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令傑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瞬間變得無比的深邃。
宗禪嚇了一跳,他還從來沒有從這個“小賊。”出身的兄弟身上,看到如此有如魔怔了一樣的眼神。
“小杰,你怎麼了。”
“宗少,我知道要怎麼保持連續不停的飛掠了。剛纔我還在想,既然我們能夠修煉成《移形換影》爲什麼每次一口氣盡的時候,都得立即停下來,再換新鮮的空氣,纔可以繼續飛掠。而不能夠一次性的,飛出它個十里百里。”
宗禪好奇地道,“你不會是已經想到答案了吧。”
子令傑沒有好氣地望了他一眼,“你說的雖然有點誇張,不過已經接近事實。我的確因此產生了感悟。來吧小子,我們比較一下到底誰飛得最快,最遠。”
宗禪怪叫一聲,在沙灘上狂掠起來。
他每次提縱都能讓自己遠離地面,產生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向上空飛去。而後一轉眼之間就已經落在了七八米距離外的沙灘上,一口舊氣已經過去,新氣再續時,人又遁飛上半空,往另外一個落點飛去。
而子令傑卻能夠以比快過他數倍的時間,瞬間拉開了距離,十多個起跳,落點的動作,有如深淵流水,一口氣飛出了大約百米距離。
等宗禪追上他的時候,對方已經悠哉悠哉的在等著他了。
“我的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居然一口氣能夠飛出這麼遠。”
子令傑仔細地分析道,“我想這纔想到了什麼叫做永恆,什麼叫做永恆的能量,什麼叫做驚天的永恆能量。”
對方將自己修煉《移形換影》所得的心法和感悟一口氣全部都和盤托出,告訴了宗禪。
宗禪聽完子令傑的分析,整個人渾身巨震,加上子令傑之前所做的嘗試,已經成功地證明了一切。
如果夢想成真,他們將會在輕身功法一項上,自我創造出別人做夢都難以企及的巨大能量。
也就是說,兩人藉助自己的感悟和實際操作,不但可以飛出普通人在單位時間內飛出的距離,而且可以在此基礎上,加以選擇地提升數倍或者數十倍的速度和距離,時間同一。
如此厲害的感悟,全來自兩人的驚天智慧。
他們現在在陸地上飛行,有如浪上行船一樣容易。
這種不可思議的變化,就算是當今天下最厲害的宗師前來。也難以解釋爲什麼會產生出來。
但兩人身體裡面的勁氣,到底還是分的淺薄。因此遁飛不到半個時晨,人就累成了泥人。再也沒有力氣飛下去。
宗禪嘴裡叼著一根燈星草,在太陽的溫暖映照下,向巨石另外一面的子令傑道,“傑少,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只怕再學上它孃的一輩子,也休想達到這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地步。不過凌羅碧來的時候,一定不可以泄露我們底細,否則在這方面,我們將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更重要的是凌羅碧並非是一個可信的人,我的直覺告訴我,她馬上就要藉機來驅使我們。”
子令傑罵道,“去你的,腿長在我們身上。打不過她不會跑麼。再說,我們現在逃跑起來,要比以前容易多了。只是凌羅碧武道高絕,我們兩人加起來,也不是她一隻手的對手。大不了就幫她一回,反正我們都要回到陰龍宗的船上去取出《天道書》來。”
“唉,這回是失之東隅得之西隅,總算沒有白跑一趟,這是否就是叫做因禍得福。”
子令傑嘿嘿一笑,“大概是吧。不過噢……我肚子餓了。”
宗禪轉過身去,差一點沒有與對方鼻子相碰,子令傑怕他再來噁心的,推開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道,“這一餐,應該你去搞定。”
“爲什麼又是我。”
“因爲我爲我們兩人修煉《移形換影》作出了貢獻,累得再也沒有力氣走動,你不照顧我,我就只有餓肚子了。去不去隨你意吧。”
子令傑苦笑一聲,面向太陽又躺了回去,繼續他的太陽浴。
宗禪一聲爬了起來,老大不情願卻又喜笑顏開地下到山坡上,抓起魚叉下河叉魚去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兩人已經由之前比較消瘦的身形,成長爲稍稍粗壯了一點的模樣,連小鬍子都長出來了。
等凌羅素再來見他們的時候,驚訝得花容失色,卻瞬間喜上眉梢道,“真沒想到,你們兩小子在這小谷裡,居然因禍得福,這兒的肥魚,將你們兩人養得像肥貓一樣粗壯,真不錯。”
“喂,你說就說,幹嘛在我們身上動手摸來摸去的。”
凌羅碧收回玉臂來,“莫說本姑娘美如天仙,就算是此時來只母豬,只怕你們兩人都會有興趣去互相攀比,看誰能討得異性的歡喜。”
子令傑和宗禪分別作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哼了一聲,背向凌羅碧,向山洞走去。
“喂,和你們開玩笑的。給我站住。”
宗禪甘脆在路邊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慢條斯理地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怕自己忍不住,真要對你這個迷人的小妖精大動手腳了。”
“宗少,注意點自己的言辭,莫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凌羅碧多看了一眼子令傑,她覺得兩人不但氣質變了,一個變得威武雄壯,口如狗血,能夠噴出又紅又黑的顏色來。似乎是火焰和暴戾的結合。
而一個卻英俊瀟灑,面容上滿是英豪之氣,但卻頭腦清醒,說話很有條理,任何時候都像不會失去理智般,冷峻得讓人難以相信。
一冷一熱,兩種氣質,在兩人身上體現得完美無瑕,矛盾得讓凌羅碧大跌眼睛。
連她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這裡的飛魚將他們養得這麼有精神。
不過對方的話也正好提醒了她,凌羅碧正色道,“我想問你們,《移形換影》修煉的怎麼樣了。”
宗禪搖頭晃腦地道,“你不是說我早就已經變成一個廢人,由武入仙易,則仙入武難。仙脈與武脈,要到倒轉逆施,斬斷四肢經脈續接,才能夠有資格修煉的嗎。”
宗禪的暗示,似乎驗證了凌羅碧的想法。
她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我知道,要在短時間之內讓你們完成修煉。當然會有些困難,不過不要緊,這次我們的合作,並不需要高明的身手。只需要一點小小的機警和手段,即可以輕鬆完成任務。”
“凌羅碧姑娘不說是代表作,而說是任務。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們兩人當成是你的刺客侍者了?不至於吧。”
凌羅碧尷尬一笑,“這都是遲早的事情,你們兩人,我刺客門,是收定了。”
“打住。”
宗禪將叼在嘴裡的草扔了,淡淡地道,“我兩兄弟,可從來都沒有答應過要做刺客,更沒有答應你任何的條件。只是說考慮與你合作而已。”
凌羅碧嬌俏無比地瞥了他一眼,態度大改,再也非像之前那般囂張,輕輕地道,“也許吧……不過這次的任務,對你們兩人,也大有好處。”
兩人立即湊近過去,裝作非常有興趣合作的樣子,傾聽對方的終極把戲。
“不會吧,真的是去對付陰龍宗的高手。”
凌羅碧噓聲道,“你們輕點,只要將這包無色無味的東西,放進他喝的水裡。又或者是想方設法讓陰龍首席護法服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子令傑嚇了一跳,他的心思比較細膩一些,爲人也要比好兄弟宗禪冷靜。
“美女美女,你有沒有搞錯,和陰龍宗徹底鬧翻,對你我有什麼好處。陰龍宗可是中部神州最大的魔門,我們得罪了他們,只怕今後是跳到河裡也洗不清擺脫不了被追殺的命運了。”
凌羅碧突然變得無比寒冷起來,眼神裡發出一道兩人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殺氣,“我再說一遍,這次的任務要是完成不了,我們三人都得死。”
見到兩人一副似乎害怕又疑惑的樣子,語氣軟了下來,輕輕地道,“也許吧……就算我求你們,刺客們已經揭不開鍋了,看在我還對你們好吃好喝的招待的份上。幫幫我。”
宗禪沒有想到她也會來這一手,加上與子令傑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有被這麼一個身手高明的刺客請求的機會,那一份心中悄悄升起的自豪,感覺即舒服,又享受,實在怪異之極。
子令傑多了一分心思,向凌羅碧道,“你身手這麼好。爲何不約出陰龍宗的首席護法來,親自與他單挑,正大光明地解決掉他。”
宗禪打蛇隨棍上,與子令傑一吹一擂道,“唉,傑少你這都想不到嗎。她一定自問武力拳勁,敵不過對方。所以才求我們去以這樣陰暗的手段對付陰龍宗的首席護法的。不過大姐,這首席護法長什麼樣,我們怎麼接觸到他,都是個問題。怎麼下毒?”
凌羅碧本來一張美麗的面龐,因爲子令傑如同針刺一般的言語,給弄得心火上升,一點也沒有好臉色看。
聽到宗禪的話,立即驚喜若狂地道,“這麼說你們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