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
魏子通呲著牙,強裝鎮(zhèn)定。
“我……我原本想要幫忙的!”
羅斯低著頭,語氣當中充滿了愧疚。
“但你們打的太快了,我槍還沒掏出來呢,你們就打完了……”
“哈哈!……”
一聽羅斯這麼說,魏子通笑了。
“我如果不打的快點,難道還要打上個二三十分鐘半小時啊?這又不是拍電影,分分鐘都是生死之間的事,容不得半點耽擱,你幫不上忙正常!”
頓了一頓,魏子通上下看了眼羅斯。
“你要是沒事的話咱們就走吧,說不定姓陳的他們還等著咱們呢……”
“我……”
羅斯擡頭看了眼魏子通。
“我有事……”
“怎麼了?”
一見羅斯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魏子通皺起了眉頭。
“我……我剛剛……”
羅斯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我剛剛夢見人了……”
“人?”
魏子通一愣。
“夢見誰了?”
“袁……袁天罡!”
……
“那我們現在應該往哪走?”
聽完張立軍詳細闡述了自己設想的狼人和人胄之間的關係,胖子張便也不怎麼關心了,而是看向了自己此刻身處之地的四周。
此刻張立軍和胖子張兩人所站的地方,依舊是在那個兩堵大牆圍成的巷子之中。後面是濃霧,前面是大道,整個所謂的黃泉路全都在瘦猴陳五個人被捉走之後失去了效用,顯然和張立軍事先設想的一樣,黑白無常等等都是自己一行人看到的幻覺,隱藏在濃霧裡,對踏入黃泉路虎視眈眈的,就是那個所謂的狼人人胄。
明白了這一點,張立軍兩個人便對那所謂的黃泉莫回頭有了全新的認識。古人之所以會在那兩個黑白無常雕像旁邊寫上黃泉莫回頭等字樣,也無非是想要對後來者產生一定的心裡陰影,進而使後來者恐懼中招,被那狼人人胄撕爛扯碎,在每個墓穴裡,這是屢試不爽的招數。而那些久聚不散的濃霧,想必也是一些張立軍並不知名的偏門陣法吧!
而在明白了這些之後,張立軍和胖子張兩個人一對眼,統(tǒng)一朝著前面的慷慨大道走了過去,沒走了多遠,兩側的大牆就已經到頂了,最前面是一口古井,井呈四方形,是用漢白玉壘起來的,井蓋上面有一塊乳白色的圓形石頭,恰巧將整個井口都蓋了起來,石頭裡面則是有著一張紅褐色的符,符頭到符尾基本上將整個石頭都蓋了起來,也不知道古人是怎麼將這張符完全弄到石頭裡面的。
“這張符……”
張立軍皺著眉頭用手摸了摸那塊石頭裡面的紅符,一陣冰涼刺骨的感覺瞬間順著手指傳了上來,隱隱還有些疼痛,
“怎麼了?”
一看張立軍的樣子,胖子張緊張了起來。
“沒事……”
張立軍搖了搖頭。
“就是這張符我沒有見過,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當然沒有見過……那是混元一氣三清符!”
張立軍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十分陰冷的冷笑。
“誰?”
胖子張和張立軍一回頭,只見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一身有些復古的中山裝,臉上戴著一個猴子面具,揹著雙手站在那裡,給人一種十分高深莫測的感覺。
“你是……”
張立軍皺起了眉頭。
“你可以叫我雲中子……也可以叫我……”
猴子面具說道這裡頓了一頓,渾身上下爆發(fā)出了一種十分強烈的殺氣。
“當家的!”
……
“我……我夢見,夢見袁天罡!”
“袁天罡?”
魏子通一愣。
“我……我也不確定……但……但他確實說自己是袁天罡,還說什麼中華的寶藏……而且還說什麼他在崑崙山就給咱們留過言……”
“崑崙山?”
聽到羅斯的所言,魏子通腦中,一股靈光越來越是清晰。
“崑崙山……難道是?”
說到這裡,魏子通突然想起自己一行人去取不凍紅泉之前,曾在井崖子邊看到一首詩,詩的內容好像是……崑崙山底白玉井,井中紅雲攬人魂。魂雖不散魄不盡,只把胡笳弄人秋。秋水長天橫一色,樓蘭什麼什麼顏如玉。只不過因爲年代的原因這個古詩似乎看不清了,不過現在細細一想,好像和羅斯剛剛說的有那麼一點千絲萬縷的聯繫。
“魏……魏先生!”
就在魏子通皺著眉頭思考的時候,一旁的羅斯開口了。
“你……你說……幾千年前的人……我爲什麼……爲什麼會夢見?”
羅斯兩隻眼睛閃爍著,身子一個勁的發(fā)抖。
不知是凍得還是怎麼回事。
“按照道教的野史……袁天罡和李淳風似乎成仙了……如果是真的得話,能給你託夢也是正常!”
一聽魏子通說袁天罡是仙,羅斯也是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不過……袁天罡現在給你託夢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來過樓蘭?可不應該啊?不論正史還是野史,都沒有相關記載唐太宗派遣過袁天罡去樓蘭啊?怎麼在這個時刻這個地方給你託夢?而且憑他的才能,再加上崑崙山時的留詩,難道……”
“魏先生……”
眼見魏子通又要自顧自的陷入沉思,羅斯開口了。
“袁天罡不僅和我說了話,他還告給了我陳先生他們的位置以及整個樓蘭遺蹟的地圖!”
“地圖?”
魏子通一驚。
“袁天罡不會真他孃的成仙了吧?”
雖說心裡驚訝袁天罡的本事,但魏子通還是跟著羅斯,兩個人順著那個洞往出走,沒走了多遠,就發(fā)現前方拐角處隱隱透著一絲光亮。
“這是……”
魏子通兩個人加快了腳步。
剛剛拐了個彎,就見瘦猴陳一行人坐在地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一旁的不遠處,兩隻人胄躺在那裡,從腦袋開始都被人剁下來了。
“嘿?”
魏子通一愣,來到了喘著粗氣的瘦猴陳身邊。
“看不出來啊?還挺厲害!這兩個都是你們乾的?”
“不是……”
馬濤搖著頭,臉上充滿了恐懼的表情。
“是他們自己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