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大力的關(guān)上,杜思同像是一個(gè)打了一場大仗的人一般此時(shí)渾身疲憊,緊閉著雙眸靠在了牀邊,脣間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有什麼關(guān)係?反正現(xiàn)在她幾乎是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是把她放開又怎麼樣?就算是她委曲求全又怎麼樣?她根本已經(jīng)無法再求全。”
窗外的雨絲忽然間紛飛著,像是映襯了房間里人的心情一般,陰雲(yún)密佈。杜思同踱步來到窗外看著窗外,裹緊了身上的披肩微微努嘴,“明明是三月隆冬,可是卻下著這樣的小雨,絲絲寒冷透人心脾。”
抿著脣角,卻好似是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般,重新踱步回到了房間。脣角依舊緊抿著,只是一顆心此時(shí)卻在不停的跳動著。她想要好好休息一番,最好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就讓她這麼安靜的睡去。
迷濛間,感覺有人在不斷的叫喊著自己,那聲音那麼熟悉,那懷抱也是那麼的熟悉,她似乎有一瞬間覺得十分的沉醉。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眸卻感覺是沒有絲毫的力氣。只是感覺有什麼溫?zé)岬臇|西不斷的在口中瀰漫。
再次睜開雙眸時(shí),世界已經(jīng)變得一片清明。
窗外的景色已經(jīng)不是雨後初晴,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開始蔓延,不禁捂著自己的太陽穴。
“這天氣也真是多變。”
應(yīng)該是沒怎麼吃飯的緣故,杜思同在窗邊站了一會兒便回到了牀上,感覺頭腦一陣暈乎,伸手捂上自己的太陽穴仔細(xì)的揉著,半晌又躺在了牀上輕輕的閉上眼。
這一覺她覺得睡得出奇的好,沒有人來打擾,一直睡到了後半夜。醒來後天色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覺得嗓子一片嘶啞,緊蹙著眉頭半晌,撐著自己的身體從牀上坐了起來,剛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話語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裡一般,半晌都出不來。
嗓子一片火辣,可是杜思同卻只是怔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因爲(wèi)好久沒有喝水所以嗓子腫痛,掀開被子剛想起身身體卻一陣虛軟,賴在牀上無論如何都無法起來。有些頹靡的靠在牀邊,杜思同緊抿著脣角半晌,眼睛迷濛的朝著天花板看去。覺得一陣頭暈?zāi)X花,又合上了雙眸。
“好渴……好渴……”
她的聲音氣若游絲,卻不斷的傳入他的耳朵。夜色如斯,樑瑾瑜站在臥室的一側(cè),融入夜色的眸光此時(shí)落在杜思同的身上,一雙薄脣抿緊了,手指放在了褲子口袋裡緊握著。
聲音依舊在耳邊不斷的迴響著,不斷的撩撥著他。一瞬間像是終於無法忍受這樣的呻吟,像是腦海中的一根弦終於因爲(wèi)她的脆弱而崩潰一般。樑瑾瑜幾個(gè)大步來到桌子的一角,熱了壺水,等到水熱好了之後親自試好了水溫。端著溫度剛好的水來到杜思同的面前。
夜色裡,凝望著躺在牀上不斷的張著櫻桃小嘴的女人,樑瑾瑜的一雙黑眸裡閃過了幾抹複雜,似乎是傷痛,又似乎是還帶著其他的色彩一般。伸手扶起杜思同拿過一旁的靠墊讓她舒服的靠在了靠墊上,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紅脣,似乎是輕撫,漸漸的卻彷彿是點(diǎn)燃了一把火一般,自己的手指在瞬間變得火熱。
“杜思同……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