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她決定還是先裝傻比較好:“小可,你是女人呢,你怎麼可以……”
“哼!”方可氣哼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拳頭,這個表情絕對是屬於樑梓的:“你就給我聽好了,你要是敢嫁給他……”
“小可,我覺得你需要去看醫(yī)生……”江若藍小心翼翼的試探。
方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度絕不屬於一個女人。她的臉扭曲著,肌肉在厚重的粉下發(fā)生了位移。
“我不需要看什麼醫(yī)生,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我究竟是誰……”
樑梓果真不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只是不清楚他的“總有一天”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要搞什麼陰謀?
門突然開了,焦媽媽見到屋裡的情景愣在了門口。
方可反應(yīng)極快:“藍姐,小心地滑。”
順勢放開了江若藍。
“若藍。忙完了吧。去吃飯吧。我做了你最愛吃地豆沙包……”焦媽媽很快忘記了剛剛地彆扭。
“藍姐。那我下班了。”
方可又恢復(fù)了原有地低眉順眼。只是在臨走時回頭看了江若藍一眼。
她地眼睛本來就細(xì)窄。現(xiàn)在又瞇了起來。那眼珠就好像掉進了眼眶深處。
江若藍努力分析她地目光。可是……實在太複雜了。
今夜又是自己。
江若藍已經(jīng)數(shù)次看向透著微光的髮屋了。
她知道樑梓就在這裡,卻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木呆呆的遊蕩?不過看傍晚時的表現(xiàn)似乎很是居心叵測。
他到底要幹什麼?
她突然很想回到那個幽閉的空間,只有在那裡才能看到樑梓的行動,可是……
凡事有得便有失,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便無法回頭,可是當(dāng)時偏偏不懂得它的重要。
現(xiàn)在……真是頭痛啊!
如果黑影在就好了,它一定會有辦法的,可是它已經(jīng)好長時間不出現(xiàn)了。每每這時,她總是會不由得想黑影可能正在那個空間教導(dǎo)“她”如何擺脫困境。
最近,她一直很注意這個屋子裡有沒有蚯蚓,一旦發(fā)現(xiàn)立刻清出去,雖然她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卑鄙。
“咚咚咚”。
有人敲窗子?黑影?
她一下子坐起身。
窗子泛著完整的青灰的光。
黑影不在……
“咚咚咚”。
聲音依舊響起。
不是窗子。
她躡手躡腳的下了牀。
“咚咚咚”。
聲音是從鏡子那邊傳來的。
她不由得哆嗦起來,卻還是挪到了鏡前。
鏡子裡的人和自己一樣帶著驚恐的神色。
聲音還在繼續(xù),鏡子開始震動,裡面的人也跟著顫抖著。
天啊,“她”要出來嗎?
她急急的想要抓住一個牢固的東西,卻發(fā)現(xiàn)根本動不了。
“不要盯著她……”
是誰?
黑影?它上面時候出現(xiàn)的?
“不要盯著她……”
黑影急切而嚴(yán)厲的重複。
可是,她的目光好像粘在了鏡子上一樣,挪移不開,而鏡子裡的人和她是同樣的痛苦表情。
天啊,我不要回到鏡子裡……
突然,耳邊傳來“嘎巴”幾聲脆響然後窗簾呼的橫飄起來。
玻璃碎了,一陣?yán)滹L(fēng)直吹進來。
江若藍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她能動了……
趕緊逃離鏡前。
“有些東西想多了就變成了存在。本來‘她’是無形的,是你賦予了‘她’太多,於是‘她’有了意識,有了**……其實樑梓也未必是真實存在的,想得多了就有了形……許多時候,不是死去的人不想離開,是因爲(wèi)有人不斷在想,用意識加重了它們的輪廓,讓它們覺得自己還活著……你以爲(wèi)他是存在的,他就是存在的……”
“你在哪?”
瑟縮在角落裡的江若藍只聽得到黑影的聲音,只看見窗簾仍舊在橫飄著,窗子的玻璃像被閃電切割過一般破碎著。
“我要走了……”
聲音突然變得很虛弱,像即將熄滅的火苗,搖擺了一下便化成了煙,裊裊上升,最終不見了。
窗簾也像沒有了支持一般飄落下來,搭在窗邊輕輕擺動。
她移到窗邊,輕輕掀開窗簾。
玻璃破碎的裂痕觸目驚心的擺在那,邊緣閃著銀亮而危險的光。
黑影……
什麼也沒有,只有滲入骨髓的涼。
江若藍醒來的時候看到兩張臉,焦正和方可。
“你終於醒了……”焦正鬆了口氣:“發(fā)生了什麼?怎麼玻璃也碎了你還暈倒了?”
江若藍看看方可。
“……其實樑梓也未必是真實存在的,想得多了就有了形……”
黑影是這麼說的,可是這個方可要怎麼解釋?
“正哥哥,你這麼忙就去上班吧,若藍姐姐就讓我來照顧吧……”
焦正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江若藍,腮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那好吧,小可,若藍就交給你了,謝謝你。若藍,我先去上班,不過我會盡早回來的……”
“不……”
江若藍無力的拽住焦正的袖子,這種柔弱與無助讓焦正心痛。
“別擔(dān)心,有小可呢……”
他不知道,正是因爲(wèi)有了方可在身邊江若
加的不能讓他走,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著方可的面她什麼也不T7方可不是普通人,她不想焦正有危險。
焦正安慰的幫她掖了掖被角,狠狠心,快步離開了。
方可直送到門外,江若藍聽她甜甜的說:“正哥哥慢走,早點回來哦……”
身子更蒙上了一層冷意。
她現(xiàn)在不知道叫她方可或者是樑梓哪個更爲(wèi)合適。
轉(zhuǎn)眼,方可出現(xiàn)在裡間,臉上掛著尚未褪去的媚笑。見江若藍看著她,笑得更嫵媚了。
她嫋娜的在牀邊坐了下來,俯下臉端詳著江若藍,臉上的粉細(xì)碎的掉在江若藍臉上。
江若藍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現(xiàn)在的自己渾身像海綿一樣軟,頭暈暈的,別說反抗,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她不停的哆嗦,方可摸了摸她的額頭,緊張的說道:“唉呀,發(fā)燒了。”
緊接著又笑了:“人一發(fā)燒就會冷,你知道最好該怎麼辦嗎?”
說著,就緩緩的開始脫衣服。
江若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天啊,她要幹什麼?
她是不是……要變成樑梓了?
衣服一件件的掉在地上,很快,一個只穿著胸罩和透明短褲的方可出現(xiàn)在面前。
看著她能讓每個男人咽口水的身材,江若藍放了心,可是仍舊不知道她要搞什麼鬼。
方可爬上了牀,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一下?lián)ё×怂?
江若藍汗毛全部豎起。
“對於發(fā)燒的人,這是最好的治療方法。”她的手停在江若藍胸前:“唉,我早就想這樣做了……”
手隔著睡衣不斷的揉捏著,或輕柔或大力。
身體裡突然竄上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如煙般繚繞的火熱和虛榮裡遊走。一種羞恥的感覺同時摻雜其中,想要掙扎卻更加無力。
方可翻身覆了上來。
她剛要呼叫,嘴直接被方可銜住,緊接著一個微涼柔滑溼漉漉的東西探進口中。
方可的呼吸沉重起來,含混不清卻又?jǐn)蒯斀罔F的說道:“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別想得到你!”
她突然加重了力度而且粗暴起來,手解開了睡衣上的扣子直接抓住了江若藍的胸。
江若藍的一切反抗全部作廢。
她的手還在不斷向下,向下……
天啊……
“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聲音打破了眼前的混沌。
當(dāng)方可的腦袋從視線中移開的時候江若藍看到焦媽媽正站在裡間的門口。
身子彷彿在瞬間更熱了。
方可卻不慌不忙的起身,穿上衣服:“藍姐發(fā)燒了,一直在哆嗦,我給她暖暖身子……”
說著,從容的走出裡間。
焦媽媽懷疑的看著她,又看看江若藍燒得發(fā)紅的臉。
江若藍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
焦媽媽湊到她微微抖動的脣邊,只聽到兩個字:“救我……”
迷濛中聽到有人在說話。
“……那個女孩好像有點不對勁,今天我去的時候……”
“……你也不能總忙工作啊?案子是破不完的,女朋友只有一個……”
江若藍聽出來了,是焦媽媽。
睜開眼睛,先躍入眼簾的卻是焦正的警服。
“……別和你爸爸似的,讓我現(xiàn)在還覺得嫁了他後悔,我可不能讓若藍走我的老路……”
略帶苦味的來蘇味提醒她這是醫(yī)院。
她又住院了。
“若藍,你醒了……”
倆人一起圍到牀邊,焦正滿臉的擔(dān)心和愧疚。
“我告訴你小正,我要走了,否則你爸可能就得餓死。你在這好好陪陪若藍……”焦媽媽發(fā)完命令就離開了。
“若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我剛剛聽說……是真的嗎?”
江若藍真想不到平日精明得要命看誰都像壞人怎麼會對真正的事實持懷疑態(tài)度,他被方可迷惑了嗎?
剛剛有些清醒結(jié)果又被他氣暈了。
“若藍,最近你的反常……是不是都和她有關(guān)係?”
江若藍無奈的看著他,他的腦子終於好使了。
“說說吧,咱們總得想個解決的辦法,要不把她辭了吧……”
“不行……”
焦正很奇怪,這麼個危險人物爲(wèi)什麼還要留在身邊?況且據(jù)他觀察江若藍也並不喜歡這個方可。
“她不是方可……”
江若藍是不是燒糊塗了?
“她是樑梓……”
一定是糊塗了,不過他對這句話還有印象,就在那個險些犯了錯誤的晚上……江若藍爲(wèi)什麼總會這麼認(rèn)爲(wèi)?樑梓不是早就死了嗎?
接下來他就雲(yún)山霧繞的聽了一長段類似傳奇或者說神話更爲(wèi)確切的事件,再加上江若藍的敘述是有氣無力,他懷疑自己可能根本就沒有聽懂。
江若藍被關(guān)到鏡子裡,是夜晚出現(xiàn)在窗邊的黑影幫助她出來的,而那個黑影本身並不存在,是因爲(wèi)她才存在的……昨夜鏡子裡的江若藍還想和她進行交換……
樑梓的鬼魂夜裡在髮屋遊蕩,白天就鑽到方可身體裡……
焦正估計可能是因爲(wèi)自己平日很少看這類……這大概叫“靈異”的東西,結(jié)果越聽越糊塗。他不是不相信江若藍,可是……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