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小姐,就是那個女人嗎?”
樑若琳這個時候面色冰冷,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抿緊了脣角,眼底閃過冷意,“對,就是她。不過……”她的眸光落在身後的男人的身上,竟然讓男人都打了一個哆嗦,“你要等藥效開始了去才行,否則一切就白費了。”
身後的男人看到樑若琳這個樣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抿緊了脣角半晌才反應過來,點著頭,額頭上滲透出了幾絲汗水,“好,我知道。”
樑若琳看著他滿意的點頭,然後轉身又回到了宴會中。看著站在遠處的陸一辰此時忙著應酬,眸光卻不時的瞟向衛生間,眼底的冷意越發的加深。慢慢的靠近了陸一辰,神情忽然變得驚慌起來。
“陸總裁,不好了,我在洗手間裡……我看到您的太太……”
樑若琳的聲音語無倫次,周圍的人都朝著她看過來,仔細聽著她的話。只是樑瑾瑜聽到她的話的時候手裡的高腳杯停到了半空中,眸子裡的顏色不由得變得嚴肅。
看著陸一辰幾乎是飛奔到洗手間,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剛要跟著離開發現自己被人拉著,轉眸一看是神色冷峻的樑瑾瑜。一臉的不悅便要甩開他,“你這是要幹什麼?”
樑瑾瑜抿緊了脣角,眸子裡裝滿了冷冽,“你剛纔幹了什麼?”
樑若琳脣角勾起不屑的笑,隨即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聲音尤其的輕,“我沒幹什麼啊?不過你要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話現在跟我走就行了。”
說著,甩開樑瑾瑜的手臂,提著自己的裙子很快的朝著洗手間走去了。
“一辰……一辰……”
洗手間裡,明月正在被一個穿著邋遢的男人抱著,男人對他上下其手,更重要的是明月的臉色紅暈,眸色迷離,像是十分享受這過程似的。周圍的人不由得發出陣陣唏噓聲,樑若琳的眸光落在了陸一辰的身上,眼底閃過幾絲得意。
呵,她就是要看到這樣的效果,就是要看到陸一辰這樣的表情,陸一辰只能是她的,憑什麼和這個叫做明月的女人在一起。美眸裡嫉恨加重了幾分。
沒有注意到此時陸一辰眼底的狠意,但是更多的卻是冷靜,一拳甩開了那個男人,拉過明月。在聽到她脣邊的輕呼的時候剛纔眼底的怒火在此時被柔情佔去了一些。
他聽到她在叫,“一辰,一辰……”
聲音是那麼柔軟,剛纔的男人此時跪倒在地上。
“是誰竟敢對陸太太下這樣的手啊?”
“不知道,膽子真是很大,陸家對付人的手段可是有一套,如果這件事被東窗事發的話,可是有的那人受了。”
“就是,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清楚事情的人。”
男人一瞬間睜大了自己的眼眸,一雙眸子裡盛滿了恐慌,本來偉岸的身軀也開始不斷的哆嗦起來,趁著陸一辰安慰他的太太的時候男人忽然站起身來轉身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樑若琳看著他掉頭就走,一瞬間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趁著周圍人不注意追上了那男人。
直到到了酒店的門口才一把抓住他,“喂,你跑什麼?!”
男人臉上的驚慌還未褪去,此時忽然被人抓住衣服的領口,整個人的臉上佈滿了恐慌,頓時瞪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樑若琳,身體一邊哆嗦著,一邊拱手求饒,“樑小姐,早知道下手的人是陸太太我是怎麼都沒有那個膽子啊?之前您怎麼也沒有跟我說清楚,這下好了,CMI的總裁對付我這種小嘍嘍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不行不行!”
男人忽然不斷的如撥浪鼓般搖著自己的頭,右手在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從口袋裡揉出一張滿是褶皺甚至帶著汗水的支票哆嗦著手像是燙手山芋一般扔給了樑若琳,“樑小姐,給您這個支票,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一點關係都沒有!”
看著男人抱頭鼠竄離開的背影,樑若琳的秀眉此時緊皺在一起,看了一眼手裡的支票,嫌惡的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這個男人真是她有史以來見過的最慫的男人,怎麼剛開始她就那麼不開眼,選了這麼一個慫包的男人。
秀眉依舊緊皺著,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服務員。
“小姐,樑先生說宴會還沒有結束,叫您回去。”
樑若琳眉頭忽的一皺,看都沒看服務員一眼,聲音裡透著怒氣,“好,我知道了。”
提起白色的裙襬就朝著宴會中走去,臉上掛著笑容來到了衆人的中間,“今天是我樑若琳的訂婚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是訂婚宴還是要繼續,所以大家……”
“且慢,樑小姐。”
陸一辰的聲音十分的具有磁性,一說話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樑若琳轉眸朝著陸一辰看去,眼底的笑意在此時不由得加深了幾分,“陸先生想說什麼,請講。”
陸一辰的臉色鐵青,眸光從樑若琳的身上掠過,很快的落在了自己的太太明月身上,聲音堅定,“我的太太剛纔在這家酒店裡被人意圖實行不軌,這件事應該有個瞭解吧?”
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樑若琳依舊是笑著,“剛纔那個男人已經跑了,怎麼了解,這事總不能推到我們的頭上吧?”
陸一辰的薄脣勾起一抹輕笑,“剛纔醫生已經查過,我的太太是服用了*纔會發生剛纔的事情,請問樑小姐,您的宴會上出現這樣的東西您不該負責嗎?”
一聽到“*”三個字,立刻在一衆人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樑若琳的身上。樑若琳狠瞪著陸一辰,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要維護自己所謂的未婚妻,自己爲他所做的他就一點都看不見嗎?竟然還對已經被玷污的女人有那麼深的好感。
收起了眼底的恨意,樑若琳看著陸一辰一字一句的說,“剛纔是我陪陸太太去化妝間換衣服的,難道陸總裁在懷疑本小姐嗎?”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的樑瑾瑜瞪著樑若琳,剛纔的事情漸漸的在他的頭腦裡清晰了。
陸一辰的眸光落在了樑若琳的身上忽然皺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聲音冷然,“我會查清楚的。”
隨即抱起還處於暈厥中的明月就離開了。
賓客慢慢的散開,在訂婚宴中發生了這樣的事宴會和終止也沒有什麼區別。樑若琳有些呆愣的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剛纔發生的事情。陸一辰看著她的眸光是那麼的冰冷,她直到現在都覺得渾身發顫。
“若琳。”
聽到聲音樑若琳回過神來,轉眸一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是樑瑾瑜,一瞬間眼底起了一絲厭惡,端正自己的姿態沒好氣的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樑瑾瑜的面色不改,眸子盯著樑瑾瑜的眼睛,“我只問你一句話,剛纔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神色一怔,樑若琳很快的回過神,脣間溢出了一抹輕笑,“你說什麼?我怎麼不清楚啊?你說的事情是指什麼事情?”
樑瑾瑜觀察著樑若琳的表情,一瞬間眼底浮現出了了然的情緒,身體靠在了身後柔軟的沙發上,面上忽然變得無比的淡然,“好,不過這件事查出來之後和樑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只和你樑若琳有關係,而且不管陸一辰會怎麼處置,我們樑家都不會插手。”
樑瑾瑜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樑若琳,臉色冷漠,雙手插在口袋裡便離開了。
樑若琳半晌沒回過神來,腦子裡還在想剛纔樑瑾瑜說的話,抿緊了脣角眼淚忽然從眼角慢慢的向下淌下,“我就知道你不會管我,我也從沒有奢望過。”
服務員收拾著東西,不一會兒其中一個來到了樑若琳的面前,“樑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
樑若琳僵硬的點點頭,面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向淵呢?”
一旁的服務員神色一愣才反應過來樑若琳說的是誰?左右看了幾眼,眸子裡滿是疑惑,“從剛纔開始就沒有見過先生。”
擰緊了眸子,伸手忽然在一旁的沙發上重重的錘下一拳。就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不過沒關係,她樑若琳一個人可以搞定,反正陸一辰遲早都是她樑若琳的。
“先生,這件事我們就不管嗎?”
黑色的勞斯萊斯里,葉夏透過後視鏡看著正在閉目養神的樑瑾瑜眼底透出幾分疑惑,車廂裡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剛纔說的話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一般很快的找不到了蹤影。樑瑾瑜此時慢慢的睜開了雙眸,眸色冰冷,“好好開車。”
葉夏一聽立刻閉緊了嘴巴,知道是自己話多了。
樑瑾瑜的眸子裡溢出幾分怒意。
他的妹妹樑若琳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他是真的不想插手,如果陸一辰要求這件事有什麼交代的話他也不願意管,既然是她惹下的爛攤子她就好好收拾。以現在梁氏的狀況根本沒有辦法和CMI抗衡,可他的那個沒腦子的妹妹根本不管眼下的狀況,只管自己能不能得到自己的美男子。他想想就覺得一陣頭疼。伸手撫上自己的太陽穴,感覺頭疼越來越嚴重了。
眸光向窗外一掠,剛好看到了花店門前擺放著的水仙花,薄脣忽然勾起了一抹輕笑,水仙就像是同同,她也是那麼的喜歡水仙花。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吩咐著葉夏,“一會兒你去買一些水仙花放在辦公室。”
葉夏先是一愣,隨即立刻點頭,“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