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隊……沈隊!”
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打盹的沈威被人推醒,睜眼一看,竟是不久前中槍住院的小朝。
“你小子咋來了?傷好了?”
看到小朝出院,沈威還挺開心。
“那點小傷算啥,早沒事了!”
小朝試探性的走了兩步,瘸的......
“得……叫我啥事?”
“你之前讓小李辦的那件精神鑑定的事已經(jīng)搞定了,張立軍已經(jīng)來了咱局子了,還有那些精神科的專家也已經(jīng)都來了,就等你主事的呢!”
“哦......我給忘了!”
沈威搖著頭,清醒了清醒。
“那個啥……既然都準備好了就讓他們弄吧,王飛鵬的鑑定我就不看了,你盯著點,我出去辦點事!”
“行……沈隊你也抽時間休息休息吧,這一天天夠累的!”
“休息個屁,這文物案一天不了結(jié)我就一天沒休息的時間......你先盯著點,有啥事讓張立軍處理!”
扔下這句話,沈威洗了把臉,轉(zhuǎn)身出去了。
“嗯,然後呢?”
審訊室裡,小朝按沈威的吩咐將精神鑑定現(xiàn)場安排在了審訊室裡,現(xiàn)場除了幾位專家,只有一名小朝安排進去的小警員。
“然後我就買了,五毛錢。”
王飛鵬端坐在審訊椅上,一臉的緊張。
這可是決定自己性命的時刻啊,該槍斃還是該關(guān)精神病院就靠這一下了。
“嗯......除了那本書外還有什麼?”
幾位專家問道。
“沒啦,除了那本書再沒其他的!”
王飛鵬皺著眉頭思考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說道。
“……看來沒有精神病!”
幾位專家互看一眼,意見達成一致,開始填起了單子。
這一下卻是給王飛鵬判了死刑,老實巴交的大學(xué)生還沒上刑場就快拜拜了,眼瞅著兩眼一翻就要上不來氣了。
就在此時,忽然“啪”的傳出一聲輕響,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王飛鵬渾身哆嗦,上下眼皮不住的打架。
眼見於此,正填單子的專家也是停下了手,納悶的看著哆嗦的王飛鵬。而與專家相對的,此刻審訊室裡的唯一小警員卻是快尿了,當初王飛鵬大鬧警察局的時候自己就是被甩飛出去的那三位中的一位,此刻王飛鵬的狀態(tài)不是變身是什麼?
自己他孃的又碰上了!
來不及細想,小警員推開椅子就站了起來,可他來不及喊,對面的王飛鵬就“砰”的一聲掙斷了手銬,縱身跳到了幾位專家坐著的桌子上。
幾位專家哪見過這場景,當場就嚇尿了,撲通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指著王飛鵬。
“你……你……”
你了半天就是沒你出個下文來。
只見此刻王飛鵬圓瞪著眼,好像和在場的專家有深仇大恨一般,嘴角大張著,不斷往下流哈喇子。
那目光盯著在場的專家背後發(fā)毛。
“來人啊!”
終於,其中的一位專家反應(yīng)了過來,聲嘶力竭的開口喊人。
但這裡是審訊室,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一直躲在審訊室外面的小朝和張立軍都沒有聽到喊聲,更不用說其他民警了。
而在那位專家喊出這句話之後,一直愣在原地的小警員可算反應(yīng)過來了,拔腿就要開溜,也不管幾位專家了。
但他跑的了纔有鬼,王飛鵬原地一蹦,砰的一聲又跳到了小警員面前,堪堪擋住了去路。
小警員都快跪下了,心說自己他孃的招你惹你了,怎麼就纏著老子一個不放呢?
“來人啊!”
被王飛鵬攔住,小警員扯開嗓子又喊了一聲,轉(zhuǎn)身往回跑。
沒跑兩步,突然感覺後領(lǐng)子被人拽住,王飛鵬斜眼看了看幾位嚇得快癱瘓的專家,隨手一扔。
“砰”的一聲響,小警員撞在了牆上,那聲音聽得在場的幾位專家都是一閉眼。
而門外靜立的小朝和張立軍掐時間感覺差不多了,起身破門而入。
正巧看見幾位專家哆哆嗦嗦蜷縮在牆角,王飛鵬渾身亂顫的一步一步往緊逼。
看到小朝和張立軍,幾位專家可算找到救星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蹭的一聲從牆角站起來,二話不說就繞著王飛鵬朝小朝這裡往過跑。
趁著這段時間,張立軍一個箭步竄到了王飛鵬身前,手上的一塊死玉直接硬塞進了王飛鵬嘴裡,另一隻握著一張黃符,趁在場衆(zhòng)人不注意啪的一聲拍在了王飛鵬的後背上,可奇怪的是王飛鵬並沒有像張立軍想象那樣吐出一口黑水,而是哆哆嗦嗦的在原地翻可一會兒白眼,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這嘛病啊?咋不知道隔離啊,出了問題誰負責?”
眼見王飛鵬倒了,幾位專家長出了一口氣,趁此時間小朝立刻指桑罵槐,扯著嗓子喊。
“這……這……反應(yīng)性精神病!”
幾位專家一對眼,火急火燎的嘩啦了幾下單子,一步三回頭的跑了。
“OK!你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小朝看了眼癱倒在地的王飛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
“怎麼樣?查的如何了?”
聚賢莊飯店裡,沈威擺了一桌好酒席,看著近在咫尺的魏子通。
“差不多了……寫在這上面的是一種陣法!”
“陣法?”
聽到魏子通這麼一說,沈威眉頭一皺。
“這陣法……是不是就是指能讓那具屍體活過來的東西?”
對於魏子通嘴裡所說的這些東西,沈威真的是一竅不通,除了瞎猜再沒其他方法。
“恰恰相反!”
魏子通喝了口酒,接著說道:
“能讓一具屍體起屍的方法有很多種,但不論哪一種,最基本的條件就是這具屍體體內(nèi)必須有陰陽二氣!但這個陣法不同,這個陣法名叫困陽陣,基本實施方法是要將人體內(nèi)的陰氣徹底抽出來,接著用這個陣法將陽氣徹底封住,沒有陰氣,且體內(nèi)陽氣一動不動,那麼這個人和死人沒啥區(qū)別!而且,正陰正陽爲不朽,如果一個人體內(nèi)僅剩陽氣,那麼他的屍身就不會腐爛,不論百年千年也都是一樣!”
“也就是說……”
沈威繼續(xù)皺著眉頭。
“之前的那具屍體理論上講是不會腐爛,但我和小李跟他拼命的時候,他的全身上下已經(jīng)腐爛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說,這個陣法沒用到……那具屍體身上!”
眼見沈威自顧自嘀咕出這麼一番話,魏子通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心說的虧自己是守法好公民,要是一個犯罪分子碰上這玩意,估計離槍斃是不遠了。
“如果沒用到那具死屍身上的話……”
沈威低著頭,眉頭越皺越深。
“得……我還是早點說完撤吧!”
眼見這位神探的推理能力遠在自己想象之上,魏子通也是有點心虛,來來回回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自己年輕時做的那些事,再覈對一下現(xiàn)在的法律,估計自己要判的話,得坐牢坐到西湖水乾,雷峰塔倒!
“得……這是那枚玉佩!“
魏子通打斷了沈威的思考,將那枚玉佩放到了桌子上。
“這上面的殄文描寫的就是那個困陽陣,只不過沒有詳細描寫這個陣法的排布方式,只是略微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個陣法的作用和原理,其他的倒沒什麼……而且這枚玉佩似乎是個文物,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唐朝的東西!”
“文物?”
沈威一驚,拿起了這枚玉佩。
“對了……”
魏子通一臉奸笑,伸著手到了沈威面前。
“我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