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真是多謝您了好看的小說!”
小李走後,身上黑一片黃一片的沈威遞給了老神仙一根菸,咧著牙坐了下來。
“別說什麼謝不謝的,這是貧道的份內之事!”
老人家微微一笑,氣度不凡。
“老神仙,向您打聽點事,您說鬼有沒有可能借人的身子殺人?”
經過剛纔那一下,沈威三十多年的世界觀算是徹底廢了全文字小說。
“有!自古以來鬼借人身報仇的事數不勝數,怎麼啦?”
“沒事……”沈威搖了搖頭,又道:
“那您說……這屍體因爲什麼會活過來?”
“有怨氣和陰氣,以及埋葬的地方是聚陰……”
話說到這裡,老神仙突然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得帶著沈威繞過了土涯子,來到了金百福的墳堆前。
只見他四下查看了一番,接著一皺眉,自言自語道:
“不對啊……這個墳堆不聚陰,怎麼會無緣無故起屍呢?”
“老神仙,怎麼了?”
看到老神仙這副樣子,沈威幾乎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向了土涯子下的那具屍首,心說千萬別又活過來。
“沒事!就是覺得這個位置不應該起屍!”
“起屍?”
聽到老神仙這麼一說,沈威眉頭一皺,俯身從地上撿起掉下的鐵鍬,二話不說接著開挖,就著不久前和小李倆人挖下的痕跡,沈威沒挖幾下就快把整副棺材都挖出來了。
沈威就是這麼一個人,凡事都喜歡刨根問底,越是正常的事情,越是覺得不正常,越是不正常的事,那就更不正常了!
“老神仙,你說的那個起屍有沒有人爲的可能!”
“有!”
老神仙幾乎不假思索全文字小說。
“那如果是您的話,您會從哪個地方下手,讓起屍這件事情發生!”
聽到沈威這麼一問,老神仙眉頭一皺,四下看了看墳丘道:
“下面!”
沈威微微一笑,幾乎和老神仙同時說出了這兩個字。
話音剛落,沈威就抄起鐵鍬,照著面前的棺材底就是一鍬,好似挖防空洞一般在棺材底下挖了一個洞,接著和老神仙倆人一較勁,直接將這副淺埋在土層裡的棺材掀了起來。
只見在棺材下面有一個小塑料盒,看起來像是裝首飾的。
將盒子從土裡拿了出來,沈威往開一掀,只見裡面是一塊長布,絲綢的,上面寫了許多如同黃米粒大小的微型小字,看著有密集恐懼癥的沈威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這……”
與沈威不同,一直仙風道骨的老神仙在看到玉佩上的字時就是臉色一變,好像是碰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小兄弟,我不管你在幹啥,這東西千萬不能碰,會有大麻煩的!這是殄文!”
……
“我說沈隊……你們這是剛從馬王堆回來的吧?”
跟著大隊人馬來到原平的老陳,第一時間看到沈威和小李兩個人也是樂了,只見沈威身上黑一片黃一片,警服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光溜溜的大紅背還在外面露著,正蹲在土涯子下抽菸。那副樣子哪還有一點兒神探的感覺,簡直一瓜農?。?
除了局裡的同志和老陳,此刻金百福的墳地前還有著原平轄區派出所的同志,只不過按沈威的意思,這屍體不能動,一切等老陳來了在做打算好看的小說。
至於隨警察一起來的,還有小李多長了一個心眼叫來的張立軍,只不過這哥們在看到幫沈威二人制服死屍的老神仙的時候就是一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師兄?”
原來這倆人是師兄弟。
“老陳……來,你現在立刻採樣化驗,完了就地焚燬!”
聽到沈威悄悄把自己拉到這裡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老陳也是一愣,接著上下掃了沈威幾眼,試探性地問道:
“難道那屍體……?”
“怎麼?老陳你也碰到過?”
聽到老陳這麼一說,沈威也是挺詫異的。
“沒有……只不過聽我導師說過,以前一直當鬼故事聽來著!”
“這件事千萬別說出去……影響不好!”
“知道!”
……
“我說師兄,你怎麼在這?”
另一旁,張立軍和老神仙站一塊,老神仙名叫魏子通,是早年和張立軍拜師在葛仙人門下的,只不過比之於張立軍,魏子通要早上那麼十多年。
“他孃的別說了!”
和張立軍站在一塊,魏子通可算恢復了本性,罵罵咧咧的哪有一點世外高人的樣子。
“金大鐘那喪門星,說好給老子那副畫的,結果剛給他治好就被拘了,害得老子只能在這裡等他全文字小說!”
魏子通一邊罵一邊點了根菸。
“對了,你怎麼來這了?”
“公安局的朋友託我過來看看!”
張立軍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小李。
“我告訴你啊,師傅不在了,咱哥倆能不惹事就別惹事,那個警察的洪水不好趟!”
“咋拉?”
聽師兄這麼一說,張立軍這個師弟似乎也來了興趣。
“剛剛你們沒來的時候,我和那個警察在墳裡挖出了殄文!”
“什麼?”
聽魏子通這麼一說,張立軍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師兄你確定那是殄文?”
“廢話!那種東西我能認錯!”
“這……”
聽自己師兄說出那是所謂的殄文,張立軍也是爲難的來回踱步,不時擡眼看看遠處的沈威和小李。
“這件事沈隊長知道不?”
“知道,我和他說了,但這個人似乎主意挺多,你也知道,老子生平最煩的就是和這種陰瓜蛋子打交道,他愛怎麼著怎麼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