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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白木然的看著,百合每一隻箭都被面前的兩隻餓鬼輕易的躲過。呆呆著等著,等著這一切的結束,噩夢的醒來。
兩隻餓鬼一前一後,就差幾米,餓鬼奔跑中,身形微蹲,作勢撲來。
“咚!……咚!”彷彿天籟之聲。交巡警大樓的樓頂上,一個狙擊手開槍了。準確的兩槍把張一白和百合面前的餓鬼打的腦漿迸裂。
狙擊槍沉悶的迴響迴盪在幽靜的街道上空。後面的喪屍們,都發現新獵物,晃晃悠悠的齊齊向交巡警大樓涌去。身後,一白的小區裡,幾十上百個喪屍也循著聲音從各自的樓裡走出來,小區的後門已經密密麻麻都是搖晃著的喪屍。
大樓頂上的人大喊道:“要活命的!過來!要比他們跑的快!”
說著,咚的又一聲。敲掉了涌向交巡警大樓的領頭的一個喪屍的腦袋。
張一白和百合想都來不及想。飛快的跑向交巡警大樓。樓門口,一個□□抓著一把衝鋒槍,站在一道側門前,一邊掃射面前的喪屍,一邊招呼他們過來。張一白和百合衝進小側門。那□□也閃了進來。順手帶上厚厚的鐵門。解釋道,這是拘留所的門,他們衝不進來。隨後,領著張一白和百合走上二樓。開門,又是一道鐵門,關死了門。那□□招呼張一白幫忙用鐵櫃頂死二門。忙乎了半天,總算是安全了。
□□先是拍了拍百合的腦袋,讚許的說:“好厲害的小姑娘,實在是不捨得你這個神箭手白白死掉!”然後,伸出手招呼張一白“我叫尤長川!你叫我老尤也可以。歡迎你加我們的家庭!”
尤長川那天悻悻的從嘉華大橋的封鎖線上回來。下午就迎接著部隊進城□□。傍晚配合部隊在大坪進行喪屍的清剿和入戶清查TVF病毒感染者。忙了一天,又頂了小郭的班在外面執勤了半晚。尤長川算是個好領導,在危機時刻總覺得自己能多爲部下分擔點就多做點。反而幸運的沒有誤飲毒水。天亮的喪屍大爆發的時侯。老尤正躲在禁閉室裡睡覺。禁閉室是在辦公大樓的最裡面,沒有窗戶、嚴嚴實實的躲在最裡面。結果一覺醒來,整個警局裡四處都是橫屍的同事和喪屍的屍體。尤長川才意識到喪屍大爆發。清理了屍體,封閉了所有的大門,老尤抱著槍躲了兩天,直到餓的頭昏眼花,無奈去一間間房間搜尋食物。結果把頭天晚上部隊派到交巡警大樓上的狙擊手時勇給翻了出來。
時勇,708集團軍2284團的狙擊手,奉命在交巡警大樓平臺上擔任狙擊任務。那天清晨,時勇恨不能多生出幾條胳膊。樓下的部隊工事,眼見著被一波又一波的喪屍突破。他打的子彈全光。最後也只有眼睜掙的看著戰友們一個個變成喪屍。樓下駐防的連長是他的好朋友,一同入伍的老鄉。最後,時勇把留給自己的一顆保留彈給了樓下游蕩的喪屍老鄉??粗约旱暮糜言诿闇淑R下爆頭而亡。時勇抱著槍,摘了防毒面具,抽了一天的煙、流了一天的淚。
第二天,軍方的飛機發現了他。但是看到時勇沒有戴防毒面具拒絕接收。好在飛機也是時勇他們野戰師的。作爲師神射手,時勇的名氣在全師都是響噹噹;飛機空投下來足夠的補給和彈藥。戰友們依依不捨但是軍令如山。也只有隔三差五的飛過來空投些補給過來。
張一白剛跑出來的時侯。時勇和老尤就在天臺上發現了他和百合的蹤跡。不過,這些天看到的慘狀已經磨平了時勇和老尤的神經。他們現在不想隨便開槍,觀察了一個多月的喪屍和餓鬼。老尤總結出來了許多條經驗。其中重要的一條,喪屍似乎是依靠聽覺互相聯繫。一聲槍響最後可能會彙集出來幾萬喪屍。喪屍倒是沒有什麼,餓鬼確實很讓人恐懼。尤其是最近在直升機的清剿下,喪屍日漸減少,餓鬼卻總是死不光的隔兩天冒出幾隻。
看多了活人被喪屍餓鬼生吞,本來老尤和時勇是想看著張一白父女的最後謝幕。但是,看到百合的沉著和射箭的功夫。頓時,時勇萌生了愛才之心,甚至老尤也想起了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兒。就這樣,最後關頭,時勇解救了一白和百合。
不知道還要困在這裡多久。三個大人交換著自己生存的心得,現在補給不是問題,每過幾天飛機會過來空投物資,現在只需要等待。靜靜的等待危機的過去。
時勇當了百合的師傅,天天調教百合怎麼擺弄狙擊步槍。老尤當了百合的乾爹,也不甘寂寞的教著百合擒拿格鬥手槍操作。倒是張一白,看著本來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兒現在每天的殺人開槍。內心不知道是要高興還是要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