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罵道:“你小子不老實,想死不。”
“不,好漢,玄魔二老兩幫主從神唐國的確帶來了幾個厲害的角色。人稱八虎將。不過已經有六虎已經陪他老人家到沙漠之城執行任務。剩下的二虎,其中之一便是雷放。另外一個則是施老大。”
宗禪震驚無比地道:“什麼,施老大居然也是八虎之一?”
“不錯,小的如有半句虛言,讓小的不得好死。不瞞好漢說,你的身份,及要到此處來幹什麼的目的。小的也已經猜測到了個大概。但更讓你想不到的是,不但八虎是玄魔二老兩大幫主帶來的親信。小的也是從魔宗一直追隨兩大幫主的親信。只是一直無緣進入八虎的行列罷了。”
宗禪同意地道:“你是武技低微,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正因爲如此,你不用死了。”
死字剛出,宗禪用力重重一拍,這名小統領立即軟倒下去。
宗禪一咬牙,恨得牙癢癢的。想了一想,還是選擇了向雷放所在的方向靠近過去。
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地形,雷放此子所睡房間,地勢頗高。一旦有半點風吹草動,周圍的立即可以蜂擁而至。
在雷放的警惕性,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靠近他,只怕不大易。
宗禪暗罵自己大意,立即返回之前潛入的房間,將那小統領弄醒。
對方揉揉迷糊的眼神,見到是宗禪,長吁一口氣感激地道:“好漢果然沒有殺我,多謝好漢。”
宗禪笑道:“你不用謝我。我還有事要麻煩你。雷放他有什麼愛好?平常喜歡去什麼地方?”
問到這個問題時,那小統領渾身一麻,如觸電般顫抖起來。
宗禪心思入密,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放心,我只會讓你失蹤,不會殺你的。但如果你不配合,今晚就是你的末日。”
“小的願意配合,請宗大城主饒命。”
宗禪滿意地道:“你果然聰明,連我是誰都知道了。很好,我立即將你帶出此地。穿上衣服,跟我來。其餘的不必我多說了吧?雖然在狂沙幫的老巢。但你我相靠如此之近,如果你想打什麼歪主意。本城主絕對有把握擊殺你。即使是玄魔二老在此,也不在話下。”
那統領匆匆忙忙穿好標誌性的狂沙幫服飾,又掛上配劍,嚥了一口氣,老老實實地道:“小的明白,絕不會胡亂行事的,請宗爺放心。”
宗禪點頭一聲,立即腦袋一歪,示意對方走在他前面。兩人見人就藏,專門挑選隱蔽的地方潛行。於一個時晨後,終於成功地脫離了狂沙幫的範圍。
被宗禪抓來的這名舌頭姓孫如嘉,孫嘉原來也是霸城人氏。宗禪簡單地與他交談幾句,即已經瞭解了他的背景。
見令子傑已經熟睡,宗禪指了指旁邊一小房間的睡牀道:“你就睡那裡吧。放心地睡,有老子在,天塌不下來。”
“是,宗爺,小的能夠爲宗爺和傑爺做點事情,求之不得。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就問吧。我統統告訴你們。”
宗禪罷罷手,“不急,明日等我們吃好了,喝足了,再細說。”手指一彈,清燭撲滅,房間頓時黑暗下來。
不久後,輕微的均勻呼吸聲響起,此起彼伏,他們所住的客房,也融入到了巴林城的寂夜裡。
令子傑一覺醒來發現身邊多了個人,抱著被子大叫道:“哎呀!這是怎麼回事,這人誰啊。”
宗禪在一邊喝著早茶,嘟噥一聲道:“這是我昨天晚上抓來的舌頭,小杰,你不是有話想問他嗎?問吧。”
孫如嘉立即走上前去,向令子傑作自我介紹。
令子傑苦笑一聲,向宗禪打個眼色。並暗暗地點了點頭,認可這是一個好舌頭。
宗禪站起來哈哈大笑道,“既然你都認可,那好,這事我看這麼辦。第一,孫如嘉是吧。”
“嗯,小的在。”
宗禪摸著下巴,出主意道:“你乾脆改名得了,以後就叫孫如,這名字可好。”
孫如嘉眉頭一低,擡起頭來時,立即興奮道:“一切全憑城主賜教。”
令子傑笑道:“孫如,你還不快點感謝宗城主,他要想把你變成自己人呢。”
孫如立即下跪,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
宗禪喜笑顏開地道:“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氣。”
坐了下來,與令子傑並肩在牀邊找了個位置,宗禪大馬金刀地道:“孫如,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而且願意加入我們青龍軍。那有幾點規矩,你必須得知道。”
孫如點頭如搗蒜,一切按照對方的指示行事。
“很好,那麼我現在問你個問題,除了施方纔之外,還有陳放這傢伙,我們都打算放棄。在狂沙幫中,你即然也是玄魔二老的忠誠屬下。那也算是狂沙幫中的老人了。”
這老人兩個字可圈可點,讓人聯想到的範圍十分大。
孫如摸摸腦袋,試探地問道:“小的在玄魔二老座下,只不過是個護衛跟班的。手下才三五十號兄弟。而巴林國內的狂沙幫殘餘,至少也有七八百人。宗城主,傑少,我們不會是想拿這幾十號人物,去與施方纔和陳放等人對抗吧。”
宗禪一拍大腿,轉向令子傑,“小杰你什麼意見。”
令子傑眼神一亮,炯炯有神的眼光裡,透露出來的全都是自信。
這種自信,非是沒有真正見到過的人,最不敢相信,被他掃了這麼一眼。孫如就感覺到自己也深受感染,就得自信起來。
“嗯,有五十位兄弟足矣。”
孫如嚥了一口,“真行麼?”
宗禪瞪了他一眼,孫如立即不敢大聲說話。
接著他又莞爾一笑,拍拍對方肩膀,笑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上掉餡餅的事,你居然不接住。可惜了。”
孫如十分不解,令子傑打哈哈道:“孫如,宗城主的意思,是要把你培養成爲玄魔二老的接班人。此次行動過後,如果你經受得住考驗,那麼狂沙幫剩下的這些兄弟,就全都是你的人了。而施方纔和陳放等人,我們會像擼荊棘一樣,幫你擼個乾淨,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沒。”
孫如絕對相信面前兩人有足夠的能量,從他們狂沙幫的千百名騎士中取統領首級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但要說要將差不多一千來人的狂沙幫衆,全數服服帖帖地收入麾下。這多少有點勉強,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的。
宗禪見他似乎還有所懷疑,爲了激將他,對令子傑道:“你看這小子,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這麼好的事情,換作是其它人…。”
“不要再說了,兩位大哥,今日開始,你們就是我孫如的天。請兩位明告孫如,你們究竟要我怎麼做。”
這回輪到宗禪有點不敢相信了,孫如果然是可造之材,幾經點撥,已經意會了他們的意思。
“很好,孫如,事情是這麼個事情,你呢,呆會像沒事人一樣,返回到狂沙幫中去。而後帶著你的兄弟,全數離去。只留下一兩位特別膽大的,這樣這樣…。”
說完,將自己的全盤策略脫口而出,對孫如大加指點。
孫如聽得時而汗毛倒豎,時而興奮莫名,感覺與面前這兩位名震天下的年輕豪傑行事,每時每刻都處在風尖浪口上,刺激的很。
他們有如天馬行空膽大妄爲的策略,也不失爲一個奇策。孫如在玄魔二老手下那麼多年,多多少少是個懂兵的人。
宗禪提供完參考後,他二話不說,立即跪下道:“孫如如果能夠成爲狂沙幫新的統領,兩位的大恩大德,小子沒齒難忘。”
令子傑風輕雲淡地揹負雙手,站了起來,走到窗口位置。
宗禪知道他想說話,微笑著拿眼神打量著令子傑。
“孫如,宗城主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這其實也是玄魔二老的意思。宗少,把你的龍頭金印拿出來給他看吧。”
孫如又是腦袋一陣麻木,現觸電一樣,從宗禪的手裡面接過那枚金印。
“玄魔二老!你們,你們可以安息了。我孫如保證,一定幫二老完成遺志,配合宗城主和傑少兩位大哥,把狂沙幫從前爲你奪回來。”
“你去準備酒,我們先乾一杯,然後送你回狂沙幫。”
三杯一碰,幾人哈哈大笑,說不盡的豪邁。
孫如飲下一杯壯行酒,立即告辭。
宗禪點點頭,與令子傑一道,目送他離開。
令子傑轉過身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宗禪。
“小杰,少見你以這樣的眼神看人的,有什麼事快說,老子霸刀癢癢,正想拿人出氣呢。”
“你急什麼?與狂沙幫殘餘之間的較量,天黑之後就可以開始。我看孫如這人你是找對了,此人有勇有謀,而且對玄魔二老十分忠心。更難得的是他是個有主見的人。以我看,與其說是我們在利用他,不如說是她在利用我們。因爲我已經感覺到,孫如已經瞧穿時局。把巴林城內的變局,全都掌握在手裡,因此才下血本,豪賭這一回。”
宗禪點頭道:“傑少你的話,總是有道理的。不過孫如是正宗的玄魔二老的弟子級人物。另外兩人頑固不化,又不肯執行玄魔二老的遺志,就是該死。更要命的是,他們帶領狂沙幫餘孽走上邪道,爲非作歹不說,還在巴林城內實行滅絕人性的掠奪政策,只這一條,他們死上十回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