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開封,不知名的土路上。
蔣釗義、趙傑兩個人,灰頭土臉的坐在車上,一個垂頭喪氣,另一個眼神冷冽。
“我說……咱去哪啊?”
趙傑虛著眼,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沒有一點活氣。
“你說去哪?”
蔣釗義轉頭看了眼趙傑,似笑非笑。
“呃……”
趙傑頓了頓。
“去哪都行!”
“那去陰曹地府吧!”
話音剛落,蔣釗義突然猛的伸手,一把掐住了趙傑的脖頸,另一隻手用指甲一劃,劃出了一道血痕,照著趙傑額頭中央就按了下去。
只見在蔣釗義手指按住趙傑額頭的一瞬間,趙傑整個人“砰”的一聲響,身子骨立馬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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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蔣釗義一隻手卡著脖子,恐怕趙傑整個人會直接軟倒在車上。
“哼,算你跑的快!”
蔣釗義哼了一聲,手上一用力,只聽趙傑的脖子“咔嚓”一聲響,直接就如同霜打的茄子,徹底的歪了下來。而在捏斷趙傑脖子之後,蔣釗義將趙傑的屍體隨意的扔在了路上,接著發(fā)動了車子,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在蔣釗義衝出後不久,土路兩邊的莊稼地裡,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身影,跌跌撞撞的從莊稼地裡跑了出來,嘴角還一個勁的淌著血,跑了沒幾步,便一頭栽在了趙傑的屍體不遠處。
……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沈威快步走到了檔案室裡,也不顧滿局的惡臭,直接從檔案室裡翻出了一摞檔案。
這摞檔案,正是之前辦的那個毒品案的檔案。
沈威從檔案裡拿出了一張照片,仔細看了看,接著又重新將檔案塞了回去。
塞回照片之後,沈威又轉身來到了大黃牙死時的那個審訊室裡。
此刻的審訊室裡,滿滿的都是穿著嚴實的衛(wèi)生局的同志在清理殘液以及大蜈蚣的屍體,沈威進來的時候,正好一位衛(wèi)生局的同志在用小鏟子剷除粘在審訊室地面上的黑色濃漿。
這些黑色濃漿噴出來沒多長時間,卻是比口香糖還要黏,幾乎完完全全的粘在了地上,不用心清理根本就清理不乾淨。
沈威來到了這個衛(wèi)生局同志的身邊,接著蹲下身仔細瞅了瞅這灘黑色濃漿,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沈隊……”
這個時候,一個民警站在了審訊室門口。
“咋拉?”
沈威回頭看了眼民警,正是之前被沈威留在局裡畫肖像的新瓜蛋子。
“河南那邊有消息了,蔣釗義家裡發(fā)生槍戰(zhàn),兩個殺手拒捕已經被擊斃,蔣釗義逃脫,趙傑死亡,另一個老人昏迷,現在醫(yī)院搶救!”
“老人?”
沈威一皺眉。
“什麼老人?”
“我也不知道,河南那邊也沒查清楚,反正是一有信他們就回過來了!”
“那行……”
沈威頓了頓。
“給我叫上小李!對了……順便給我把之前毒品案的檔案調出來,包括之前理工大的案子,魚塘沉屍案,所有與毒品案有關的相關人等的資料都調出來!”
……
第二天,河南開封。
連趕一夜的路,讓小李的黑眼圈子都出來了。
剛剛到了開封市警局,就迎面碰上了負責蔣釗義案件的開封市刑警隊隊長江濤。
“沈隊長……久仰大名啊!”
這個江濤似乎文化程度還挺高,出口成章的。
“久仰久仰!”
沈威也打了個馬虎眼,三句不離本行的問道:
“江隊長,聽說您們救助了一個老人,這個老人在哪裡?”
“在市醫(yī)院……估計已經甦醒了吧!怎麼?……沈隊長,他也是通緝犯?”
“不是!”
沈威搖搖頭,笑道:“是蔣釗義案的一個家屬,我這不是著急過來提人了麼!”
“那行!”
江濤笑了笑,還挺豪爽。
“我送你們去市醫(yī)院吧!”
“謝謝江隊長了……”
“沒事!都是人民的公僕嘛!”
……
河南開封市醫(yī)院,三樓。
沈威、小李和江濤三人來到了昏迷老者的病房門口,正巧看見了三四個警察正站在門口,一邊抽菸一邊嘮嗑。
“嗯哼!……”
江濤咳嗽了一聲,三四個警察立馬便將煙扔了,身子骨站著筆直。
“沈隊長,就在裡面!”
江濤笑了笑,狠狠地瞪了眼站在門口值班的幾個警察。
“謝謝兄弟們了,等會兒我請大家吃飯!”
沈威衝著門口的幾個警察笑了笑,和小李兩個人走進了病房。
一推開門,一位滿頭白髮,打著點滴的老者就映入了眼簾。
這位老者鬚髮皆白,滿臉皺紋,雖說躺在牀上打著點滴,但兩隻眼睛卻是神采奕奕,和個二三十的小夥子差不多。
一看沈威進來,老者立馬就笑了。
沈威皺了皺眉頭,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老者牀邊。
“沈隊長,久仰大名!”
老者的第一句話和江濤出奇的一模一樣。
沈威沒接話,只是從小李手裡拿出了那疊檔案,一張一張細心的翻了起來。
老者也沒有說話,只是滿臉笑意的看著沈威。
沈威翻了一會兒之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其中的一張照片上。
這張照片是之前理工大跳樓案裡女鬼劉莉青的全家福,除了劉莉青的父母,照片裡還有劉莉青的爺爺,也就是此刻躺在病牀上的這位老人……
沈威看了看老者,瞇起了眼。
“不管怎麼說……都得謝謝你!”
老者笑了笑,最先開口。
“我孫女命苦,好不容易考上個大學卻是被那個禽獸糟蹋了,雖說最後他也交代了,但那個畜生背後的人,卻是多靠你了!”
老者從牀上坐了起來。
“現今的中國……像你這樣的好警察……不多了!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我也會一一解答給你,但在此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你說……”
沈威想了片刻,說道。
“你這一次來,是不是要捉當家的?”
“是!”
沈威猶豫了一下,道。
“那麼……我願意助一臂之力!”
“這麼說……致使錢有三強姦劉莉青的幕後黑手就是當家的?”
“沒錯!”
老者攥了攥拳頭。
“爲什麼?”
沈威一皺眉,一些不方便的話也是沒有說出來。
“因爲一種邪術!一種失傳已久的邪術!”
“邪術?”
沈威一挑眉,“是不是降術?”
“不是降術,是一種陰陽採補術!”
“陰陽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