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鋪……呃……怎麼說了,全是由木頭搭建的那種古代的酒樓,甚至連門都是那種木頭板子,上面是那種歲月填抹下的黑色油癍,別提多讓人彆扭了。
沈威和小李兩個人來到了這家酒樓前,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都是一種雙手捂檔,來回翻滾的表情。
“沈隊,你確定……我們要進去?”
小李站在門口都無奈了。
沈威上下看了看,壓了壓警帽。
“進!”
話音剛落,沈威就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張十塊錢,拿出打火機就要點燃。但就在這時候,原本緊閉的酒樓木板子,卻是自己從裡面翻了開來,一個身穿襯衫,頭髮亂的像鳥窩一樣的青年從酒樓裡走了出來。
青年大約十七**,最多二十出頭,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襯衫髒的一塌糊塗,上面甚至還有著幾滴油點未乾,下身是一件牛仔褲,褲腿都已經(jīng)爛了,頭髮也是至少半個月未洗,如同鳥窩一般亂成一團,整個人無精打采,懶洋洋的看著站在酒樓門口的沈威和小李。
說實話,就這青年這造型,也著實讓沈威和小李汗顏了一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爲好。
“找我?guī)质颤N?”
青年雙手插兜,虛著眼看著沈威。
“有些事需要和你瞭解一下!”
沈威猶豫了一下,也是被青年這長驅直入的說話方式噎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是偵探,你是警察,我們雙方能有什麼事?難道你想請我?guī)湍闫瓢福俊?
青年的語氣還挺衝。
“是薛小梅請你調查其丈夫婚內出軌的事,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我是一名偵探,我有義務和責任替我的當事人保密!”
青年看了眼沈威。
“即便你是警察也是一樣!”
一聽青年這樣說,沈威笑了,從衣兜裡拿出了一根菸,點燃。
“我不管你是偵探還是什麼,你始終是一個市民,一個太原市土生土長的市民,既然作爲市民,那麼你就應該有作爲市民的義務和責任,幫助警察破解案情,也是一個市民應該承擔的義務和責任,即便和你的職業(yè)道德相沖突,你也要則大衆(zhòng)而爲之,不是嗎?”
沈威上下看了看青年,吐了個菸圈。
“給你個選擇,要麼在這說,要麼在局裡說,二選一!”
沈威的話,讓周圍的氣溫瞬間降至了冰點,青年和沈威兩個人,各自注視著對方,彷彿多年的宿敵一般用眼神打起了交道,雙方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注視了好幾十秒中,青年方纔冷笑一聲,道:“警察就是這樣逼人嗎?”
“你猜?”
沈威笑了笑,沒有多言。
“進來吧!”
青年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酒樓。
沈威和小李對視了一眼,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同一時間,太原市公安局審訊室裡,一件震驚整個警局的事情正悄然發(fā)生著。
“姓名!”
小朝看著面前頭上纏著繃帶還未拆的大黃牙,猛的一拍桌子,一個勁的運氣。
大黃牙沒有說話,只是冷冰冰的瞅著小朝,顯然是常進局子,深知沉默是金這個道理。
“嘿?你是不是啞巴啊,不會說話啊?”
小朝都快氣炸了,最憋屈的就是遇到這種犯人,三句哼不出一個響屁來,別提多讓人煩了。
“我告訴你啊,你要再不說,當心我不客氣了啊!”
小朝開始嚇唬。
“你犯的那些事我可是都知道的啊,我告訴你,你的檔案我都已經(jīng)調過來了啊,我勸你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知道不?”
小朝說的嘴都快乾了,但那個大黃牙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小朝,就好像盲人一樣!
“小朝哥,不對勁啊!”
這個時候,另一名負責審訊的刑警站了起來。
“這都十幾分鍾了,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是盯著咱們看,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啊!”
一聽這名刑警這麼說,小朝也不嚇唬了,停下來看了看大黃牙。
這之前被他氣的蒙了還沒注意,此刻仔細一看,確實,這哥們自從來了就沒動彈過一下,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不正常啊!
“喂?我說你,沒事吧?”
小朝皺了皺眉,看了看身旁始終站在一邊沒有什麼表示的刑警,隨即走到了大黃牙身前。
“沒死哼一聲!”
小朝伸出了手,推了推大黃牙的肩膀。
但就在這一瞬間,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大黃牙哇的一聲,瞅準了小朝的衣服就吐了上來。
只聽啪的一聲,小朝的整個衣服,如同被攪和成一團的爛泥拍了上來,黑的白的頃刻糊了一身。
那股味道……就別說了,審訊室裡的其他同志,基本上都吐了……
“我草你娘!”
被大黃牙這麼的吐了一身,小朝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呆了一會之後猛的一聲怒吼,忍著惡臭直接一腳就踹在了大黃牙的胸口。
這一腳可算是用上勁了,那大黃牙連帶著身下的審訊椅,直接就被小朝一腳踢倒在了地上。而大黃牙倒地之後,立馬雙手捂著腹部蜷縮成了蝦米狀,額頭青筋暴起,一個勁的低聲嘶吼。
那聲音……彷彿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似得。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外面的警察推開了房門,衝了進來。
剛剛推開房門,小朝那滿身黑漿糊的形象就印入了眼簾,之後就是一陣惡臭蔓延了開來。
“哇……”
首當其衝的幾個女警察一彎腰,基本上全都吐了。
剩下的幾個警察臉色也不太好,站在門口看著小朝,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估計也是被那股子惡臭整蒙了。
聞過臭的,還真沒聞過這麼臭的!
小朝心裡面這個涼啊,推門進來的三個女警察,無一不是局裡的警花,好不容易建立的前輩形象這一下子算是全毀了……
想到這裡,小朝也是破罐子破摔,冷冰冰的看向了一旁的大黃牙。而此刻的大黃牙,卻是雙手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原本還一動不動呢,此刻卻是哼哼唧唧的不停**,不知是被小朝那一腳踹重了還是怎麼的,額頭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一看大黃牙這個樣子,小朝也是冷靜下來了,急忙跑到了大黃牙身前,拽著衣領將其從地上扶了起來。
“我說你……沒事吧?”
小朝盯著大黃牙。
這個時候,大黃牙嘴一張,又哇的一口吐了出來,這一口可是不偏不倚,沒有一點灑落的全噴到了小朝臉上,那酸爽,小朝估摸著這輩子是忘不了了……
被這種黑色的濃漿漿糊一噴,小朝也是雙眼一黑,差點頭朝後栽在了地上,而那大黃牙,卻是被小朝手一鬆,又給扔到了地上。
大黃牙倒地之後,整個人“啊”的一聲痛苦的喊叫了起來,那聲音,聽得在場的民警心裡一蕩,同時想起了一幅農(nóng)村殺豬時豬的嘶吼聲的畫面……那聲音,就別提了。
只見隨著大黃牙痛苦的嘶吼聲,其整個肚子,完全的從裡到外膨脹了開來,就好像是氣球一樣,沒幾下子功夫,就膨脹成了好像孕婦一樣的程度。
這詭異的一幕,莫說是靠著最近的小李了,就算是在場的其他民警,也全都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物一般緊盯著肚子越變越大的大黃牙,站的靠前的幾個女警,甚至都已經(jīng)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暈了過去。
而在大黃牙的肚子膨脹到一定地步的時候,其雙眼,甚至已經(jīng)完全從眼眶裡被擠了出來,上面連著神經(jīng)的血絲也是歷歷在目,兩個眼珠子如同兩顆掉球,在扭曲成一團的臉上左搖右晃,肚子上的衣服,也是“茲”的一聲直接裂開了,肚皮上的贅肉,更是如同已經(jīng)發(fā)酵的白麪一樣連著條條血絲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從外面慢慢扯開了。肚子裡的腸子,甚至在肚皮扯開的瞬間砰的炸了開來,裡面米黃色的粘稠屎液,更是如同噴泉一般噴了出來,直直的噴在了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