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啦是他孃的啥意思?”
小李揪著小馬衣領子,一個勁的運氣。
“就是炸啦!”
一旁的小馬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只得伸手比劃了比劃。
“就好像鞭炮一樣!”
“我……”
被小馬這麼一比喻,小李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刷牙刷的就炸啦,又他孃的不是炮彈!
“行!……行!小馬……你這事辦的真他孃的好!”
小李齜牙咧嘴的狠狠瞪了小馬幾眼,最終只得一把將其推開。
“張富國背後的線頭查到了沒有?”
“沒有,只有幾個已經被嚇癱瘓的小弟,不過已經控制起來了!”
“那好!……”
小李運了運氣,狠狠瞪了小馬一眼。
“把他們全部運到太原去,這件案子的檔案也一併送去,由沈隊重新接管!”
……
理工大圖書館,下午兩點整。
沈威拉起了橫幅,直接一句警察辦案驅散了圖書館裡的所有學生。
和張立軍兩個人,連帶著一些警察,幾人一個樓層,開始大規模的搜尋。
其實沈威也不知道搜啥,只是按著腦裡的直覺,帶著人開始徹徹底底的搜查起了理工大的圖書館。按照剛纔張立軍的思路,既然殺人的不是猛鬼而是降頭術,那麼楊帆一定掌握了什麼讓人必須用降頭術來滅口的秘密,區區一個大學生,能是什麼秘密呢?
一行人搜了三四個小時,幾乎是完完全全的地毯式搜了一遍,愣是啥都沒有收到,除了書還是書。要說唯一有進度的,也只有張立軍在四樓的一間自習室裡發現了一啜香灰,這啜香灰共分爲三份,每一份上面都插著一根雞骨,正是用來降妖捉鬼的陣法。雖然這種陣法張立軍並沒有見過,但依照此刻圖書館已經散了大半的陰氣來看,那個鬼男孩口中的猛鬼基本上是被人收拾了,而且極有可能收拾他的就是已經變成屍體的楊帆。
……
“你是說……那個男孩子會捉鬼應該就是事實?”
慶義久的大館子裡,沈威點了一桌酒食,請張立軍美美的吃喝了一頓。
畢竟麻煩了人家一整天,況且日後還不定有再需要人家的地方,請個客吃個飯不是人之常情?
“應該是……”
張立軍想了想,道:“從那啜香灰的質地來看,應該是佛門的八寶旃檀香,估計那個楊帆,應該和佛門或多或少有點關係!”
“那……”
沈威喝了口酒:“也就是說……那個女鬼已經被他收了?”
“應該是超度了!”
張立軍想了想,“佛門講究的是超度,並不是收服,況且對於收拾這些東西的陣法,佛門也並沒有多少!”
“那……老張,我再請教你個問題!”
沈威整了整腦子裡的思路,道:“鬼有意識嗎?”
“有!……”
沈威肯定的點了點頭。
“鬼就是帶怨氣的魂魄,一般都有意識,只不過智商不會太高!”
“那……鬼殺人是不是存在什麼規律?”
“規律?”
張立軍一皺眉。
“如果硬要說的話,也只能是報應了……一般死於非命且帶有怨氣的鬼,往往第一個殺得會是生前害死自己的人,這是無可厚非的,也只有讓害死自己的人遭了報應,魂魄的怨氣就會相應減少……當然,也存在那種怨氣沖天且不願投胎的惡鬼,這種鬼是見人就殺得!”
“換言之……鬼第一次殺得,往往是和自己有仇怨的人?”
沈威低著頭思索著,眼中精光閃爍。
……
夜晚,九點,太原市公安局。
送走了張立軍,沈威回到了警局,屁股還沒坐熱,之前被沈威派出去跟進毒品案的小李推開了房門。
“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到小李,沈威一皺眉,似乎詫異小李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沈隊……”
小李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怎麼說。
“之前的那件毒品案……呃……出了點問題!”
“問題?”
沈威一挑眉,“咋拉?”
“張富國死了!”
“什麼?”
一聽張富國死了,沈威直接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是告訴你們了嗎?小心點,小心點,怎麼線索又斷了!!!”
“這……張富國死的很蹊蹺,和理工大那個女屍差不多,都變成了肉泥,負責監視的同志也沒辦法,死的太蹊蹺了!”
“肉泥?”
一聽小李這麼說,沈威順了順氣,重新從椅子上坐下。
“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早上我過去的時候,張富國已經死了,據監視的民警講,張富國死的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誰知第二天早上起來剛剛刷了刷牙,整個人就直接炸啦,現場連快完整的肉都沒有!”
“炸了?”
沈威一皺眉,低頭思索了片刻。
“張富國背後的線頭查出來了沒有?”
“沒有……現場只有三個小弟,已經嚇傻了!”
“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我已經都審過了!”
“結果如何?”
“這……”
小李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
“他們三個人的證詞幾乎如出一轍,都說自己看到了鬼,而且還是黑白無常蹲在房檐上衝著他們笑!”
“黑白無常?”
沈威從辦公桌上的文件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
“屍體旁邊有沒有這種香灰?”
正是之前在理工大圖書館找到的那幾啜香灰。
“沒有……”
小李拿起照片看了看。
“都是碎肉!”
“呃……”
沈威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
“提一個人出來,我要親自審!”
……
半個月前:
原平郊區的一家廢棄工廠。
“他孃的這幫畜生!”
沈威摘下了口罩和手套,罵罵咧咧的從衣衫不整的屍體邊上站了起來。
“連小女孩都不放過……良心他孃的被狗吃了!”
發現案發現場的,是一位拉煤的大卡司機。
由於這條路是人跡荒蕪的荒郊野徑,平常除了大卡司機,很少有人會來。而且大卡司機也不是經常來,幾乎是每個月走個兩三次,附近除了一座荒廢的工廠外,幾乎啥都沒有。
案件的女主是一個高中生,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扎著馬尾,模樣清純。原本是正值花季,人生璀璨的年紀,可是卻在這個地方,被幾個畜生給……
最初報案的是女孩的父母,聲稱自己的孩子走丟了,已經兩天沒有聯繫上了。沈威派人去孩子的學校瞭解了下情況,得來的也只是孩子正常放學的說辭,沒想到剛剛過了不到兩天,派出所就接到了城郊女屍的報案通知……
剛剛趕到現場看到死屍背影的沈威心裡“咯噔”就是一聲響,但最不想看到的場景最終還是呈現在了自己面前。
女孩是被人擄走的,就在放學回家的路上。
整整三天,就在這荒無人煙的工廠裡,不到二十的女孩,遭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恐怖和摧殘,幾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在藥物和刺激的推動下,**了這個女孩整整三天!!!
趕到的辦案民警看到屍體無一不是憤怒的,簡直是暴怒、狂怒,震怒,局裡的領導都被驚動了,局黨委甚至都下達了死命令,限期七天破案,否則所有民警扣除一個月工資。
單從扣工資這點來講,局黨委基本上是被這幾個畜生氣暈了,估摸著連理智都快沒了。
在當時那個時候,這種案子基本上是最令人髮指的,充其量和襲警有的一拼!
接到命令,基本上所有民警都怒了,聯繫其他分局及下轄派出所將整個市區翻了個底朝天,陣勢不亞於抓捕全國通緝的重犯。
作案的是五個原平本地人,原本只是些二流子小混混,但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些毒品,在藥物的驅使下,這幾個畜生劫走了一個女孩,在廢棄工廠折磨了整整三天。直到小女孩死在他們肚皮下的時候,這幾個畜生才從藥物的影響下反應了過來,屍體都沒來得及處理就是各自往家跑。
從家裡拿上錢之後,這幾個畜生就是急忙奔著火車站跑,這一跑不要緊,恰巧被埋伏在火車站的幹警撲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