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裡,只見幾個士兵荷槍實彈,屋子中間擺著一個板凳,板凳上捆著一個老人,正是之前的草鬼神婆。
一看見凳子上的草鬼神婆,沈威的嘴角直接就彎了起來。電石火花間的從小李的腰間抽出了手槍,直接將槍口頂住了身後劉子儒的額頭。
“沈隊……”
這一下可是出人意料,所有人都愣了。
“沈隊長,你這是幹什麼?”
劉子儒冷著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沈威。
“你說呢?”
沈威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彎。
“你是當家的安排到我這裡的觸手,你難道不知道嗎?”
沈威話一出口,屋子裡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劉子儒的眼角更是不停的跳著。
“沈隊長,你們做警察的,難道就是這麼誣陷他人的嗎?”
“他沒誣陷!”
這個時候,一旁的草鬼神婆開口了。
“你的確是當家的安排在沈隊長身邊的觸手!”
草鬼神婆的話,讓屋裡的衆(zhòng)人又是一愣。而首當其衝的劉子儒,更是瞇起了眼。
“原來沈隊長的暗手就是你啊!”
劉子儒笑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和沈隊長勾搭在一起了?”
“由我來解答吧!”
沈威衝著小李示意了示意,將槍口放了下來。後者拿出了手銬,小心翼翼的銬住了劉子儒的雙手。
“你的降術非同一般,我不得不銬你!”
沈威將椅子上的草鬼神婆鬆綁,繼而將劉子儒綁了上去。
“在無量山之後,我就派小朝暗中調(diào)查草鬼神婆的真實身份,在毒品案還沒發(fā)生之前,我就和她搭上關係了!”
“然後呢?她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背叛了當家的吧?”
“當然不可能!”
沈威聳了聳肩。
“她之所以能夠背叛當家的,就是因爲在我和她搭上線之後,政府的上層就已經(jīng)和她通過話了,而且還是專門負責當家子的專案小組!”
“然後呢?”
劉子儒接著發(fā)話。
“然後……他們控制了我的家人,讓我在我家人和當家的之間進行選擇!”
一旁的草鬼神婆接話了。
“如果我選擇了當家的,他們就會殺了我的家人,我沒得選擇!”
“這就是你們警察辦案的方法嗎?”
聽完草鬼神婆的述說,劉子儒擡頭看向了沈威。
“和她搭話的不是我,是政府的上層,如果是我的話,我是打死也不會用這種方法的,但政府的上層不同,當家的的所作所爲,已經(jīng)徹底天怒人怨了,甚至政府都被他**裸的打臉了。想必你也清楚,政府已經(jīng)對中國現(xiàn)存的所有宗教下了死命令,但凡包藏當家子的,全部按叛國罪論處,其中尤其是道教,更是被上層親自點名,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爲政府的上層不會用點其他手段嗎?雖然這種手段確實有點不光彩,但如果國家機器想要對付一個人,還從來沒有能讓他跑掉的說法!不論是當家的……還是你!”
沈威的話,讓劉子儒一愣,接著苦笑了起來。
“這麼說……政府早已經(jīng)注意到我了!”
“沒錯,在魚塘沉屍案之前,政府就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包括你給我的李剛,在你沒給我之前,政府就已經(jīng)全部查清了!”
“原來……”
話說到這裡,劉子儒基本上已經(jīng)全明白了。
“真正調(diào)查我們的並不是你,而是政府,你只是政府擺在明面上的幌子,真正暗中調(diào)查我們的是政府!而且毒品案看似巧合,其實根本就是政府給你以及我們布的一次局。”
“沒錯!”
沈威點了點頭。
“不論是你還是我……甚至所整個公安局,都是政府棋盤上的棋子!這也就是我爲什麼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可以爲所欲爲了,甚至還能扳倒許富貴的原因了!只要我扳倒了許富貴,那麼你們,甚至全國都會有一個結論,就是我沈威的身後有人,而且還是一個大人物,他支持我破案,支持我對付當家的!”
“同樣……”
一旁綁在椅子上的劉子儒接話了。
“你扳倒許富貴,也會給我們另外一種假象,你身後的大人物雖然支持你對付我和當家的,但其真正掌握的情報並沒有多少,甚至可以說全權交給你們這些警察去查,然後……在暗地裡,政府的專門調(diào)查小組已經(jīng)針對我們展開了調(diào)查,而我們,則是將目光全部注視到了你的身上,生怕你會突然又竄出來壞我們的事!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jīng)完全落到了政府的局中!”
“沒錯!”
沈威點了點頭。
“不過你還忘說了一件事!”
“什麼?”
“那就是太歲官司!”
“太歲官司?”
沈威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太歲官司,要知道,當時的太歲官司可謂是響譽全國,媒體的大多數(shù)目光都集中在那塊太歲身上,包括一直在暗中窺伺的你們!但你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像太歲這種千年難得一見的寶物,正常人得到它怎麼可能如此大張旗鼓,生怕全世界不知道,而蔣釗義的那次太歲官司,便是鬧得人盡皆知……其實真正的推手並不是那個發(fā)現(xiàn)太歲的民工,而是背後的政府,只要這件事弄得越大,你們的目光就越會集中在這塊太歲身上,同樣的,針對你們的佈局,也就能完全開始!”
“以太歲爲開始的佈局?”
劉子儒問道。
“沒錯!以太歲爲開始!”
沈威點了點頭。
“只要你們能知道蔣釗義太歲的存在,那麼當家的就一定會來取這塊太歲,至少按照他往常的手法來看,像太歲這種千年難得一見的寶物,他是如何也不會放過的,只是沒想到,他再取太歲的同時又找上了我,這樣正好,也省的政府的高層再費著腦袋佈局,只要等著你和當家的來鑽就行了,而在當家的找到我之後,他便和我提出了彼此賭約的事情,之後所有的一切就完全按照他的想法進行了,不過,真正的大局掌控者不是他當家的,而是政府!”
“那麼你們爲什麼不再他和你搭話的時候動手?”
聽完沈威的述說,劉子儒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猜猜?”
沈威並沒有回答,而是滿含笑意的說道。
一聽沈威這麼說,劉子儒低頭思索了片刻,臉色猛的就變了。
“龍泉寶藏!”
“腦袋瓜子挺好使嘛!”
沈威笑了笑。
“沒錯,就是龍泉寶藏,這也是當家的爲什麼把我往包公村引。真如他所說的,七王泉有他想要的東西嗎?沒有!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要將我的目光引向包公村以及七王泉,隨後他可以毫無顧忌的獨闖龍泉寶藏,真以爲政府是瞎子嗎?你們在樓蘭搶了張立軍的龍泉寶劍的事情政府真的會不知道嗎?龍泉寶劍是開啓龍泉寶藏的敲門磚,裡面除了唐朝數(shù)不清的寶藏之外,還有一件對當家的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吧?而且了……既然他想要把我往包公村引,那麼我就過來,順帶將警察和軍隊都帶上,當家的不是想要看我爲了抓他會動用多少勢力嗎?以及我背後支持我的大人物究竟是哪位,所以我就將全部都拿到檯面上來給他看了……順帶著,在當家的進入龍泉寶藏之後,利用這些人來個甕中捉鱉!對了……還有張士誠,你一定很納悶他一個軍長究竟幹什麼去了吧?”
沈威笑著。
“當家的!”
劉子儒猛的反應了過來,臉色都變了。
“沒錯,他去甕中捉鱉了,而且咱們也要去了,不過再去之前,咱們還是聊聊你的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