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越發的急躁起來,突然間一個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我立刻喊道:“既然陣法這麼難以破解,我們不如暴力的把它破壞掉,這樣不也等於是讓陣法不能在發送指揮機關兵的信號了嗎?”
在喊出這一句話以後,我是很心虛的,因爲我並不瞭解陣法,生怕自己提出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魯敬天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臉上開始出現笑容,並且笑容越來越多,最後整張臉都笑開了花:“沒錯!既然目的是讓陣法無法傳遞信號,破話陣法就是最好的選擇!我是鑽進思維的死角當中了!”
夏婉瑜和薛定一對視了一眼,面露苦笑,陷入到思維死角中的人不止他一個。
一陣劇烈的轟鳴聲中,魯敬天三人瘋狂的對陣法進行著破壞,那些機關兵也正如我想的那樣成爲了擺設。
此時,昏暗的墓室當中一片狼藉,地面上的陣法被我們完全破壞,只剩下一片殘骸,那些機關兵也都保持著最後一刻的動作,無法再動彈一下。
我是第一個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的,在身體和地面發生接觸的一瞬間,我疼的齜牙咧嘴,剛剛和機關兵的戰鬥讓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受傷,我甚至懷疑自己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了。
我本來想著我是最差的那個,別人應該會好受一點。
最後我才知道,這個其實不能這麼算。
基本都是傷害成正比,怎麼說呢,一個是你的能力越強,遭受到機關兵的攻擊就越大,以至於越容易受傷,這就是這個機關兵的秘密,所以不管對上怎麼樣的人,這些機關兵都不弱下風。
魯敬天對此非常的感興趣,我看到他很快就將一個機關兵的身體給拆了,然後放入了揹包中。
這時候才退到了我的身邊。
我才發現他們也不比我好哪去,雖然沒直接跌坐,但也都慢慢的盤膝坐在了地上,而且每個人都痛的皺起了眉頭。
看著夏婉瑜潔白衣衫上的血跡,我心中一陣的心疼,想要過去看看她,但至少稍微的動一下,我的整個身體就都開始抗議了。
無奈,我只能坐在原地對她說:“婉瑜,你傷的重不重啊?我有點擔心。”
這是我第一次沒有叫她的全名,心裡面還是有些緊張的,說實話,我自己覺得自己有點調戲的感覺,挺怕她對我忽然擺臉色。
夏婉瑜在聽到我這麼叫她的時候,身體很明顯的僵硬了一秒,似乎她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叫她吧。
在我緊張的情緒中,他愣了一會兒之後,但還是應道:“還好,沒有傷到內臟,服一些丹藥,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我心中升起一抹歡喜,夏婉瑜沒有拒絕這樣的稱謂。
就證明她已經默許了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可以更近一步,這對於我來說是天大的好事,我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的傷也沒有那麼疼了。
感覺心裡甜滋滋的,我想我好想真的是戀愛了,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咔咔咔咔咔就在此時,墓穴當中響起了一陣機括響動的聲音,隨著這聲音的發出,整個墓穴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我們幾個連坐都坐不穩,現在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往哪個地方跑。
就十幾秒鐘的時間。
機括聲越來越密集,晃動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不斷的有塵土從天花板和牆縫見掉落。
我們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恐怖的存在。
但僅從聲勢上判斷即將出現的這東西,要比機關兵厲害很多,這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消息。
魯敬天的臉色達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
薛定一盒夏婉瑜的臉色也相當的難看。
夏婉瑜最後轉頭,決絕的看著我:“如果一會出現了絕對應付不了的情況,我會拼死給你創造機會,讓你逃離這裡,你答應我一定不要管我,不回頭的跑!
記住我的話,聽到沒有?”
我怔怔的看著她:“爲什麼?你不必這麼對我的。你首先要保護好你自己,這就足夠了。”
夏婉瑜眼中閃過一抹焦急:“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記住了千萬不要管我,逃離這裡!你要是違揹我說的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的眼睛一下子紅了,性格當中的倔強全面爆發:“不,我絕不會扔下你,我也不是廢物,危險到來的時候,我會咱在你面前!之前我就說過了,要死就要死在一起,你現在這樣是啥意思?”
夏婉瑜氣的臉色更白了:“你……你混蛋!你要是死了……我……”
她似乎氣急敗壞,但是最終也沒有將事情說出口。
我懵了,我怎麼就混蛋了?出現危險的時候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難道不對嗎?難道丟下女人頭也不回的跑路就不是混蛋了!
魯敬天和薛定一也看不懂了,魯敬天問道:“你能明白,他們倆在幹什麼嗎?這種時候,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薛定一搖了搖頭:“情情愛愛的最麻煩了,我還是更喜歡跟屍體打交道。至於你說的有意思,也確實是有意思,我們現在生死未知,還能夠看到這個畫面,真的是挺感人”額。
看著他那張陰測測的臉,魯敬天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再說話,因爲他知道,這時候跟薛定一說不到一塊。
活著纔是最重要的,如果活不了,那還爭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幾秒鐘以後,墓室的地面突然間從中間裂開,縫隙越來越大,很快就達到了一丈多。
緊接著,裂縫當中不斷的響起機括聲,隨著機括聲的響動,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形狀有些類似祭壇的黑色物體緩緩的從裂縫當中浮現了出來。
我們幾個人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東西,全力以赴,生怕對方突然出手。
這樣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這個東西通體漆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各種符文和複雜的圖案,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我就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像是有人在我的靈魂上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樣。
這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感覺不到危險,但是卻非常的震撼。
甚至還發出了一絲絲的光澤,讓我不敢直接正視。
我頓時不敢看了,魯敬天他們也是一樣,在看了一眼之後就立刻收回了目光,這讓我更加擔憂起來。有心想要上前試探著攻擊一下看看,又怕一不小心會引發出更糟的後果。
連看一眼靈魂都會受到衝擊,這個古怪的物體到底是什麼?
魯敬天和薛定一幾個人這時候也用袖子擋著眼睛,但卻沒有移動眼睛的方向,就是想著第一時間好好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心裡面想著這東西的古怪,加上魯敬天的反應。
我也很想要再看一眼,但上一次靈魂眩暈的痛苦讓我無法骨氣勇氣再去看。
終於,物體停止了上升,機括聲也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等了半分鐘左右,確認變化已經完全結束以後,我才鼓起勇氣再次看向了那個物體。
那物體表面奇異的現象瞬間就消失了。
我的雙眼也沒有了之前的威壓。
這是當我看向那東西的一瞬間,我的靈魂依舊像是被重錘狠狠的砸中一般,整個意識都陷入到了空白當中。
我連忙轉過頭,閉緊了眼睛,過了好一陣那種頭暈目眩天旋地轉的感覺纔好了一點。
魯敬天他們三個人也分別做了嘗試,但結果和我一樣,都是以失敗告終。
而且他們遭受的所謂副作用,比我的強上了很多.
這該怎麼辦?我不禁問自己,以前面對的敵人雖然可怕,但至少能夠實打實的戰鬥,現在這個卻連看都看不了,該怎麼應對?
我低著頭,視線避開那個神秘東西,看向夏婉瑜她們三個人,發現他們的臉上有和我一樣的迷茫,不禁苦笑了起來。
等了一會,我察覺到了不對,那個詭異的物體出現了也有大半天了,竟然一直都沒有主動攻擊我們,就這麼靜靜的呆在那,這是什麼情況啊?
我的體力已經恢復了,我強撐著來到夏婉瑜的身邊,咬著牙來走到夏婉瑜身邊,問道:“婉瑜,那東西偷著一股古怪,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嗎?”
夏婉瑜愣了好一會兒之後,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但我隱隱有一種感覺,它或許不會傷害到咱們。當然,這個預感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的,所以現在下定論還是太早了點。”
我又看向了魯敬天和薛定一,他們倆也都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局面一下子僵住了,在之前的響動中,那幾個走出機關兵的門已經緊緊合攏了,整個墓穴沒有能出去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解決掉這個神秘的東西,才能夠往下面進行,但問題是,現在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解決。
就在局面陷入僵局的時候,我一開始也沒想過,我是那個打破僵局的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我的腦海當中響起了一道聲音:“天賜,你的機緣到了,現在你閉上眼睛走過去,把你的血滴在祭壇上面那枚黑色的寶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