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饒有興致的問周不算跟我詳細說說。
周不算對著我微微一笑說:你要是答應當我徒弟,我就告訴你,這可是壽衣師的不傳之秘,說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當然,我還是沒答應做他的徒弟。
畢竟我現在快必要了,到時候我也想有自己的一份穩定的工作,如果真的要當壽衣師什麼的,我就不用讀書了,現在讓我選,我也肯定不會選所謂的壽衣師的,還不如不讀書直接就從小開始學,那絕對是一把好手。
當然我對爺爺的地師非常的感興趣。
出張麻子的房子時,我轉身看向了張麻子的屋子,此事火光一片,都是冷火,張麻子整個房間就已經在燃燒。
我問周不算錢寡婦會不會有事?
周不算說,放心吧,冷火可以傷害人,但是絕對不會傷害到海猴子一門。
我想多問幾句,周不算卻再也不說話了。
我問周不算二丫呢?
周不算說二丫在我被鬼勾魂的時候,就已經被他讓張嬸帶回去了。
我這纔想起之前在窗戶紙上看到的影子。
周不算說:你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放心吧,二丫的魂在我身上。
他這才轉身朝著張嬸家走去,我們到了的時候,張嬸正抱著昏迷不醒的二丫在那裡哭泣。
周不算走到張嬸身邊,讓她不要哭,接著掏出了一套壽衣,穿在了二丫的身上。
他對張嬸說:你將二丫放在房間內,每隔一個小時給她燒一炷香,到第二天早上六點,燒完最後一柱,二丫就會醒過來了。
張嬸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周不算,周不算說,你現在看著我一點用都沒有,趕緊去燒香,分秒必爭。
張嬸這才抱著二丫進屋,我和周不算走了出來,我問周不算就這麼簡單?
周不算說,這還簡單,那件壽衣我都做了一年多了,可以養魂,二丫的魂還不穩定,要的就是香火,等香火足夠了,二丫自然就會進入身體,我說的時間就是最遲的時間,二丫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周不算說的話讓我相當的好奇,也更加的對陰人這個職業有點嚮往。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理,再次的想要成爲我的師傅。
我沒有直接拒絕他,而是笑著說,我爺爺這麼厲害的角色,卻什麼都沒教會我,現在想想,那是因爲他根本就不想我走這條路吧。
周不算微微點頭說:應該是,陰人看起來很風光,但是真的在當今社會,卻也沒有什麼立足之本。
我和周不算回到家,發現我爸媽竟然還再等著我們,我媽看到我之後,問我餓了嗎,鍋裡有飯吃,剛熱的,說給我去拿,讓我吃點。
周不算直接坐到我爸面前,一下子就聊到了張麻子,他問我爸:張麻子那個人是不是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我爹想了想說:其實我對張麻子也不是很瞭解,但他家裡有幾個人,這個我還是有點清楚的。
之前他也是有家的人,那一年他們家真的是很奇怪,爸媽出去喝喜酒,回來之後竟然碰到了三體滑坡,直接就被埋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死了不能再死了。
還有他之前有個妹妹,當時在他後院的那個水溝玩水,直接一不小心倒在了水溝之中,淹死了。
淹死的?周不算有點好奇的問道,接著他又問:那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嗎?
我爹想了想說:這個具體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只記得那天晚上電閃雷鳴的,停了一次電。
周不算接著問,那你知道他什麼時候下葬的嗎?
我爹說,這個還真的不知道,只是記得是那天晚上下的暴雨夾雜著冰雹。
就這麼一個線索,而且我都二十幾歲,估計我爸真的是忘記什麼時候了。
我爹接著說,從那以後,張麻子就做什麼都隨便,隔了幾天,他的眼睛通紅,似乎有點傷心過度,躲在角落慢慢哭泣,他說:張麻子其實真的是一個好手,只是走錯路了,要不讓肯定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就在我們陷入沉思之中後,我媽忽然說了句:老陽,你難道忘記了,淹死人的那天,剛好就是天賜生的那天嗎?”
周不算聽到我爸這句話,當時一個哆嗦,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了:“你說對方的女兒死了當天的十二點,你兒子就生了,是嗎?”
我媽說是的,這點我記得很清楚,畢竟那是我生二胎的兒子。
還能自己打扮一下,再出門,當時已經有點反映了,到了醫院我就等不久,就生出來了。
聊得差不多,周不算讓我跟他走,接著示意我坐下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一樣。
我進屋趕緊將門給鎖上了,在他打算給我將事情的時候,我也有事情想要問周不算。
我剛坐下,周不算就開門見山的說:張麻子的妹妹死的很蹊蹺,是有問題的。
我點了點頭,她問我是不是一直都知道,只是沒跟他說而已。
周不算問知道爲什麼不告訴我兇手是誰嗎?
我有點吃驚的看著周不算,他這纔對我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你見過的人和事物,很快就會變了,你不能夠一成不變的去看待事物。
我知道周不算的意思,那就是有些事情不能單看表面,單看表面是會誤解的。
我對周不算說:也就是說,張麻子的妹妹的死,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而是有人故意將她害死的,而這跟我的出生也有恨到的關係。
周不算笑了笑說,你開始懷疑你的爺爺了?
我有些無奈。
擡起頭剛好看到周不算看著窗外,看著我爺爺的墳的方向,他接著跟我說:我嚴重的懷疑,張麻子妹妹的死,是你爺爺佈置的一個局。
當時我心裡老大不願意了,我爺爺已經死了,到現在還這麼說他,換成是誰都會不高興。
但是周不算的話我又有點相信,以至於現在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覆。
周不算接著說: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件事你必須清楚,那就是你爺爺死了之後,很多奇怪的事情才慢慢的浮出水面,先是你爺爺七竅流血,接著從墳裡爬出來,躺在你身邊,再接著就是王屠夫莫名其的慘死,蛇神廟出現了萬蛇朝宗,之後又是玉犬拜月。
還有張麻子的真面目根本不是一個無所事事之人,能夠自殺的人,也不會過得這樣,他肯定有自己的秘密,甚至是他父母和妹妹的死,他都參與了,爲的就是達到某種目的。
當然了,最終張麻子失敗了,他覺得沒有任何的希望,所以纔會選擇自殺。
還有那個裝扮的像死神一樣的瞎子到底是什麼底細,張大爺竟然是飛鳥門的人,還用禽蠱監控了整個村子,再來就是二丫的事情,看著好像是有人特意的將我們引過去,最終卻將那已經滅絕的海猴子一門的門主葉琳璐給等出來了。
更關鍵的還是錢寡婦的屍體,還有葉琳璐莫名其妙的附身,這些都跟一個人有扯不斷的關係,那就是陽頂天。
我點了點頭,覺得周不算分析都是對的,雖然我不相信爺爺會做哪些事情,但我卻並沒有反對周不算的觀點,因爲他講的,我一想都行得通,也只能是這個解釋,難道我還能讓我爺爺活過來,告訴我,事情不是這樣的?
周不算接著對我說:我們說那麼多,好像遺忘了一個人。
我有點疑惑的看著周不算,當我將所有的事情都理順一遍之後,卻發現壓根沒有什麼人我們遺漏的。
周不算卻緩緩的對我說:那個人就是你的奶奶。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怎麼又扯到我奶奶了?
我還是沒辦法反對,因爲出現在我房間的相冊,我真的是沒辦法解釋。
周不算接著說:從你一開始到物資,我就覺得你們家有個地方非常的不正常,就這些日子,沒有人提起你的奶奶,除了你說的瞎子說過。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事情好像不對,我從來沒跟周不算說過瞎子詢問我奶奶的事情。
我面不改色的看著周不算,他肯定是不可能在我的臉上找到任何的線索的。
周不算接著說:你爺爺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一個厲害的老婆呢?但是你們家根本就沒有你奶奶的任何東西,不管是牌位還是照片,都沒有,就好像你去一個人的家裡,發現他家都沒有鏡子一樣,這就是個巨大的問題。
當然也許在你爸爸和二叔還沒懂事前,你奶奶死了,那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根據我的觀察,這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
我急忙將二叔跟我說的我奶奶的事情跟周不算說,當然我也說了瞎子對我說過,我奶奶死了,是被我爺爺害死的事情。
這些事情我都要說清楚,當然了,有些別的瑣事我自己記得就行了。
周不算根本就不相信,他說你爺爺的手段你應該很清楚,你覺得按照你爺爺的能力,會做這種事情?
有什麼難題能夠難倒你爺爺的?即使真的是你爺爺做的,我也不相信,你爹和你二叔都長那麼大了,會不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一個環節我們遺漏了。
我好奇的看著周不算,因爲我發現我似乎越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