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方聲音,我和薛定一瞬間想到要被重罰的郝廠長,可結果居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不是郝廠長的事,而是前幾天張彪的事,警方還沒有破案,根據之前的監控視頻,一路搜索,例行四處搜查而已。
見此,我倆輕鬆不少,很快過關。
回屋再睡時,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又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這次打過來的人,有點兒特別!
居然不是別人,正是郝廠長!
“喂!是陽老弟嗎,你在哪,快來救我啊。我是郝廠長,求求你,快點來救我吧!我不知道惹了誰,居然被人跟蹤。這一晚上跑到外面墳地裡,嚇死人啦。陽老弟,我手機電不多,報警沒人理我,你能來這裡接我嗎?”
“拜託拜託。只要你來,我肯定會感謝你的。錢,你隨便開口。還有,我可以將我這些年追夏曉茹發現她身上的一些怪事告訴你。之前不說,是她威脅過我,現在……唉呀媽呀,又來啦。鬼啊,鬼啊,救命啊!”
“好多的鬼啊,長舌頭的鬼,八隻眼睛的鬼!”
手機另一頭,傳來郝廠長的聲音,聽起來他被白鬍子大爺等人追殺,似乎落荒而逃,極其狼狽。
我本想回他幾句,問清楚他的位置,然後去救人。
可不想,還沒回話,郝廠長的手機突然沒電,居然當場失聯。我趕緊穿好衣服鞋子,找到薛定一說了這事。
“薛前輩,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他們不是簡單的懲罰,這是要殺人,要出人命啊!”我的態度很堅決,哪怕可能因此得罪夏曉茹,讓她又出什麼難題爲難我們,但人命關天,還是個有點熟悉的人。
見我如此激動,薛定一卻有些皺眉,遲疑地說:“可是,之前你不是答應過那個夏曉茹嘛……”
“答應是答應,但當時說的是重罰,不是殺人。我越來越感覺他們不是什麼好人。薛前輩,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我真的受不了,因爲一點小事,就要人死人活的。我們可是三十六門的人,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吧?再這麼下去,我沒有找到任務需要的線索,就會先等來夏曉茹他們殺更多人的消息的。”
我這話一說,本來有點遲疑的薛定一也贊同起來。
夏曉茹他們做的太過分。
就算郝廠長貪戀她的美色,可是,也保護過她,難道真的恩怨不分,如此追殺嗎?
再不出手,郝廠長肯定沒命的。
想到這,我和薛定一風風火火地出門。拿著手機裡的通話找到警方報案。警方很快定位,但他們不同意帶上我倆。沒辦法,我們只得暗暗偷看警方的定位記錄,朝著郝廠長所在的那個墳地跑了過去。
從這片工業區出發,到那裡不算太遠,不過是十來分鐘的路程。
可奇怪的是,等我們趕到時,那邊沒有什麼郝廠長,也沒有追殺他的那些大爺大媽。甚至,連他呼救的提及的所謂的墳地,也沒有見到。
這裡是有點偏僻。
但是,也算是工業區附近的村子一部分,周圍樹木高大,河風習習,風景還是不錯,就沒有見到什麼墳地之類。
我當場愣住。
“會不會,在河對面?警方的定位系統出了點失誤?你看,那邊好像有墳頭的。”薛定一指著河對面的一兩個墳頭說,又率先找到小橋,準備過河。
比他稍晚一步的我,也有著這種感覺。當即跟了過去。
可我們到了對面,除了發現一兩個孤墳之外,並沒有發現別的墳頭。不光如此,這裡草木深深,多年不曾有人來祭拜,連郝廠長跑進來的腳印也沒有。
似乎也不是這。
這一來,薛定一也瞬間懵比。
而我的腦袋裡卻冒出另外一個想法。
“不好,我們上當了。警方定位的是郝廠長的手機不假,他的手機在這附近也不假,但他本人卻還在工業區。我明白了。是白鬍子等人做的手腳。以他們敢懟我們的實力,哪裡會讓郝廠長跑出來,打電話給我們?一定他們先動手,怕我們幫忙,就偷偷將郝廠長的手機拿到這邊求救。”
我的這個分析讓薛定一也驚了一驚。
接著,我倆一邊返回之前的地方,四處尋找落入草叢的手機,一邊給瑞麗工廠的廠長助理打了電話。
一問之下,果然他也接到郝廠長的求救,但和我們一樣,求救的定位不是工業區,而是我們眼下所在的地方。
白鬍子等人的心機果然不簡單哪!
“陽先生,我們廠長不會被搶劫了吧?嗚嗚嗚,廠長爲人還是可以的,怎麼會突然遭遇這種事啊?我們瑞麗廠這麼倒黴嗎?先生大老闆出事,然後廠長,下一個不是我吧?”我的手機另一頭,傳來廠長助理哭哭啼啼,令人啼笑皆非的嗚咽哭泣聲。
我沒空理他。掛了電話,第一時間趕回工業區。
身後的薛定一在找到郝廠長的手機,證實我的猜測後,也趕緊跑回來,和我匯合。
我們兩人在郝廠長的家裡發現他的屍體。
死狀極其之慘。
旁邊的桌子上,明顯有檀香爐,邪靈位擺放的痕跡。
果然是白鬍子等人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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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請胖前輩出手,用鬼魂閃回之術,將郝廠長的靈魂召喚回來,讓我們看看這一切的過程。”我咬牙切齒,恨死了那些自以爲是、無法無天的大爺大媽,蹲下身來,替郝廠長將眼睛合上,心裡的愧疚一波接一波。
“不好說啊。天賜,你沒發現郝廠長的靈魂不見了嗎?請他老人家過來,怕也是……”針對我的提議,薛定一四處檢查後,得到一個令人沮喪的結果。他沒有說完,而是突然話鋒一轉,“外面來人了,好像是警方。咱們撤吧。再不走,回頭就該我們被當做兇手了。”
“嗯,我們走。這件事,我陽天賜不會就此罷休的。有些人不分善惡,不分輕重報復,總有一天輪到他們自己的。”
甩下這話,我和薛定一擦乾淨我們的痕跡,從郝廠長家的後門迅速離開。
當天中午,派出所公告欄發佈他的死訊。
鎮上的新聞也提了一下。
但沒有太多人當回事。
最多是覺得有人太窮,翻牆進去搶劫,因此誤殺郝廠長,誤傷之前的陳總而已。這件事,在民間傳聞不到半天,就很快被下一個新聞代替。
可我和薛定一不一樣。
我們知道內幕,更知道這是夏曉茹的授意,是白鬍子等人的“傑作”。雖然沒有實錘的證據告他們,但是,也可以抽空,給胖道士那邊通知了一下。
聽說這事,胖道士臉色一變,讓我們提高警惕之時,又說起廈江市那邊的最新情況。
居然是禍不單行。
就在我們兩人遇到挫折,不得不選擇忍受之時,學校那邊,也出了一些事情。
一個,是方臉隊長髮作的次數更加頻繁。
彷彿六尾靈狐從萬里之外加速回來。
多虧有胖道士親自出手,數次鎮壓,讓方臉隊長的情緒穩定,沒有暴走。但這事不是長久之計,這隻能治標,無法治本。
想要治本,還得等我儘快回去,配合地用鎮魂鈴的高級用法試一試。
另一個,則是去請求其他三十六門高手支援的魯敬天,已經一週失去聯繫。胖道士給他打了電話,每天不下二十次,卻沒有半點回音。
雖說他可能進了山區,信號不好。
但千不該萬不該,當胖道士給其他三十六門高手打電話,問起這事,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魯敬天的去向。甚至,他們還說沒有見過魯敬天,魯敬天似乎就此憑空消失了!
這件事,比第一個更讓我震驚,雖然暫時沒有魯敬天出事的傳聞,但我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總覺得魯敬天可能遭了誰的暗算似的。
但不等我思考出結果,手機另一頭的胖道士說起第三件怪事,更讓我們吃驚。
“天賜啊,你們最好兩天之內搞定那邊的事,儘快回來。不然……方臉隊長有個同事,是隔壁小區的派出所的所長,好像和他一樣,也中邪了。我和半仙沒有對策,只能看你了。”
聽到這話,我和薛定一更是著急,連忙給夏曉茹打電話過去,想催她快點回來,或者直接手機上說出第三件事。
剛打,她那邊就來了回信。
說是她已經回到工業區,半小時後,我們在垃圾堆小巷對面的飯館,邊吃邊聊。
看夏曉茹的意思,還打算讓我們和白鬍子等人和解,將來繼續幫她呢。
我對此十分不屑。
但爲了取得情報,還是和薛定一過去碰頭。沒有吃飯,一顆飯粒都沒吃,便果斷問起第三件事到底是什麼。
“陽先生怎麼突然著急了?家裡出事了嗎?”
夏曉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見我們一臉鐵青,不給她拉著白鬍子等人和解的機會,臉色隨之一沉,“那行,我們進入最後的話題。夏婉瑜的事情,你找藥師門的傳人就知道。而我要你做的第三件事也簡單,等你找到藥師門的傳人,替我從他們手上拿回一個東西就行。”
“什麼東西如此重要?還有,那人究竟在哪?”我急忙地問出這話。
可夏曉茹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揮手做逐客令的姿態,不管我怎麼問,都不提半點細節,一副讓我們自行去找的傲慢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