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蓮娣等照女派高手的幫助下,終於爲暈死過去的魔後糾正了到處亂竄的體內魔息,即秀夷抹了一記汗水,首先開問道:“師尊,剛纔你看《無極神魂》寶典時,爲什麼會全身血脈大亂,氣息逆行,繼而差點引發走火入魔啊。”
魔後向衆人悠然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無大礙,長嘆一聲道:“《無極神魂》果然是世間至寶,裡間道理化萬物繁複爲簡約,一字一句,都充滿著移山填海的力量。真沒有想到,宗禪和令子傑這兩個小子修煉了這等寶典,居然還能好好地活著。”
鬼真子道:“魔後,現在宗禪那小子已經走了。本座擔心,他會不會信守諾言,將連雲城交給我們來打理。”
洪如菁把目光瞥向蓮娣,“蓮兒,你說呢。”
“師尊,弟子覺得宗禪應該不會食言。畢竟,有我們照女派參與。他想獨佔三城,在火州軍大軍還沒有撤出的情況下。我照女派隨便給他使點手段,就能讓宗禪的青龍軍吃不了兜著走。”
四大魔婢之首梅穀雨長老喝道:“最可恨的是周通這老賊無能。害得我們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形勢,瞬間被打亂。還好魔後力挽狂瀾,本座真恨不得一刀宰了周通這老小子。”
在幾個照女派的高手提溜下,周通被帶入大廳之內。
他的目光與魔後等人一接觸,兩足一軟,立即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地求饒命。
魔後嘆息一聲道:“算了,今次事出突然。連本宗也沒有想到宗禪居然可以策反你的人馬,成功地佔有了北海城。你記住,經過此次教訓之後,如果再把連雲城給本尊丟了,你也就不用再名列照女派外門長老之列了,明白了嗎。”
周通嚇出了一聲的冷汗,點頭道:“魔後放心,周通日後行事,必定小心翼翼,再不敢犯任何的差池。”
宗禪回到北海城內,令子傑和雷漢他們果然不負重望,在佔領並鞏固了北海城的防禦之後,第一時間把景升城內的百姓都遷移充實到了北海城內。
此時的北海城,又重新變成了一座繁忙熱鬧的沿海大城邦,頗具新氣象。
景升城和北海城內的守軍加起來,人數達三萬多人。與火州王李玉貴的聯軍比起來,雖然要少上三四倍之多。但至少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宗禪運作得當,在此次危局之中,表現出了堅毅果敢的一面,也表現出了能伸能縮的一面。
當他與李亞柳於天黑之前返回到城內見到令子傑等人時,立即將自己與魔後洪如菁達成的新協定,與衆人說了。
令子傑聽後沉默不語,雷漢則罵道:“魔後的勢力居然也北海三城了。真是奇怪,怎麼事前我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還以爲只有魔女即秀夷派出有限的幾十名特別行動高手,在北海城內製造混亂了事,想想真是後怕,這羣該死的妖魔。”
李亞柳瞇著的眼神打開來,從他的神態上仍舊可以看到被照女派拿下後,折磨得死去活來引起的疲倦。
不過一談到與魔宗有關係的話題,他立即來了興趣,出聲道:“有照女派的參與,表現上看起來。北海三城更加的混亂。實則在一定的程度上,同樣抵消了火州聯軍的實力。再者,宗城主已經答應了魔後的要求,將連雲城給她……
他的話說到這裡,令子傑等人驚呼道:“不是吧,北海三城,同氣連枝,三城互爲犄角,缺一不可。宗少你怎麼可以答應他們如此牽強附會的條件呢。”
宗禪苦笑一聲,正想說話,李亞柳哈哈大笑起來。衆人迷惑地看著他,雷漢怒道:“李兄,你笑什麼。”
“把本就不屬於青龍軍的東西賞給照女派,這表面上看起來。是我們吃了虧。實則我們連半根毛也沒有被照女派颳去。城主你說是嗎。”
宗禪點頭道:“可以這麼理解,也可以有另外的理解。不過不管怎麼說,照女派都是北海三城內一股不可或缺,不能忽視的力量。在我們沒有辦法守穩三城的情況下,能夠分出一小塊肥肉來,吸收並利用其它的勢力對付火州王,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雷漢等人都是行軍帶兵的好手,一聽即明,令子傑讚歎道:“看來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呢,宗城主早已經謀定後動了。很好,與魔宗照女派之間的矛盾,可以暫時告一個段落了。咱們接下來研究一下如何驅逐火州聯軍的問題吧。”
轟隆隆!
雷聲大起,暴雨滂沱,北海城主府中,原先由周通佔領並打理的高大建築羣落內外,都佈滿了青龍軍的旗幟。走廊上,拐角的庭院屋檐下,房門兩側,都有一等一的守衛在看護,外邊電閃雷鳴,空氣溼冷,但卻掩飾不住衆人蔘與對火州軍反擊的熱情。
大堂內,原來周通當土皇帝的廳堂被改頭換面。龍椅換成了一把太師椅。宗禪高踞其上。
已經有三撥人,表達了對驅逐火州軍的看法了。
宗禪再把目光瞥向令子傑,笑道:“小杰今天的話好像特別的少。是不是剛剛吃飽喝足的原因,那就再多休息一會再聽你的意見好了。”
令子傑笑罵一聲道:“不要這樣來玩弄我的智慧好嗎,宗城主你來告訴我。在火州王李玉貴會不會決堤毀城一事上,你應該有最權威的判斷。”
宗禪鎮定被打破,心神一動道:“你也相信他一定會這樣做?”
大廳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宗禪恐怖地朝窗外的暴雨望了一眼,“誰能告訴我,如果不決堤,景升城有沒有可能面臨內澇?”
雷漢對此問話最有發言權,他在景升城當總管,一呆就是十幾年。
“宗城主,各位,景升城地處龍陵河下游,地勢相對較低。每年的三四月份,隨著冬雪化凍,春雨到來。都會趕上迅期,整座城池至少有一半的土地,被浸泡在水裡長達十多天到一兩個月不等。所以景升城雖然地大,在交通上比之北海城還要有利。卻因有此劣勢,而在城建地位上,落在了北海城甚至是連雲城的後頭。
今次春雨來得最爲及時,我也沒有想到暴雨一下就是三五天時間。幸好景升城內大小居民都已經內遷完畢,全都歸入北海城中,只留下了部分的守軍仍舊在城中執守,以防火州王的偷襲。”
宗禪將如此詳細的稟告消化了一下,笑道:“雷兄說得很好,請坐。本城主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計較了。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都已經具備。火州王水淹景升城,只是個時間問題。那麼問題來了,有誰可以告訴我,現在火州王與連雲城的馮光遠之間的爭鬥,到達怎樣的一種程度了。”
雷漢麾下一員猛將統領回應道:“本統領是剛剛從前線聽候召喚回北海城參與會商的,據本統領觀察到的情況來看。連雲城不日即可被攻破。最多隻能頂三天。城中糧草,兵源,守城力量差不多已經被消耗殆盡,宗城主請看。”
說完,此人從懷裡掏出出一連十多封的救援信來。有的上面還是用血當墨所寫的血書求援信。
宗禪眉頭一皺,“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看來火州王真是拼上老本了。”
令子傑向前一步,來到宗禪身邊面向衆人道:“事實上,如果我們不割火州王的尾巴。他也不會發狂攻城。”
宗禪愕然道:“傑少什麼意思。”
“宗城主,你可還記得兩天前,你秘令我霸城青龍軍趁火州聯軍攻打北海三城的機會。向青石峽重新發起攻擊一事麼。”
宗禪一拍大腿,瞬間全明白過來。
“怪我糊塗,我們給火州王上了眼藥,以李玉貴的性子,在背後被我們踩了尾巴,他火州王不抓狂纔怪。”
衆統領鬨堂大笑起來,雷漢抱著肚皮笑道:“這都是城主你的功勞,雖然引起了不必要的混亂。但對總體戰略卻是有益的。至少證明,霸城的青龍軍一出動,火州王急了,因此纔不顧一切地攻打連雲城。想取下連雲城爲據點之後,立即分兵往救青石峽。果真是招妙棋。”
宗禪站了起來,所有的統領全體一至,全都站了起來。
“很好,現在霸城的青龍軍估計已經取得青石峽。咱們北海三城的青龍軍,是不是也應該有所動作了。爲了榮耀,爲了保衛北海三城這場勝利能早點到來。兄弟們,咱們一起再最後大幹它孃的一場吧,將火州王大軍徹底地驅逐出北海三城。”
宗禪的提議立即涌起一片熱烈的附和聲。
“城主大人,你就下令吧,我等執行就是。”
“不錯,現在我軍兵強馬壯,又有北海城和景升城作爲根基。戰士們不用日曬雨淋,就能守穩城池。反觀火州軍卻沒有這個便利,是時候出擊了,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對,出擊火州軍,擊敗李玉貴!”
宗禪握拳號令道:“很好,既然咱們的心思,已經擰成了一股勁。本城主就代爲下令了,李亞柳何在。”
“末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