異於身體意外的驚喜,邪笑啃咬她的脖頸,低啞喘息著說道,“喜歡,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王爺愛康晴,還是愛嫦兒呢?”
“都愛!”
“人家不依!”
“康晴死了,本王正在疼你,寵你呢!你還不依?貪心鬼……”他按住她的後頸,一陣狂猛地進襲……
她叫嚷不迭,連連求饒,心卻沉沉墜入劇痛的深淵,無法自拔。
窗外,皎月清輝溶溶……
房頂上,一抹‘豔’逸的紫紅錦袍身影,臨風而立,剛停落片刻。
他輕嗅空氣中瀰漫開來的狼人氣息,‘陰’冷嘲諷地微揚‘脣’角。
轉身,他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下一刻,俊偉的身軀無聲落在一處僻靜的偏院中。
所幸,那位暗養蟲蠱的嫦側妃,擔心有人注意到這裡,格外下令,不允許護衛到此處巡邏。
他推開‘門’進去,正見錦璃往那些瓶瓶罐罐中倒蝕骨水。
“錦璃,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得更嚴重,顧梓蘇她……”
錦璃忙碌著,漫不經心地問,“她怎麼了?”
御藍斯走到她近前,幽深的鷹眸,就被她在夜明珠下瑩白如‘玉’的側顏吸引。
她手上的‘藥’水神奇,倒在一個小罐子裡,裡面的小蟲來不及嘶叫,便化成膿水。
這樣專注忙於“殺戮”的她,有種魅力四‘射’的冷‘豔’美感。
偏偏,她又如此出塵脫俗,甜美無害。
兩種感覺融於一身,就成了如此特別的蘇錦璃。他愛這‘女’子,也愈加篤定,蘇錦煜對嫦兒的感情,並不似他愛錦璃這般純粹。
憑他那句話,即可斷定,他心裡完美的康晴,是無人能取代的。
錦璃感覺到他盯著自己出神,不禁失笑。
她側首斜睨他一眼,嗔怒笑道,“到底怎麼了?你去觀賞了一會兒活*‘春’宮,不會又在想三想四吧?”
他倒是沒有想三想四,只是擔心她繼續下去,會被顧梓蘇暗害。
“錦璃,顧梓蘇——她已經變成狼人。我們毀掉這些蟲蠱之後
,若被她發現,她可能和軒轅頤會有更惡毒更兇殘的計劃。你說在尚服局看到瑗妃,恐怕他們和瑗妃、康文等人,也有合謀。”
錦璃手上動作微頓,捕捉到他話中的關鍵,不可置信地轉頭。
“你說……她……成了狼人?”
“是。”御藍斯擔心地緊盯著她,不放過她眼底的絲毫‘波’動,“毫無疑問,是軒轅頤咬了她。”
“哼哼,恐怕……不只是咬了她這麼簡單。他們‘交’易已久,又養這麼多毒蠱,恐怕軒轅頤是看中我哥手中那三萬‘精’銳。若顧梓蘇拿毒蠱控制我哥,康邕賜給我哥的三萬‘精’銳,豈不是要聽他們號令?屆時康文謀反,裡應外合,大齊就換了天下。”
御藍斯無奈呼出一口氣。
太聰明的‘女’子,總是叫人憂心,看這樣子,她是又難置身事外了。
“錦煜還不知她是狼人,他正‘欲’罷不能。狼人的氣息和人類沒有太大差別,顧梓蘇不變身,錦煜恐怕難以發現。”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得救我哥!”
錦璃把手上的蝕骨水塞給他。
“你把這些蟲蠱處理掉,我過去找我哥談一談。”
她走向‘門’口,手肘被扣住,單薄的嬌軀被拖拽,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
她氣惱擡眸,正對上他肅冷威嚴的眸光,心口隱隱一悸,不等他開口,她反而先心虛。
“阿溟,我這不算胡鬧!攸關我哥哥的‘性’命!”
暗覺自己太小題大做,他和緩臉‘色’,力道輕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這當然不算胡鬧,但是……魯莽!”
她捂著鼻子,煩悶嘟著‘脣’,不再言語。
他把‘藥’瓶塞給她,“你先把這裡處理好,其他的‘交’給我。”
她握著蝕骨水的‘藥’瓶,無奈抿‘脣’。卻除了相信他,還是……相信他。
前一刻,這吸血鬼還纏著她膩在‘牀’上,這會兒便能輕而易舉,相助她毀掉這些毒蟲,她還有什麼理由懷疑他呢?
可……“你要去哪兒呀?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我去去就來。”他在她臉頰上輕‘吻’,轉身,不見了蹤影。
錦璃嘆了口氣,繼續爲瓶罐中嘶叫的小蟲蠱執行死刑,臉頰上輕柔暖熱的溫度殘留不去,她還是忍不住……甜甜笑開。
翌日,錦璃不動聲‘色’,與往常一樣,先進入尚服局巡視。
尚服局的掌司,忙把她迎入書房內,向她承稟龍袍與鳳袍的趕製進度。
錦璃正在掌司書房內聽著,便聽到院子裡,傳來瑗妃妖嬈嫵媚的聲音。
她示意掌司暫停,便走到窗口,正看到瑗妃一身華‘豔’的桃紅‘色’錦袍,正追著一位天藍‘色’緞袍的男子。
那男子異常俊秀,不是別人,正是韋奕塵。
錦璃知道狼人的視覺與聽覺異常敏銳,不敢在窗口逗留,便乾脆示意掌司暫且退下。
她出了書房,來到廊前,狀似經過……
“韋畫師,我對你提過了,領口的位置要修改嘛,你怎不給我改呢?”瑗妃不依不饒,對男子又拉又扯。
男子尷尬地躲避,“娘娘,宮袍不比‘花’樓薄衫,領口到肩側,已然過分,若是再修改……”
韋奕塵注意到錦璃,忙跪地行禮,“卑職參見公主殿下。”
錦璃走到了畫堂‘門’口,淡然瞧著兩人。
“免禮吧。看樣子,瑗妃娘娘特別喜歡韋畫師的畫。不如,韋畫師就爲她重新修改一番,務必要讓瑗妃娘娘滿意。另外,瑗妃娘娘的內衫,內裳,你也爲她畫吧。”
韋奕塵雙頰浮現一抹暗紅,擡眸看她,眸光裡陡然閃過一抹怒‘色’,旋即又消失。
錦璃只當未察覺,不著痕跡地上前笑著問瑗妃,“瑗妃娘娘對於我的安排,可滿意麼?”
“當然滿意。念伊公主雖然不屑守住自家夫君,在外面,卻處事圓融,八面玲瓏呢!”
瑗妃連打帶削地一番諷刺之後,上前來,扶住韋奕塵的手臂,客客氣氣把他攙扶起來,‘胸’前渾圓的曲線擠壓在他的手臂上,與前一刻判若兩人。
“韋畫師,如此……有勞你了。”
輕柔的聲音,伴著胭脂濃香,撲在他耳畔。
“娘娘客氣!”韋奕塵如躲避毒蛇猛獸般,迅速逃進畫堂內。
瑗妃悻悻嘆了口氣,無奈於美男躲逃太快。
見錦璃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不禁冷白她一眼,“念伊公主,你恐怕不知道吧?蘇靜琪昨晚又去給四殿下送湯了。”
錦璃挑眉,“多謝娘娘幫我盯著我家夫君,不過,娘娘怎如此關注此事?您關注的是蘇靜琪,是那湯,還是我家四殿下呢?”
瑗妃面‘色’微僵,冷哼抿直‘脣’角,“我看你不算壞,方纔好心提醒你。那蘇靜琪搶奪妹夫,這事兒本也說不過去,又卑鄙無恥。我好心提醒你,你竟不識好人心?!”
p“錦璃感謝娘娘關切。”錦璃略一頷首,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我有一事想求娘娘!”
“求我?”瑗妃看手掌上意外多出的夜光‘玉’手鐲,不禁驚歎一聲。
錦璃不動聲‘色’,瞧著她貪婪的神情,繼續說道,“我知道娘娘格外偏愛美男,事成之後,我定把韋畫師送給娘娘。”
“哈哈哈……念伊公主口氣不小。”瑗妃頓覺這夜光‘玉’手鐲,不算什麼好玩意兒。
她心癢難耐地,挑眉斜睨錦璃半晌,見她不是在開玩笑,才謹慎說道,“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丞相夫人蘇世梅,乃是我的姑母,因我表姐顧梓蘇失蹤,她悲慟已久。她憎恨我哥哥,母妃也不便去安慰。所以,我想拜託瑗妃娘娘,邀請姑母出來逛一逛,聽說南郊的萬佛寺香火旺盛,籤文非常靈驗。”
瑗妃聽後,一番思忖,不疑有他。
“萬佛寺太遠,不如我就帶丞相夫人去城隍廟轉一轉吧。”
錦璃挑眉,勉爲其難地應下,“如此……也好。”
她鄭重地朝著瑗妃跪下,“多謝瑗妃娘娘!”
“不客氣!”瑗妃有點心急地要求,“那就今兒下午吧!”
說著,她湊近錦璃耳畔,以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晚上,我就要韋奕塵出現在我寢宮的‘牀’榻上。”
“我保證,娘娘一定會滿意。”
兩人商談妥當,瑗妃離開。
錦璃又巡視了一陣,方纔離開尚宮局。
她遙遙走出去幾條宮道,才上了自己的公主華車。
御藍斯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進懷中,寵溺在她‘脣’上偷得一‘吻’,“事情進展如何?”
“很順利,瑗妃並不知韋奕塵的身份,可見,她並不知康文與軒轅頤有‘交’易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