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吟緩緩正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輝煌的畫面,好似一片星空,羅列的星辰都由寶石鑲嵌而成。周圍散發著昏黃燦爛的光芒,她不禁皺起眉頭,這是哪?
銀麪人的臉突然闖入畫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不給我滾起來!”
羨吟一個激靈連忙坐了起來,“我們這是在哪?”剛說完這話,羨吟猛然楞在原地。只見四周燈盞輝煌,精緻美麗。與其說這是一個石洞,更像是一個宮殿!
“這裡的東西就連地磚都是由純金打造的,我真沒想到會在靈山有這樣一處秘密的所在。”銀麪人的嘴角牽扯出一絲笑意,“珍珠如土金如鐵,說的恐怕就是這種場景了吧?”
他一揮袖,看著面前那一隊金銀珠寶說道,“靈山自古便是成陵王朝的皇家之地,看來是爲了以防國變而在富庶時期儲存下來的,可供成陵王朝度過危難。”
羨吟皺起眉頭,突然想起地圖上那個紅色的標記,自己掉下來的位置似乎並不是地圖上顯示的那麼準確,相對來說,這間地宮應該比那個陷阱更爲精準
。可是越少千是如何得知這裡有秘密?是巧合嗎?
羨吟連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怎麼會安排的如此巧合?她心中冷笑,那他要自己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呢?
銀麪人回頭看她,嘴角勾起一絲邪媚的笑意,“看來我不得不殺你了!”
“你說什麼?”系羨吟的心頭一震,“殺我?你的意思是想把這些東西佔爲己有?”
“有什麼關係嗎?”銀麪人一步一步走上那最高的臺階,上面是一把金色的龍椅,整個人站在上面被鍍上一層光芒。羨吟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位置不是你的……”
“是不是我的不是你說了纔算!”他挑眉一笑,一甩衣角坐在上面,動作俊逸瀟灑,頗有幾分王者之氣!
銀麪人冷笑,“只要是我想,天下皆在我手中。”
羨吟心中頓時沒了底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口中的銀麪人!”銀麪人冷笑著站起身,“我們已經在這裡一天一夜了,若是再找不到出口,即便這些都是我的,我也拿不走。所以,我沒那麼傻。鬱羨吟,只要你我能夠活著走出去,這個秘密將會永遠消失在靈山。”
“你敢保證?”羨吟的心中千迴百轉,眼前閃過越少千和越平遠的臉,若是多年之後天下紛爭,雲集而起,那麼這筆財富定然可以稱爲扭轉局勢的寶藏。可若是現在就公之於衆,只怕會被成陵王朝揮霍無度。羨吟瞟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簾想了想,若是真如他所說,兩個人相約保守這個秘密,那至少現在天下是太平的。在將來自己也可以利用這個秘密當做籌碼,爲自己尋求安身之地!
銀麪人點了點頭,目光如炬,“我說過,只要我想要江山,不需要任何理由。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會利用這筆財富霍亂天下。”
羨吟不屑的白了一眼,“我的想法可沒那麼偉大,我只是覺得這些錢財將來用的上,想和你分點而已。”
銀麪人不由有些尷尬,“你堂堂將軍府的三小姐,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就以你現在的身份,總能成個七殿下妃吧?到時候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
“我廢材之名人盡皆知,即便是將軍府的嫡女,又能過的好到哪去?更何況,我和越平遠個根本不會在一起。”提到越平遠的時候,羨吟的眼中閃過一道明顯的殺意。銀麪人目光閃閃,“你恨他?”
“是,非常恨!”羨吟坦然的看著他,“你可明白什麼叫深入骨髓?”
他顯出不解的樣子,“以你的武功想要殺他,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但若真有深仇大恨,至少也可以傷他至深!”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而是讓他生無可戀的活著。你以爲死痛苦嗎?不,一點也不,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著你珍惜的東西和人,一點一點的在你眼前消逝,你卻無力挽回。”羨吟的神色冰冷,但卻像又燃燒著火焰,讓人頓時生出一種身在地獄的感覺。
銀麪人皺起眉頭,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把一個柔弱千金逼迫成這樣的犀利?越平遠究竟做了什麼?
羨吟收斂好情緒,淡笑的看著他,“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呢?”
銀麪人按住椅子上的龍頭,突然身子下墜消失在羨吟的面前……
繁枝來到靈山馬場,前日馴馬人給了她通行的令牌,告訴她隨時可以來。
“鬱家四小姐?”馴馬人見到她笑的樂開了花,“沒想到你今日就來了。”
“是不是我來的太快了,有些不是時候呢?”繁枝有些尷尬的說道,“你也知道我三姐的事情,所以忍不住想要過來看看,若是有打擾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馴馬人連忙解釋,“四小姐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奴才高興您來!”馴馬人見繁枝有疑惑之色,有些爲難的說道,“奴才這裡新來了一匹雪域白馬,此馬身形魁梧俊逸,毛色晶亮,速度快不說還極有靈氣。只是……只是這雪域白馬屬於馬中貴族,脾氣倔強而高傲,生下來未成年之前不得訓練,否則便會失去本性。可待成年之後再進行訓練,便有多了幾分難度!”
繁枝垂眸一笑,“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馴服它?”
馴馬人憨笑,“本是這麼想的,可是您三姐的事情奴婢也聽說了,此時求你怕是不好
!”
繁枝遙望遠方鬱鬱蔥蔥的樹林,笑容裡帶著一抹狡黠,“其實……這倒也無妨!我一個姑娘家哪裡能找得到我三姐呢?也只是擔心罷了,不如我就先幫你把馬馴服吧!”
“既然四小姐覺得可以,那奴才這就把那匹馬牽過來。”
“只不過……”繁枝輕輕蹙眉,“有一點我得提前說,這雪域白馬你也知道,被人馴服極難。並非因爲別的,而是因爲這高貴傲然的性子,所以馴服它的時候決不能讓旁人看到,否則它也是有靈氣的。”
馴馬人不由詫異,“原來還有這層關係?難道這雪域白馬還好面子不成?”馴馬人打趣道,“隨四小姐便是!”
待他牽過白馬,繁枝不由詫異,這匹馬本就是珍貴的品種,可它竟然是其中的極品!
“這匹雪域白馬果真是極好!”繁枝摸了摸它的毛髮,誰知它卻嘶鳴一聲,不滿的躲開了。繁枝無奈的笑著,“你這畜生竟然還敢嫌棄我,難道還嫌棄我手髒弄黑了你的毛不成?”
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繁枝回頭一看,一個身材清瘦的男子正笑看著她。雖然是一副笑臉,但眉宇間卻絲毫不少凜冽的英氣!
他是誰?看這風流氣質,穿著打扮,似乎並不像是尋馬場的人。
“惠公子你怎麼又來了?”馴馬人無奈的看這他,“奴才不是說過了麼,這尋馬場的馬由我們親自餵養,不需要你操心。您昨個剛走……”
惠公子?繁枝不有一愣,誰?
惠淳信笑著下馬,對馴馬人說道,“洪哥,我都不嫌來馬場煩,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我喜歡那馬喜歡的緊,你就別爲難我了。”
“不是奴才要爲難惠公子,您也知道靈山馬場是不讓閒雜人等進入的!”
“我可不是閒雜人等,我是戶部尚書之子,有指責檢查靈山馬場的馬管理是否得當啊!”惠淳信一本正經的看看四周,“靈山馬場關係到京城防守的安危,自然要多上心的。”
“戶部尚書之子?”繁枝疑惑的上下打量惠淳信,不禁一陣咂舌,“怪不得呢
!”
惠淳信眼底閃過興奮,“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怪不得呢?”
“我的話什麼意思爲什麼非要讓你明白呢?”繁枝不屑一笑,“你不明白只能說明你智商低,又不怪我!”
惠淳信皺起眉頭看向一旁的洪哥,“你能聽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嗎?你倒是給我說說呀!”
洪哥不耐的瞟了他一眼,“惠公子,戶部尚書事務多有繁忙,真的能管得了馬場的事情?”
雖說戶部的確掌管所有調配,但是馬場又直屬宮內四司,這等小事需要戶部來管?
惠淳信臉一紅,“戶部尚書來不了,所以我才替他來的嘛!”繁枝掩面一笑,只見他眉宇間那道英氣似乎染上了紅霞,竟然有幾分少年的嬌羞。
“你笑什麼啊?”
“我笑你撒謊都撒不明白,你說你是代替戶部尚書來的,這也就罷了,你說你來查馬場,可是你對馬根本就不瞭解。讓我如何能不發笑呢?”繁枝走到他的馬前摸了摸馬,“別說是你的馬,就算是你的騎術也未必能好到哪去!”
惠淳信臉紅及耳,“難道你沒聽說過我的騎術是世家子弟中最好的嗎?”
繁枝撇嘴搖頭,“沒聽過!”
“你!”惠淳信皺起眉頭,“那不如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到底有多厲害,敢不敢和我比一圈?”
繁枝看他指著狩獵場的方向,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犀利的寒光,“若是你不怕,想要比出勝負,不如就來點難的。”繁枝摸了摸身邊的白馬道,“這匹馬是新來的雪域白馬,極難馴服,我需要到後面的林子裡去馴服它,你若願意我們就比誰先踩到靈山斷崖處那一樹野花。如何?”
惠淳信瞟了樹林一眼,自信一笑,“君子一言,贏者可以向輸的人提出一個要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