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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的眼鏡片照樣在反光,兩片耀眼的下面,嘴正好看的向上彎著。
不可否認,方舟的嘴型很好看。
只是……方舟怎麼知道他姓焦?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過焦正。
她看著方舟的兩片奪目的鏡片,突然有點頭暈目眩。
她該不是在做夢吧?
“唉,警察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苯拐]著眼睛悶悶的說。
“休息?你們不是很忙嗎?最近那些個摘心的案子有進展嗎?”方舟的態度像個好問的小學生。
對了,方舟一定是在電視上見過焦正,新聞曾經鄭重介紹過焦正是這案子的負責人。
“方醫生也關心這案子?”焦正的眼睛嵌開兩道小縫。
焦正怎麼知道他姓方?自己也沒有提起過地……對了。焦正說過。他對髮屋裡地??捅人€要了解。
“其實我也不關心。關我什麼事呢。只是自從焦警官探望過我後我才提起注意地……”
什麼?焦正私下和方舟見過面?爲什麼?難道是……
江若藍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鼻尖不由滲出一層小汗珠。
“呵呵。不過是公事公辦。我們也只是去了解情況……”“我理解。誰讓我是金婷地醫生呢?”
金婷?那個眼角有顆淚痣地精神病女孩?
“唉,她死的是夠慘的。”
方舟鏡片上的光褪了下去,面目變得清楚起來的他看上去倒有些陌生了。
“是啊,讓人活生生的把心摘了去……”
江若藍地手哆嗦一下。
焦正看了她一眼。
“哦,我忘了,當著女孩子地面最好不要講這些恐怖的東西……”
可是方舟卻好像對這種恐怖很感興趣,非要繼續研究下去:“焦警官怎麼知道心臟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摘除的呢?”
“這個你應該比我懂啊。你是醫生。”焦正一臉的不可思議:“而且我也沒有說是在活著的時候摘除的。方醫生誤會了吧?”
方舟怔了一下,很快笑了:“我也是聽那些個報道講的,想來真是恐怖。”
“咱們在這想一想就已經受不了了,我就很奇怪那個拿刀的人是怎麼想地呢?在他的眼中,那躺在眼前的難道不是一條生命?他是怎麼做到切開胸腔,準確無誤的將那顆活蹦亂跳的心取了出來?而那個無助的女孩子只能眼睜睜的任冰涼的刀具探進胸膛,感受它是如何將心臟從自己的身體裡分離,她地最後一眼定在那顆心臟上……”焦正語氣沉重,卻突然話鋒一轉:“唉。方醫生,你說人到底有沒有靈魂?靈魂究竟寄身在什麼地方?心臟?那樣的話……那個移植了別人心臟的人會不會就擁有了別人的靈魂?”
方舟又是怔了一下,隨後呵呵的笑了:“焦警官真是幽默,怎麼說到靈魂的問題上來了?這連科學家都解釋不了地。警察也信這個嗎?”
“有些現象的確連科學都解釋不了,我這不是瞎說,我是有根據的?!苯拐l一本正經起來:“好像是國外吧,一個老婦人移植了一個小夥子的心臟,結果不久之後她便體現出那個小夥子的愛好與性格。這還不算奇的,聽說一個人移植了狗的心臟。竟然變得像狗一樣喜歡四肢著地的走路,而且其他習性也在漸漸向狗靠攏。他本來是不喜歡狗的,可是後來卻願意和狗睡在一起。結果這一系列事件引發了科學家更強大地好奇心,心臟是不是有記憶功能?人地心性究竟是由大腦決定還是由心臟決定?”
“呵呵,想不到焦警官涉獵頗廣,連我這個醫生都自嘆弗如了……”
方舟說這話的語氣怎麼這麼像……
“哦。不不,我只是好奇?!苯拐驍嗔私羲{地思路:“我就想如果心臟真的有記憶功能而且人地心性真的是由心臟決定的話,那麼那個兇手將心臟移植給的那個人會不會體現出被害者的心性進而……去指證兇手?”
方舟的笑僵在了臉上。
江若藍突然發現這場對話很有問題,她感覺焦正好像在懷疑方舟就是那個變態兇手。
“呵呵,焦警官,你又來了?!狈街鄞蟾乓哺杏X到了這一點:“我在學校的時候學的是藥理,也選學過一段時間心臟,不過不成功,關於這方面的知識瞭解的實在太少。尤其是今天聽了你的……呵呵。焦警官,如果你當時考入醫科大學一定會是高材生。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死於心臟疾病了,那麼這些個摘心的案子可能也就不會發生了……”
一枝箭轉來轉去又重新飛向了焦正。
輪到焦正笑了:“方醫生剛剛還說我幽默。原來你纔是幽默高手,不過有一點你理解錯了,其實警察也是醫生。像你們這樣穿白大褂的醫生負責治病救人當然也有的醫生拿著刀去殺人,而像我們這些穿著制服的醫生負責治安救人,這不是一個道理嗎?”
方舟哈哈大笑:“我是說不過你了,警官經常審犯人,看來我要小心了……”
“呵呵,方醫生說笑了。我知道你在學校就是高材生,還出國留過學,以後辦案再有什麼醫學方面的問題,我可要經常請教你……”“焦警官你真是高擡我了。你還不知道現在這些人出國留學是爲什麼?不過是想回來被人高看一眼,要是真有本事誰還回來?”
“人和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唉,不說了,再說下去你又要多心了,呵呵。對了,方醫生,今天有時間嗎?好容易見個面,一起吃點飯。我真有點爲上次的打擾深感不安。順便再探討下咱們都感興趣的問題在……”
“呵呵,焦警官不要那麼見外,協助警察辦案是我們應盡的職責和義務,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呵呵,我晚上還有夜班,就不能奉陪了,改日我請,不過,得等我把焦警官感興趣的問題深刻研究下再請。好了。先告辭了……”
方舟說著就起身出門,臨走不忘看江若藍一眼。
“傷口……還疼嗎?”
江若藍沒有聽到焦正關心地問話,這也得怪他,只在嗓子眼裡咕嚕。
江若藍正看著方舟離去地背影,太陽照在他的淺色襯衫上,有點刺眼。
雖然她並不喜歡方舟,但是這只不過是感情方面的問題,方舟的人還是不錯的,甚至可以說他身上有許多招女孩喜歡的東西。刨去顯眼的外貌。他的性格很溫柔,很有耐心,大概當醫生的都這樣??梢赃@麼講,他地身上有許多韓劇中男二號的性格特點,不過似乎這也預示了他在愛情方面的命運也很二號。
直到現在,江若藍仍舊會時不時的產生他就是展鯤鵬的錯覺??赡芤簿褪且驙戇@個原因所以對他的感覺很是特別。不過不是喜歡,而是……一種不忍心。尤其是他那樣深情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她感到時間彷彿在身邊流淌,直流淌到多年前的那個湖邊……
所以很多時候,已經準備好地很堅定的拒絕她沒有辦法說出口,他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的氣勢就弱了下去。她知道她只是虧欠了展鯤鵬,可是面對如此相像的方舟……
這樣地人會是變態兇手嗎?這可能嗎?焦正是不是太敏感了?
“嗯,你說什麼?”
江若藍收回目光。然後突然意識到從自己車禍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出現。他是爲了探望自己的傷勢還是因爲方舟的到來抑或是……只是進行他的懷疑?
“咳咳?!苯拐迩迳ぷ樱骸拔沂钦f你能不能別隻對我這一邊腦袋感興趣?”
也果真如此,目前焦正的髮型呈現著可愛的坡度。
江若藍撇了撇嘴。換了個方向。
“哎,”她還是決定開口要問了:“你是不是懷疑他啊?”
“懷疑?懷疑誰?”焦正裝傻:“那個醫生?”“要不你調查人家幹什麼?”
“我也沒調查他啊。不過是例行公事。一個人遇害了,自然要找他身邊的人瞭解情況……”
“可是你剛剛和他說的話……不像……”江若藍努力回憶著,剛剛的對話地確耐人尋味。
“不像什麼?我發現你現在很有進步,都學會觀察分析了,這都是我地功勞啊!”焦正擺出一副欣慰的表情:“不過……”
他地臉色很快嚴肅起來。
“我必須告訴你,不能過於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包括你?”江若藍看著他地嚴肅有些好笑,他怎麼看誰都像壞蛋?
“包括我!”焦正的嚴肅看上去還有些悲壯。
江若藍咬了咬嘴脣,今天的他怎麼這麼奇怪?
如果真的連他都不能相信的話自己還可以相信誰?那個滿臉稚氣的小警察在昨天送她回來的路上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她被撞後焦正是如何的緊張……
他是在意她的,現在已經越來越清楚了,可是……他爲什麼不說出來?是因爲他的顧慮?可是既然顧慮又爲什麼要接近她,關心她?是身不由己嗎?就像自己現在這樣,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他,夢到他……
或許有些事情並不一定要說出口,她也不喜歡那種花言巧語的男生,可是似乎總要得到一種確認纔會放心下來,而像現在這樣,心就總像在波浪上飄著,難以平靜。
她瞟了眼鏡中的他,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那目光……交織著太多複雜,一時竟分辨不清。
他今天的確有些奇怪。
“你尋思什麼呢?剛剛我說的記下沒有?”焦正又恢復了嚴肅。
“你說了什麼?”江若藍還沒有從波浪上飄回來。
焦正徹底無奈了。
“不要過於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不要擅自出門,如果有什麼特殊狀況必須出去的話最好先通知我……”
“你是在……監視我嗎?”
“就算是吧?!?
剛剛涌出的浪漫又被他打翻了,這個焦正,他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上帝是在怎樣一種心情下把他製造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