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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瓜

42

張一白和時勇按照之前計劃,準備逃向江北。據時勇戰友說,現在江北是整個渝州的指揮中心,而且老尤的家人也在江北。

現在老尤犧牲了,他們更覺得應該去江北,至少能親眼見到老尤的妻女,能告訴她們的老公和爸爸的勇敢和奉獻。

兩個人騎著兩輛摩托車,馬達在大街上轟鳴,街道上到處橫七豎八的停著一輛輛汽車,也只有摩托車可以穿行在這些障礙之中。不過,一白馬上就後悔了自己選擇摩托的舉動。在這安靜的世界裡,摩托車的轟鳴聲,好像給喪屍們開的宣傳喇叭。不斷的摩托車倒車鏡裡,張一白可以看到街道旁的樓房裡涌出一羣羣的喪屍,彙集著跟了過來。雖然現在喪屍們還追不上摩托的速度,但是假如前進的道路有障礙,停上一停。那麼很快,他們就會陷進喪屍的海洋之中。

念頭還沒有轉完,時勇和張一白就看到街道拐彎處的大坪轉盤塞著滿滿的車輛和空投下來的物資。物資大大小小的塞滿了車輛之間的空擋。別說摩托車就是一個人也要爬著才能過去。一白和時勇無奈的丟棄了摩托。看著山一樣的物資。一白感慨的說“他們還真沒有說謊,不過這些物資現在可要了我們的命了。”話音未落,百合就指著物資後面,大叫道“爸爸、師父!喪屍!”果然,物資投放點這裡也有大量的喪屍遊蕩在這裡。現在聽到聲響,一個個鑽了出來。嗷嗷叫著呼喚著同伴。

沒有什麼辦法了,時勇和張一白包括百合都抄起步槍手槍。清理著聚過來的喪屍。但是砰砰的槍響,更多的喪屍跟著聲音開始朝著這裡走了過來。

張一白非常清楚現在的危機。一邊開槍一邊對時勇喊著“時勇,他們要聚過來了。快跑吧!”時勇看到越來越多的喪屍,也非常清楚,想這樣在喪屍羣中殺出一條血路是幾乎沒有可能了。回頭看看,剛纔跟著摩托車過來的喪屍把後路也堵上。也只有周邊的樓裡可以進去,不過這些樓宇情況不明,貿然進去,非常危險,就是沒有危險,一會喪屍圍過來,就再也出不去了。怎麼辦?時勇真有種絕望的念頭。

百合拉了拉師父的衣襟,指著下水道井蓋說,從這裡走吧。急得腦袋發昏的兩個大人,真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條路可以逃生。張一白和時勇掀開井蓋,一行人鑽了進去。

下水道里已經早沒有水了,不過到處都是耗子和腐臭的氣味。時勇前面,拎著一把長長的軍刺,百合半舉著弓箭,張一白還是那把殺豬刀。現在能不用槍就儘量不用。三個人照著手電,深一腳淺一腳的摸著前行。轉過一個彎道,前面有一個收拾的還乾淨的空地。很明顯這裡有人長期生存在這裡。時勇翻看著這一個小小的蝸居。吊在管道上有一張小小的牀。爲了防耗子,所有的食物都是吊在管子上。蠟燭是剛剛熄掉的還冒著青煙。牀下面堆著上面的物資箱子。有礦泉水、單兵野戰食品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一白看了看小牀,說‘可能還是個孩子或者是女人,個子很小“一白大聲喊著”有人嗎?我們沒有惡意,只是逃生到這裡。“靜靜的大家聽著,除了隱約地面上傳來的聲音,下水道里有一個支路堵著物資箱子後面似乎有響動。張一白和時勇交換了下眼神,指了指那個支路。大家覺得可能這裡的人藏在後面。

時勇輕輕的摸了過去,搬開卡在支路口的一個沉甸甸箱子,箱子裡裝著都是石頭。層層重疊的障礙中露出一道縫隙,手電光打過去,時勇像被蛇咬了一樣,跳了回來。大叫道“喪屍!一大羣喪屍“支路里的喪屍,聽到有人聲。全部聚了過來,不斷的扒扯著障礙箱子。

正在焦急的時候。下水道的深處一個少年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別!別!別碰那些箱子!”

時勇嘩的端起槍,軍刺也順手卡在槍口。厲聲道“是誰?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張一白示意時勇放鬆,儘量輕柔著語氣說:“不要怕,我們沒有惡意。你出來吧,這些喪屍一會出來,你也有危險啊!”百合也附和著說“出來吧,我們不是壞人!”

慢慢的一個少年從黑影裡慢慢走了出來。少年大概15、6歲,身形消瘦,眉清目秀的樣子,雖然穿著破衫爛履,但是看的出來身上一股淡定沉穩的優雅氣質,一定有過一個良好教育的家庭。少年指著障礙箱子,努力的說著“這後面都……都是……喪屍,不、不要說話,他們會……會聽見動,動起來的”

邊說少年邊過去,努力的搬動箱子,重新堵好支路。一白和時勇也幫忙弄的更堅固一些。然後,少年示意跟著他走。少年似乎對下水道非常熟悉。片刻就轉到一個工具存儲房間。小房間不大,四個人進來,少年關上門,說話好像利索的一點。說到“叔叔、妹妹。我叫付瓜瓜。對不起,我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說話了。要想一想,適應下”

付瓜瓜慢慢的告訴了一白他們他的經歷。

付瓜瓜的爸爸付鋰是本市一個知名的科學實業家。付鋰本身就是一個大學的博士導師,後來下海創業,也努力出了億萬身家。付瓜瓜家在渝中半島的唯一的一處繁華路段的別墅區。喪屍大爆發之日,因爲瓜瓜家是自用的井水,所以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但是逐漸喪屍蔓延到他們社區,最後付鋰決定全家出逃。付鋰的企業和軍方合作,所以能量很大的付鋰居然搞到了一輛裝甲車做備用。出逃的時候,付鋰把全家包括工人和倖存的鄰居都帶在裝甲車上。打算逃到陸地封鎖線附近。看有沒有可能逃出生天。一路上倒也順利,裝甲車強大的馬力衝開了一路擋道的車輛和喪屍。一行10個人到也毫髮無損的開到大坪附近。不過正好趕上空軍在大坪區域空投物資。當時還有大量的活人,幾百個活人難耐飢渴都冒險跑到這裡尋找物資。當看到一輛完好無損可以開動的裝甲車的時候。幾百人開始動了劫掠裝甲車的想法。人們紛紛用各種障礙卡住了裝甲車,但是又沒有辦法衝得進去。於是,瓜瓜他們就一直呆在車裡,驚恐萬分的聽到外面開始喧鬧的人羣,慢慢變成喪屍的嚎叫。最後轟鳴的車子吸引了無數的喪屍團團圍住。開不走的車,只有停了機器,空等了三天,喪屍還是一直遊蕩車子周邊。沒有辦法了,只有衝出去,否則也只有餓死。大家剛一衝出車子,就陷進了人海一樣的喪屍之中。幸虧付鋰發現了一個下水道井蓋。大家忍著喪屍的抓咬,不顧一切的衝進下水道。但是所有的10個人都已經被喪屍抓咬傷了。開始是家裡的保鏢,然後是司機,一個個輪著變成了喪屍。爲了防止他們的嚎叫,付鋰在他們變成喪屍之前一個個用手生生摳斷了他們的喉嚨,關在另外一個支路里。全家人兩天內全部變成了喪屍,最後是瓜瓜的爸爸。幫著瓜瓜修築好這些障礙以後。自己最後鑽了進去,叮囑瓜瓜,一定要活下去。瓜瓜就這樣艱難的活下去。隔幾天搜尋一些上面的物資。默默的活在喪屍家人身邊,就這樣多半年過去了。

聽著瓜瓜鎮定著講著自己的經歷。時勇和一白內心都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愛憐。他們很難想象這個孩子目睹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變成魔鬼,就這樣和一羣喪屍默默的勉強著活著,這是一種怎樣的煎熬,這是一種怎樣的生不如死!就是這樣活著。

時勇好奇的問,“那你怎麼沒有受傷呢?”瓜瓜搖著頭說:“我受傷了,手臂被喪屍咬破了,可是我沒有變成喪屍,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白突然想到什麼,拉過來瓜瓜,查看他的脖頸。果然和百合一樣,有幾道粉紅的瘢痕。張一白問瓜瓜,”你是不是在喪屍爆發後,得過重感冒,發高燒?“瓜瓜點點頭,張一白欣喜高興愛憐的摟著瓜瓜,另一隻手拉過來百合。一手摟著瓜瓜,一手摟著百合。幸福的說“感謝上天!你們兩個孩子因爲感染TVF病毒,沒有變成餓鬼,上天眷顧,你們都對喪屍病毒有了抗體。百合,你不會變成喪屍的。你看瓜瓜哥哥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活著!”

這到是今天最大的喜訊。時勇還一直在躊躇萬一百合變異了,如何應對一白對百合的不捨。現在看來,最大的危險反而是時勇和張一白,畢竟他們沒有感染過,沒有脖頸上的印記。

現在大家要決定是在這個陰暗惡臭的下水道里繼續生存下去,還是繼續向江北的路。付瓜瓜的意見讓大家還是選擇了前行。因爲已經有快半年沒有新的物資空投了。現在剩下的物資不是變質就是消耗盡了。如果4個人消耗,更是堅持不了幾天。而且,瓜瓜給大家一條新的道路。這條下水道被炮彈炸斷。只有短短的1、2公里。但是炸斷的地方,居然炸通了下水道和大坪輕軌站的地下軌道隧道。

走輕軌就可以一路走到江北。渝州的地貌基本都是山地,也就決定了在渝州的輕軌有一段在地下,有些又在地面上。大家都知道,出了大坪附近的地下輕軌,1公里左右出去就是在架在地面上的軌道。縱然被喪屍發現,大家只要走在高高的軌道線上,喪屍也不能奈何他們。餓鬼隨著流感傳播的殆盡,已經沒有出現新的了。就是遇到餓鬼,5、6米高的輕軌高架線也是安全的。所以,只有大坪這一公里左右的暗黑隧道是最危險的一段,出去後,就相對安全。時勇戰友最後一次投送物資的時候,告訴過他們,現在大橋已經全部炸斷,只有輕軌三號線可以橫跨江南江北。既然三號線軌道還在。那麼就走過去!

主意定下來。張一白、時勇、百合和瓜瓜精心的準備了手頭的物資。好好睡一覺,準備第二天就出發,向江北。

一白和時勇都睡的很沉很香,也許是馬上就要逃出生天後久懸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反而是百合一直失眠著黑暗中看著瓜瓜。已經快一年百合沒有見到同齡人了,現在的百合,身體正在快速的發育,隨著身體的變化,百合也開始對異性有了另外的感覺。尤其是見到這個清秀知書達禮的付瓜瓜,百合居然有了一種莫名的躁動和好感。

付瓜瓜在半夜裡偷偷的爬起來,摸走了張一白身邊的殺豬刀。瓜瓜長期訓練出來的安靜,讓他在黑暗中似乎有異乎常人的視力和貓一樣的輕盈。靜靜的瓜瓜摸出房間,走向支路的巷道。百合全身緊張起來,他要做什麼?難道要害爸爸和師父?百合心中害怕極了。不是擔心他放出來喪屍,是擔心這個付瓜瓜並不是表面的親善,而是一個天使外表,魔鬼內在的賴娃一樣的惡魔。

百合沒有喊醒爸爸和師父,懷著擔心,也跟著瓜瓜摸了過去。

瓜瓜在搬動著障礙,裡面的喪屍聽到了聲音也蠢蠢欲動的抓扒著障礙物。百合默默的抓緊了弓箭,藉著微弱的巷道里的蠟燭光,準備如果這個付瓜瓜有什麼釋放喪屍的舉動,就一箭結果了瓜瓜的性命。

瓜瓜扒開了阻擋的上面的一條空間。剛好夠一個人爬過來,於是第一個喪屍順著空間爬了出來。剛剛冒出頭,瓜瓜揮手一刀,****喪屍的腦袋。喪屍抽動下,徹底死掉了。瓜瓜拉出來喪屍,擺在巷道里,一個接一個。這一具是付鋰的喪屍,瓜瓜流著淚把刀子****爸爸腦袋。沒有著急拉出來。而是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著響頭。百合看著眼淚也流了出來,她明白了瓜瓜的意圖。他是想讓自己的父母安靜的走。手中的箭也放鬆了下來,默默的淚水淌滿了雙頰,百合想起來媽媽。自己的媽媽可能也變成一具喪屍了。她還沒有機會能讓媽媽安靜的走。抽泣的百合被醒來站在背後的爸爸摟在懷裡。張一白和時勇也默默的看著付瓜瓜這個孩子的舉動,百感交集。想起來很多很多不捨的戰友、朋友、親人。

大家幫忙瓜瓜,把付瓜瓜的親人簡單掩埋在巷道里。瓜瓜不好意思的道歉說,他們逃亡的時候,丟掉了武器,一直以來瓜瓜找不到一把武器可以做這件事情。但是,他早就想好了。一定要在自己死掉或者離開這裡的時候,要親手送爸爸媽媽安靜的走。他仔細算過了,搬開幾塊障礙,喪屍不能全部跑出來,又可以一個接一個的爬出來。

張一白心中默默的想,這個小夥子思路清晰、縝密,膽子大而且最重要的是有情有義。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幸遇難了。那麼女兒託付給他到是上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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