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茵茵的臉色因窒息而變的越來越蒼白,兩隻眼睛無力的身上翻著,在她覺得下一刻她就會死掉的時候,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突然就撤了力,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讓她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
那蒙面男子自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在她的面前:“這是你最後一次完成任務的機會,如果把握不好,你知道你的下場?!?
似乎沒聽見那個男子所隱含的殺意一般,魏茵茵扯出一抹笑容:“那茵茵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達到您想要的結果就行了?”|
那那次離開的身影頓住,慢慢的回過頭來盯著癱坐在地上的女子,眼底慢慢閃出一抹笑意:“孺子可教?!?
…………………………….
蘇莫在自己的屋子裡踱著步子走來走去,一想到南玄瑾那如神邸一般的臉龐露出如狼般的目光跟她說晚上再來找她的時候,她就有點兒心慌。說實在話,她確實是對南玄瑾有那麼點兒的好感,但還沒有升級到要跟他滾牀單的地步??!摸著下巴思考著對策的蘇莫,在擡頭的一瞬間剛巧看見端著洗臉水進來的夢琴,頓時那眼睛就一亮。
夢琴一擡眼就看見蘇莫正用一種怪異的眼神不時的上下打量著自己,那視線詭異至極,硬生生的讓她打了個哆嗦,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說點兒什麼來破壞這詭異的氣氛的時候,就見蘇莫突然有些不穩的扶住旁邊的桌角,夢琴一驚,趕緊將淨臉盆放到架子上,急急的跑過來將蘇莫扶著坐下:“王妃是否內傷發作?夢琴這就去請大夫!!”
蘇莫心虛的一把抓住要往外跑的夢琴,微微笑著搖頭:“不必,大夫開的藥很是管用,只不過本王妃此次傷勢有些過重,喝了藥之後夜裡怕是會睡不好,這睡不好被窩裡就不會暖和,不會暖和本王妃就有可能染上風寒!”
“那奴婢給王妃再去拿牀被子!”
蘇莫搖搖頭:“自己本身就是冷的,加再多的被子又有何用?”
夢琴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可怎麼辦?王妃,要不,奴婢去將王爺叫來吧!王爺內力深厚,一定會爲王妃渡內力驅寒的!”若說一年前她還不敢這麼說,但是從今天開始,怕是這王府裡的所有人都要改變觀點了!
蘇莫嘴角抽了抽,很想拍拍夢琴小姑娘的肩膀大聲的哭喊,就是因爲不敢讓南玄瑾過來她才這麼費力的將她給留下?。。。?
“王爺日理萬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妃又如何忍心去打擾他呢?哎,”蘇莫頗似爲難一般的看著夢琴:“夢琴,怕是今晚你要跟本王妃一起睡了。”
“???”夢琴一呆,不敢相信的看著蘇莫:“王妃,奴婢怎可與王妃同一張牀呢?王妃不要說笑了!奴婢會折壽的!!”
蘇莫閉上眼睛仰面躺在椅子上,右手輕輕的扶住自己的額頭:“那本王妃就可能要染上風寒了!天天拖鼻涕吃藥,好可憐的??!被窩裡天天是冷的!好可憐的!!!”說完睜開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眼睛裡盛滿了委屈神色:“本王妃真是太可憐了!!!”
夢琴:……
“奴、奴婢遵令。”
夢琴身子很是僵硬的躺在蘇莫的旁邊,身子繃的筆直,幾
乎動也不敢動。她伸手拉了拉被子,好讓她們之間的空隙留的更小些。
與夢琴的僵硬不自在不同,蘇莫是非常喜滋滋的將被子拉了拉,想著南玄瑾就算再飢渴但是看到牀上躺著兩個人他也不至於會不君子不伸士到立即糾她下牀來搞特殊情況吧?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如果南玄瑾真的過來了,怕是他還沒有開口,夢琴就一定會滾下牀去自動領罰去了,哪裡還會麻煩南玄瑾動頭腦找讓夢琴滾蛋的理由?不過蘇莫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只知道自己找到了個好對策,事情一得到解決,全身就放鬆了起來,之前的比武的時候還沒有覺得有什麼累的,但在那一瞬間,她就睡著了!
而她心心念唸的南玄瑾此刻正坐在馬車上飛奔在官道上,駕馬車的不是青代,而是駕車技術更爲嫺熟的青風。
青代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今天突然下起了雪,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堆積的很多,官道平時有專人清理,所以趕路的時候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他剛剛騎著馬稍稍快了馬車一步打探了一下前方的情況,知道再過不久,不要說馬車的速度降下來了,怕是再往前行駛都非常困難了!
“王爺,前面二十里處大雪封山,王爺怕是一會兒要騎馬了!”
坐在馬車裡悠閒著喝著茶的男子靜靜的盯著面前一方黑白圍棋,手裡捏著一顆白子,停了半晌才緩緩的落下:“派人把雪掃乾淨了?!?
青代默默的看了一眼跟在馬車後面的一萬精兵,眼睛似乎從那遮擋的小窗簾穿過落在了裡面那個懶散的人的身上,眼角微微抽了抽,很想開口提醒他家急著想要在王妃面前邀功的王爺,他們帶的是一萬精兵,不是掃大馬路的??!
如果真的讓後面這一萬兄弟掃了雪,自己的威信一定會大打折扣,正想開口,南玄瑾那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們不掃,你去掃。”
“衆將士聽令!!前兩千步兵,上前一步?。 蓖攀颤N的還是去死吧!!一臉威嚴的青代默默的想著,那盯著後面的精兵哥們兒的眼神也不那麼的關愛了。那跟在馬車最近的士兵突然齊喝一聲邁開了步子,與後面的士兵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其實他們作爲瑾王爺的青銅軍跟著王爺上戰場很久,可以說過的都是刀口下舔血的日子。不要說大半夜了,只要是王爺的命令,就是他們正在上茅房,屁股都不擦都要立刻上戰場!!不要覺得污,鐵血真情,就是這麼直率??!
隨後,青代指著前方那已經隱約能夠見到白茫茫一片的地方大喝一聲:“掃雪!!”
衆將士:……
其中一個領頭的將士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有些不敢相信的小跑到青代面前:“青代將領,您剛剛說,掃雪?”他沒有聽錯吧,他們步兵雖然沒有後面的士兵強勢,但好歹也是軍隊的衝鋒士兵,讓他們這一幫子不怕死的鐵血男兒,不是去幹掉敵方而是讓他們去掃雪?這比他讓他聽見讓兄弟們集體去送死還要不可置信??!
青代默默的撫額,他也不敢相信好麼!然而再不敢相信,他們仍舊去默默的跑去前方掃了雪,其聲勢之浩大甚至引來了起的早的一些農民,一開始還對他們指指點點的,但在這麼一大夥士兵集
體清掃道路的情況下,這些不滿的議論聲無不例外的都變成了讚歎聲!特別是聽說那不遠處馬車裡坐著的是南玄瑾的時候,有的老百姓甚至還專門跑回自己的家中將自家中的糧食拿了過來專門犒勞他們這麼一夥人!讓青代的小怨念頓時就消下去不少。
他們清掃完雪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那些圍觀的老百姓們早就去了自己的田園裡去了,他們剛剛整頓完,便見不遠處突然走來幾個身著道袍之人。其中一個青代甚是眼熟,隨後便挑了挑眉頭,低著頭向馬車裡閉目養神的南玄瑾說道:“王爺,是比試那天那個叫元炎的人?!?
遠遠的就看見一大隊的軍隊站在那裡,元炎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個時辰之前聽說雲霄山下來了一隊軍隊,怕是有萬人之多,一開始他肯定是不相信的。要知道,在南夏,除了皇帝的禁衛軍外,其他擁有萬兵者皆是謀反叛逆之臣!並且他們的目標明顯就是他們無道門,如果是以前,元炎還有些懼意。但因杓杼師兄之事,他們江湖中的地位已經高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別說是朝廷了,就是三大家族在他們雲霄山的面前,也不敢如此的輕舉妄動!
直到他看見那輛馬車以及上面飄著的黑色錦旗,他才恍然大悟。是了,這個南夏,還有一個人是可以無視掉這些規則的。
那個叫南玄瑾的男子。
想到這裡,他帶著一衆小師弟們下了山。眉頭深深的皺起,他昨日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四師兄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將小師妹的事情告訴了杓杼師兄,當時他是有些慶幸的,杓杼師兄雖然是他們道門中人,但對道門之事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不過後來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向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迴應的杓杼師兄,此次居然有了迴應。這就讓他頓時頭疼了起來!有些事情四師兄可能不瞭解也不知道,但他卻是非常清楚,小師妹施渺遇見的對手,是南玄瑾的夫人!如今那杓杼師兄自然是不在山門中,他也於今日天還未亮的時候急書一份給雲遊在外的師父,沒想到的是南玄瑾的速度會這麼快,在他還未來得及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
“不知瑾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家師不在山門中,所以並未前來,還望瑾王爺恕罪?。 ?
“放肆!”青代握劍怒指著立在原地的元炎“你好大的膽子,見到王爺,爲何不跪!?”
元炎拱著手腰往下彎了彎:“江湖人不拘小節,還望大人諒解!”元炎的話剛說完,地面突然就開始微微的抖動起來,那地面上的小石頭皆是向著低勢的地方滾落而去。元炎眉頭一跳,擡眼的瞬間,地面的震動突然一停,一波能量圈自南玄瑾的馬車瞬間向他們這裡擴散而來。元炎心中一緊,連忙運起內力抵擋,然而那波動的內力實在是太強,就算他伸出雙手去抵擋,還是被打的後退了好幾百米遠。而原本站在他身邊的那些個小師弟們就沒有他這麼高的內力了,皆在那內力波動掃來的一瞬間吐出一口鮮血倒飛著身子落在了幾丈遠的山崖處。
元炎堪堪的停下,顧不及擦自己脣角邊的血跡,看了一眼倒在遠處捂著重傷處呻吟的衆師弟,額頭青筋一跳,撩開衣袍單膝跪地:“小道無禮,望瑾王爺恕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