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同緊抿著脣角,任由著樑瑾瑜在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濃烈的印跡。沒有反抗只是平靜的像是冰冷的石頭一般躺在牀上。
樑瑾瑜的吻根本不能叫做吻,像是野獸的噬咬一般,在杜思同的身上發泄著恨意。只是覺得身上的痛意越來越深,杜思同越發的無法再忍受。蹙緊了眉頭朝著身上的樑瑾瑜求饒,“瑾瑜,你別這樣。你停下來,很痛。”
脣邊勾起的笑意在此時變得愈加的深冷,樑瑾瑜盯著杜思同的臉色看了半晌,脣間溢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一雙眸子卻是無比深冷。
驀地,他忽然起身拿起一旁的西服便離開。門被大力的關上,杜思同此時似乎才反應過來,感覺身下透著幾分濃郁的冷意。拿過一旁的衣衫遮擋著,一顆心卻不知爲何滿是失落。
從牀上坐起身來,杜思同的雙手撐在了牀邊,將衣服重新套在身上把釦子一顆一顆的重新扣起來。手指捂上了心口,感覺那裡氾濫著一陣又一陣的痛意。一張精緻白皙的臉頰上滿是失落,慢慢起身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半晌忽然語無倫次的笑起來。伸手按緊了自己的胸口,眼淚從眼角一滴一滴的向外溢出。
爲什麼?爲什麼她現在會失落?胸腔裡像是有一股濃郁的抑鬱卻無法涌出一般,在心口處不斷的打著轉。
“我的心好難受,不知道爲什麼好難受?!”
杜思同情不自禁的自語。屋子裡明明開著空調,可是周身卻滿是寒冷,冰冷透過空氣不斷的傳遍身體的每一處毛髮。杜思同無法抑制的心傷,身體慢慢的滑落在了地上,雙手抱緊了雙膝想要將痛苦埋藏。
聽到門打開的轉動聲,杜思同忽然從地上站起身來飛快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從衛生間裡走出迎上樑瑾瑜冰冷的眸光。他似乎是都不願再多看她一眼,瞟了一眼便看向別處。將手裡拿著的盒子重重扔在了牀上。只留給杜思同一個異常冰冷的背影。
“這是給你買的禮服,中秋晚宴的時候穿。”
話畢,不再多待一秒便轉身離開了房間。杜思同朝著扔在牀上的盒子看去,紫色的盒子上面還包裹著蕾絲條帶。上前有些頹然的坐在了牀邊,杜思同看著盒子半晌最後還是拆開了盒子,裡面的是一件銀色鑲鑽的禮服。放在手裡摸著質感潤滑,杜思同的一雙眸子裡此時卻盛滿了失落。
不過是爲了中秋宴會纔給自己買的衣服吧,杜思同的脣邊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拿起禮服打量了一眼便知道和自己的身形是相似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脣邊溢出了一抹冷笑。
樑瑾瑜怎麼會知道自己的體形?想到他縱橫歡場的熟稔杜思同眼底的嘲諷頓時加深了幾分,估計現在朝著女人的背影一看就知道她應該穿什麼尺碼的衣服了吧。眼底的冷意和失落不斷的交替著。杜思同低眸抿緊了脣角。強忍著心底洶涌而出的痛意。
衣服被仍在了一旁,杜思同根本就不想要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