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瓜瓜不想天亮,不想面對天亮後的“投名狀!“但是現在刀已經握在手中,身後圍著所有部落的人。兩個專司宰羊的漢子專門押著左申出來。唐劍已經大概知道了瓜瓜左手受傷的經過。說實話,他非常擔心瓜瓜下不了手,過不了這個坎。唐劍是真心的想把瓜瓜留在部落裡,但是隱隱的他覺得瓜瓜很難跨的過去,於是專門挑選了瓜瓜的仇人左申。希望瓜瓜能用一刀切斷曾經的與這些兩腳羊世界的一切關聯!
瓜瓜看著眼前的左申,老頭被關了3天了。只吃了點前面宰殺的兩腳羊的腸子下水。餓的兩腿打顫,每一次宰殺的人進籠子抓兩腳羊,左申都會嚇的屁滾尿流的失禁?,F在兩條褲腿中全是自己的屎尿,臭氣沖天,手腳無力的左申被兩個漢子架著,兩個屠夫不屑的討論著說,“這乾柴棒,肉又老又硬,合適做臘肉!“那個接著說”我看著手還細嫩,可以剔下來,弄點野蔥,炒個蔥爆兩腳羊啊!”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討論著,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反而讓左申聽著全身過電般的一輪輪酥麻。全身更軟,抖篩似的晃個不停。
唐劍從後面走過來,一把抓著左申,像提小雞一樣單手推搡著把左申掐著脖子固定在分肉臺後面靠牆的木板上。從左右大腿的暗袋裡抽出兩把匕首。一刀刀****左申的左手和右手,死死的釘在木板上。左申像打了興奮劑一般,恐怖悽慘的大叫起來。哀嚎一陣賽過一陣。渾身疼的亂顫,站也不是,趴也不是,手中插著匕首,被架在木板上。
唐劍拉過來瓜瓜,一把撕開左申的上衣,指著心臟的位置說“這裡,插進去。你看看他!就是他出賣了你,讓你的左手廢掉!殺了他!殺了這個畜生!殺!殺!殺!”後面的殺,被圍觀的人們附和著一聲大過一聲。
瓜瓜沒有太多的表情,默默的把刀尖對準左申的胸口。停在那裡,似乎在下著決心,又似乎在做著最後的內心掙扎。瓜瓜的左手因爲情緒激動,又開始辣的疼了起來,想起來這個眼前的左伯伯,拍著雙手,歡快地笑著得曾經樣子。瓜瓜的眼睛死死盯著左申,密佈著血絲的眼球看上去彷彿餓鬼一樣的恐怖可怕!
四周慢慢的安靜下來,大家都在看著瓜瓜的舉動。
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是龍老師的“你不下手,就是不願入夥,那你就是另一隻兩腳羊了!”
瓜瓜內心一震。他清楚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瓜瓜把刀子慢慢用力插了進去,磨得飛快的刀尖一點點擠迫著左申的皮膚,隨即皮膚破掉,刀尖扎了進去,血順著刀尖一滴滴地流了出來,皮膚下黃色脂肪翻了出來。左申疼的迷迷糊糊中擡起頭看了看瓜瓜。昏黃的眼珠流出了一滴眼淚,左申努力擡了擡頭,救贖一般的衝著瓜瓜笑了笑,嘴中喃喃的說“瓜瓜,下手吧。伯伯對不起你!“
付瓜瓜看著左申,腦子裡閃過無數個鏡頭。
“小的時候,左申抱著自己颳著翹翹的鼻子,叫著小瓜瓜……
“第一次考試得了年紀第一名,左申跑到家裡送了他怡心已久的寶馬車模……
“慌里慌張的把自己推向車牀後,脫掉衣服撿起人頭瞞天過海的衝了出去……
瓜瓜再不能繼續下去了。扔掉刀子,轉身跑了回去,腳下被雜物一絆,一跤摔在地上。手揪著頭髮,一直沒有了手的左臂在虛空中一下下拍打著……
唐劍失望的搖了搖頭,看著後面等著宰羊的其他新入夥的。揮了揮手,一個比瓜瓜還小一些的少年。一個箭步衝過來,哇哇喊著。一刀****左申的心臟。左申疼得全身抽搐,齜著牙,長長地哀嚎了一聲。胸口的血噴泉一樣的飛濺出去。一旁的兩個屠夫趕忙飛奔過來。用手中的盆子接著滾燙的“血旺”。
所有的人都散去了。只有瓜瓜還趴在地上,瓜瓜只希望能這樣永遠的把頭埋在臂膀裡,不用再去看這個可怕的世界再多一眼……
李力已經覺得現在張百合是塊異常燙手的山芋了。以李力的學識確實無法解開張百合在感染了TVF病毒後變異的緣由,當然也沒有辦法進行任何病毒的病理分析和研究。這條船上連一臺電子顯微鏡都沒有。僅有的一臺光學顯微鏡,微生物都看不清楚,更何況病毒。包少郡派出去的搜尋隊已經3天了,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回來。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妙。以前最多搜尋隊過個夜就回來,現在這個喪屍世界,在外面的時間越久危險也就越大。連續3天沒有見人影,只能是一個解釋:出事了。但是一行83人,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逃脫,可以想象他們遇到的事情有多大。
包少郡現在手上只有5個控制武器的親兵一等人。本來想著這一次孤注一擲的去搜尋柴油。結果現在搞成這個樣子,包少郡也認定鄒必閱這些人是不大可能再活著回來?,F在鄒必閱不是最大最急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他敏銳的嗅到了船王國中的一絲危險的氣息。現在一等人包括他在內只有6人了。船上還有109個其他人,二等人有30來人,因爲要維護船體的正常運轉,也都沒有出去搜尋,這些人因爲自己有一身的本事,平日裡也很難說到底多忠誠於自己,包少郡想最多也就是牆頭草吧。自己真正有難的一天,說不準他們會不會倒戈。三等人有25個,剩下20來人都是在底層推轉子的奴隸,和生育營裡的20來個女人。這些三等人和奴隸和女人,包少郡就一點把握都沒有了。平日裡欺壓的有點過了,現在自己就這麼6個人,會不會造反?包少郡想到這裡,不由得摟緊了懷裡抱著的95式步槍。
包少郡想到這裡,把李立急匆匆的喊了過來。勒令他必須在一個星期內找到讓自己能夠免疫的辦法。否則,包少郡“砰“的一槍打在李立腦袋旁邊的一個花瓶。嘩啦一聲,花瓶的殘渣濺了李力一臉。李力是真害怕了,相處了多半年,李力知道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不想後果的瘋子。而且看的出來現在包少郡內心緊張的很。李力也清楚現在船上的形勢,如果有人站出來造反,船上的區區6個人很難控制大局。
但是現在的前提是要保證自己能活著看到那一天。而自己的時間真不多了,只有7天一個星期。李力越想越焦躁,不由自主的走到張暖暖的房間裡,求歡發泄去了。
張暖暖勾引了瓜瓜,上了牀以後。終日裡盪漾在幸福中,張暖暖想著自己以後可以不受喪屍病毒的困擾了。在這船上只要能熬上幾年,等喪屍風化的差不多了。作爲新人類就可以安全的開始自己的下半輩子,確實很得意的開心。所以,見到李力也愛答不理的不大熱情。
李力奸*屍一樣的發泄完了。也覺得索然無味,看著身邊心不在焉的暖暖,心中不由得懷疑這個女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然不會和前幾日差別這麼大,趁著暖暖穿衣服,李力翻看著張暖暖的手機,發現了玄機。
張暖暖有豔照的習慣,是在曾經初混演藝圈的時候養成的。她從來都認爲女人的身體是資本,可以拿來交換任何東西,既然是場交易,那麼就一定要有照片視頻爲證,好比買了東西總要有一個收據發票之類的。但是,她倒是忘了這個習慣最容易泄露自己的。張暖暖回頭看到李力在翻她的手機,著急的飛撲上去搶奪。但是已經晚了。李力晃著暖暖和瓜瓜交歡的照片,嘖嘖的說道“難怪??!對我愛答不理的,原來是搭上了小帥哥啊?怎麼?。克呢洷任覅柡κ遣皇前。俊芭吹綇姄尣怀桑R上莞爾一笑的撒著嬌說”哎呀,討厭呢。人家看到小處男動了動春心嘛。好哥哥,給我嘛。我刪了,省的給船主看到,他要生氣的“
李力聽著哈哈大笑。合起手機揣到兜裡;對張暖暖正色說著“少來這一套,什麼小處男帥哥,你以爲我不知道,這小子是和百合一起救上來的那個小子,也是新人類!你這是套了我的話,去勾引他想變成新人類吧。嘿嘿,船主都沒有先享用那個百合,你到先行一步了。好??!我問問你,變成新人類想幹嘛?想造反嗎?“
張暖暖聽到李力說到造反,嚇的花容失色,慌忙辯解道“李醫生,我沒有啊。你不要亂說啊,這個是要死人的!我就是看他小帥小帥的動了心。我真不知道啊,他是什麼新人類?”
李力輕蔑的“切!”了一聲。也不答話,捂著裝著手機的衣袋,扭頭打算走了。
張暖暖緊張的趕緊攔住房門,內心防線瞬間崩潰。跪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央求道“李醫生、好哥哥,別告訴船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也只想保命而已。你可憐可憐我吧。
李力拍了拍張暖暖的漂亮的臉蛋,陰沉沉的說“真的什麼都可以做?“暖暖心中惶恐的拼命的點頭。李力說”好吧。我想想,讓你做點什麼。手機我先保管了!先不和船主說“張暖暖聽到後喜笑顏開的想抱李力。李力推開她,拉開門,回頭丟了一句話“萬一我想不到你能爲我做些什麼,那還是要告訴的”扭頭走了,空留下懊惱惆悵的張暖暖……
李力回到房間,鎖緊房門,找出來自己的收音機。不停地尋找那個神秘的信號。
李力在進入船王國後,就開始策劃著自己的逃亡之路。這個等級森嚴的小王國,李力清楚自己的命隨時都可能被包少郡這個國王拿走。在世界逐漸安靜下來以後,李力還是堅持每日收聽收音機,多年的教育背景李力還是有這樣的常識:如果國家政府還剩一點組織機構。那麼一定會採取無線廣播這樣的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方式進行人員的收集和通知工作。所以,收音機的信息在安靜下來的世界裡更爲重要。
皇天不負苦心人一個月前李力就收聽到一個信號。信號似乎不是廣播系統播放的,只是李力的收音機無意間收聽到的其他無線電臺之間的呼叫。信號不好,只能聽出一個大概的感覺。李力通過聽到的對話,大概能猜得出來在長江上,或者就是他們附近有一隻軍方的艦隊存在。他們每次派出部隊上岸收集物資的時候,無線電波就會收到一些信號。尤其是在前幾日垮壩以後船被衝下來上百公里後,電波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有所增強。
這隻艦隊每次派上岸的搜尋隊,都在尋找TVF感染者新人類。李力猜測他們也一定在研究這些新人類的免疫系統。那時候李力就開始留心注意所謂新人類。他想著如果有一天必須要逃亡了,那就逃亡到這個艦隊,在強大的軍隊機器的保護下是最安全的。而如果自己手中有一些TVF病毒的資料甚至是這無疑是最好的見面禮。也正是想著這一層,在瓜瓜和百合被救上船的時候。李力一眼就看到了他們是TVF感染者,及時通報了包少郡,留給自己做研究。最有收穫的是,李力發現了百合懷裡層層塑料保護著的一個筆記本。這筆記本上一點一滴的記錄了幾乎整個TVF病毒的研發過程。李力不清楚百合爲什麼有這樣的本子,但是他猜得出來這個本子的意義重大。當百合清醒之後,向他索要本子,狡猾的李力告訴百合,救她上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什麼本子。試探的問了問百合這個本子的來由。結果到現在還是套不出來一點信息出來。
一個星期的大限。李力決定鋌而走險了。他心中盤算著,先哄騙包少郡認定和張百合上牀能夠獲得免疫性,當然這需要一個充足的理由讓包少郡認定。然後製造一個喪屍事故,最好騙著包少郡讓他去以身試驗,感染了喪屍病毒。他李力就暗中發動其他人,一舉推翻包少郡一夥,最理想是他能做這個船主,當然最差也可以保命。
萬一上面的設想敗露了,李力還有後手,那就是帶著百合和這個筆記本逃跑。從這些天不斷的調整收音機方向,李力大體可以確定就在下游不遠處能遇到那個艦隊。憑藉著手中的資料和TVF作爲見面禮。加上自己的醫生身份,活下去是沒有什麼困難的。
今天李力終於想到了如何哄騙包少郡的辦法了。拿張暖暖做文章!
他可以先去告訴包少郡確實通過上牀可以獲得免疫性,然後再告發張暖暖和那個付瓜瓜上了牀而且也變成了新人類。建議包少郡去拿張暖暖做試驗,如果試驗下來張暖暖沒有事情。那麼包少郡就一定會認爲自己和張百合上牀後也能得到這不壞之身。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安排了。
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彙集到一點。就是怎麼能讓張暖暖被喪屍咬到還不變異呢?李力知道,所謂上牀是鬼話,張暖暖如果被咬到了,一定是完蛋!怎麼辦?李力在房間裡慢慢踱著步子,絞盡腦汁的想著,籌劃著……
付瓜瓜趴在地上被兩個漢子架了起來,瓜瓜看到是那兩個屠夫,心裡想“現在要輪到自己了,新人類要吃新人類的肉了”輕蔑的笑著,倒覺得放鬆。他終究是沒有辦法泯滅自己的文明的良知。
瓜瓜被架到唐劍的帳篷內,唐劍和龍老師向醫生在一起商量著什麼??吹焦瞎线M來,唐劍抽出自己的腰刀,站在瓜瓜面前,冷冷地說“我們和你說過了。你不入夥,只有死!”瓜瓜反而現在覺得內心沒有了膽怯,直視著唐劍的眼睛,同樣冷冷的說“我能理解你們,但是如果讓我這樣,我寧可死~!“唐劍盯著他良久,哈哈的大笑,扭頭對龍大仁和向世玉說”你們看,果然是條漢子吧!“後面的向世玉悠悠的說”不錯,有骨氣!你要求饒,你就慘了,今天要被喂兩腳狗的!“
唐劍回過頭,態度沒有了曾經的和藹,但是也少了不少冷冰冰,認真的說”算了!你父親對我們有恩,我唐劍做事,恩怨分明;我開個例,不殺你。你先養傷。但是醜話說前面,我們也不能壞了規矩,這個部落不能因爲我的個人恩怨廢掉規矩。過幾天我們要出征!你隨隊一起!你的命要自己掙,掙出來,放你走!掙不出來,還是隻有死!好好養傷吧。這幾天,不想吃兩腳羊,就吃這個“唐劍指了指一旁放著的幾罐牛肉罐頭。揮揮手,打發瓜瓜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