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感覺自己吃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癟。就這麼三個字就把自己給大發(fā)了?總裁也太對得起自己了吧?
不過誰讓他總裁呢?自己可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葉夏微微抿脣,“好,我走了。”
門被關(guān)上,樑瑾瑜雙手交叉著放酒紅色的辦公桌上,不一會兒想要拿手機,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不見了。又讓葉夏去給自己準備一款新手機。
是應(yīng)該聯(lián)繫杜思同的時候了,總不能等著杜思同主動來聯(lián)繫他,這也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
樑瑾瑜微微抿脣,面上卻好像是什麼都沒發(fā)生一般。靜靜的坐在辦公桌前,就像是一個沒有一絲怒氣的獅子一般。
同同,假如這次我們再相逢,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那麼輕易的就離開,你一定要呆在我身邊。
雨後的陽光是那麼的明媚,杜思同抿緊了脣角,感覺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被割裂著。
明白了對樑瑾瑜的感情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扯斷,那她就更應(yīng)該要勇敢去愛才行,她不是,也不想要永遠就這麼的去做一個膽小鬼。
“小姐?”
門被打開,張媽走進來。
“小姐,您吩咐的車給準備好了。”
“好,我知道了。”
她去梁氏吧,去主動聯(lián)繫樑瑾瑜,她想自己想知道的就親自去問他吧。
車子在公路上平穩(wěn)的行駛著,從停車場裡直接做了電梯上樓,沒有看到從一旁的電梯裡出來的樑瑾瑜。
兩人就這麼擦肩而過。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和你相距千里,而是我明明認識你,在最近的時候卻沒有感受到你。
再次見到嚴馨,杜思同的內(nèi)心卻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過的平靜。此時看著坐在面前的女人,依舊是喜歡穿著紅色的衣服。性感妖嬈,只是一雙眼睛裡似乎除了風(fēng)情還多了一些什麼。
杜思同來不及看清,只是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變得迷茫。
“杜小姐,總裁剛纔出去了,應(yīng)該要過一會兒纔回來。”
“嗯。”
杜思同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感覺到有些不同,嚴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趣味,脣角勾起一笑,“杜小姐,好久不見,不如我們聊一會兒?”
看了一眼嚴馨,不知道她在打什麼算盤,但是杜思同也沒有拒絕。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助理早就去衝好了咖啡端在杜思同的面前。她輕抿了一口,還是她喜歡的味道。
“你看上去似乎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難道說巴黎還會養(yǎng)人?”
嚴馨說話不緊不慢。
並沒有奇怪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去了巴黎的事情。杜思同只是莞爾一笑,“嗯,應(yīng)該不是,只是我覺得心情好了許多,現(xiàn)在來說,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變化,也許是巴黎的風(fēng)景很美吧。將心裡的不愉快很快就忘記了。”
杜思同微微抿脣,眼底劃過一抹異樣。
巴黎的事情就像是一種經(jīng)歷,此時她覺得自己更加的成熟了,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打量著杜思同,“你怎麼還會回來?你就那麼信任樑瑾瑜不會移情別戀?你就那麼相信樑瑾瑜的心裡一直都只會有你一個人?”
看著杜思同,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嚴馨忽的一笑,脣角的笑靨在此時莫名的增添了幾絲弧度。端起面前的咖啡杯一飲而盡,“杜思同,你知道嗎?你看上去變了許多。”
淡淡的一笑,似乎對嚴馨的話毫不在乎,“是嗎?”
她也許是真的變了,也許是有了小敏,在那段她曾經(jīng)以爲(wèi)是黑暗的日子裡小敏就像是一朵鮮花一般插在了自己的身上,讓自己的生活都充斥著芬芳的香味。那些日子裡的痛苦漸漸的就都消失不見了,轉(zhuǎn)而都是小敏帶給自己的快樂。
“不管樑瑾瑜又喜歡上了誰,我都不會再放棄。”
她的眼神堅定,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嚴馨的心上。再一次的證實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杜思同如今果然是和以前變得不一樣了。這樣的杜思同充滿了陽光,讓人忍不住都想要上前去幫她一把。失笑,好像是被自己這麼快的被打敗而感到無奈。
“其實樑瑾瑜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放棄找你,他也一直在找你。唉……沒想到你們還能心有靈犀到這個地步。”
他也在找自己?好像是一抹溫泉直接流淌進了自己的心田,杜思同忽的一笑,她鼓起勇氣來找樑瑾瑜不就是爲(wèi)了聽到這樣的答案嗎?此時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好像是注滿了溫泉。眼淚都在洶涌的向外涌著。
“喂……你不會哭了吧?”
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傳來清脆的響聲,杜思同轉(zhuǎn)眸對上嚴馨帶著嘲弄的眼神,不由得別過眼眸朝著別處看去。
“說什麼呢?我爲(wèi)什麼要哭?”
轉(zhuǎn)眸看著別處,杜思同儘量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正常。雖說這次嚴馨對自己說這麼多她很感激,不過感激歸感激,過去的一切她可是全都沒忘記,這個女人可是做過自己很長時間的一段情敵呢?要說那段日子可是一點都不好受。
“沒哭就好,不過我要上班了,杜小姐,您現(xiàn)在還是給總裁打電話吧。”
說起電話的事情杜思同忽然又覺得一陣心塞。她之前給樑瑾瑜打電話爲(wèi)什麼是一個女人接起了電話,而且還是在晚上,實在是不能不讓人遐想。抿緊了脣角,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自己的心此時又是那麼的彆扭。
樑瑾瑜,你不會真的在外面有了親密關(guān)係的女人吧?
但是想起之前的種種又覺得心事重重。他是看到了小敏神情才那麼的激動,不會是因爲(wèi)孩子纔回到自己身邊吧?如果是那樣的話她覺得完全沒必要,她的心也會再一次因爲(wèi)這件事情變得傷痕累累。抿緊了脣角,杜思同覺得自己的心在此時像是過山車一般體味著。
可是剛下樓就被一個靚麗的身影給堵住了去路,定睛一看,似乎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抿緊了脣角,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一點的沉澱著。原來是蘇靜雪。
“杜小姐,前任總裁夫人,我可真是久仰大名啊。”
蘇靜雪冷嘲熱諷的說著,雙手交叉在胸前,穿著高跟鞋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杜思同。
她可真是冤家路窄,這麼快就遇到了傳說中的情敵。一直都聽說蘇靜雪在公司裡的囂張行徑,那天自己看不慣就出口教訓(xùn)了一頓,想不到她還是老樣子,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瞟了一眼蘇靜雪,杜思同並不打算爲(wèi)她多做停留,繞過蘇靜雪的身體就要朝著一邊走。剛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她的聲音。
“喂,你這麼快就打算走啊?”
她不走幹嘛?難道留下來聽她說廢話,杜思同在心底無語了一陣,面上卻還是原來的淡然模樣。
“杜小姐,我們找個地方談?wù)劙桑y道你不想知道爲(wèi)什麼瑾瑜的電話會在我這裡嗎?”
蘇靜雪故意加重了“瑾瑜”兩個字,很滿意的看著杜思同停下的僵硬的步伐,眼底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
梁氏大廈旁邊的一個小餐館裡,蘇靜雪悠閒的坐在杜思同的對面,接受著她不斷的投來的打量的眸光,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
其實她並不知道杜思同的電話號碼,只是那天酒醒之後發(fā)現(xiàn)了手邊放著的電話,看到上面的通話記錄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上天送到她面前的機會,她有什麼理由不去抓住呢?畢竟像是樑瑾瑜這樣多金帥氣的男人一般人碰都碰不到呢。
“樑瑾瑜和你兒子的DNA是我去做的。”
“你?”
杜思同一下子皺緊了秀眉,似乎是沒想到一般,抿著脣角眼底依然是戒備。
這麼說那天小敏說有人欺負她就是說蘇靜雪了,她不認爲(wèi)蘇靜雪會有那麼大的勢力去查出小敏的真實身份,那麼說到底也是因爲(wèi)樑瑾瑜了。眸子又緊了幾分,感覺自己的心都透著十分的緊張。
“對,就是我,是總裁讓我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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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杜思同的眼底閃過一抹痛意。果然和她猜的不錯,真的是樑瑾瑜讓她這麼做的,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痛,爲(wèi)什麼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抿緊了脣角,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是在一寸一寸的撕裂著。難道說樑瑾瑜真的只是兒子纔跟自己和好的,那她不需要這樣的感情,她只是想要一份真實的感情而已,如果樑瑾瑜真的是因爲(wèi)兒子……
不會的,忽然腦海裡又蹦出一個想法,當(dāng)初嚴馨的事情已經(jīng)讓她和樑瑾瑜之間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如今她不能再像是從前那樣簡單的就去相信別人。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情敵。
“你有什麼證據(jù)?”
輕輕一笑,似乎是猜到了杜思同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證據(jù)什麼就你自己想吧,不過我和樑瑾瑜之間的關(guān)係不一般,我想就不用多說了吧。”
想起那通電話杜思同現(xiàn)在還隱隱覺得內(nèi)心有幾分不快。手指摩挲著手上一直戴著的婚戒,此時張開手指給蘇靜雪看著,“你看這個婚戒,只有我纔有,我依然是樑瑾瑜的妻子。”
嗤笑一聲,似乎是在笑杜思同的無知一般,讓杜思同的神色看上去有幾分激怒。
“杜小姐,您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吧,一個婚戒並不能代表什麼,我想您不是不清楚吧?”
她說的話很明顯,此時落入杜思同的耳朵裡,讓她的心隱約透著幾分顫抖。不過,想起之前的所有的事情她又覺得心情立刻恢復(fù)了平靜,沒錯,她太瞭解樑瑾瑜了,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可是並不一定每一個女人都會落入他的眼。他可以對每個人好,也可以瞬間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對每個人都不好。誰讓她們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呢。
“你笑什麼?”
蘇靜雪見杜思同不但沒有因爲(wèi)自己的話而生氣吃醋,反而是淡淡的笑著,不由得滿臉怒氣的瞪著蘇靜雪。
可惡,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