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同同的情況,直接就問樑瑾瑜在哪?羅媛被問的懵了,眨巴著雙眼,“哦,他應該在公司。”
“把那小子給我叫過來!”
羅媛又愣住了,這件事她根本就沒有跟樑瑾瑜說,而且看樑瑾瑜的意思是要自己去籌這麼多錢,可是她怎麼會不清楚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是在逞強,硬撐而已。相比起來她還是覺得同同的安全比較重要,所以纔來找杜立行的。所以這個時候不是給樑瑾瑜打電話的時候吧?
“那個,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了。”羅媛支支吾吾的開口,然後感受到杜立行壓迫的眼神,瞬間感覺自己的氣勢全部都跑光了,手指緊抓著自己膝蓋上的衣服,“這件事我根本就沒有告訴樑瑾瑜,杜伯伯,是我自作主張來找您的。”
羅媛覺得自己都要哭出來了,爲什麼她要這麼委屈啊?應該是樑瑾瑜來領受杜伯伯的這通大罵吧?怎麼自己就要來這裡感受杜伯伯的這種氣勢。她頓時覺得今晚都要睡不好了。
“哦?是嗎?”杜立行一直充滿威嚴的眼底似乎是劃過笑意,將茶杯放在桌上,“看來,樑瑾瑜這小子還是蠻有擔當的。”
他果然是沒有看錯這小子。
“那杜伯伯的意思是?”
是答應要給錢了?
“你回去吧。”
回去?羅媛怔住了,她愣愣的看著神色淡然的杜伯伯。幾乎就想要聲嘶力竭的大喊,“杜伯伯,那可是您的寶貝女兒同同啊?您真的就不打算去解救她了嗎?就打算讓那個可憐的女孩子這麼孤家寡人的落在別人的手上任人處置嗎?”
但是接下來杜立行的話讓她更覺得頭懵了。
“我相信樑瑾瑜那小子。”
走出杜家別墅,羅媛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在此時徹底顛覆了。望天半晌又收回了神色。她覺得杜伯伯那句話實在是太坑爹了,敢問這個時候說相信有用嗎?如果信念有用的話她現在就在心底默唸一百遍“同同快回來吧”。要是同同真的回來了她就相信信念。
將這樣奇葩的對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樑瑾瑜,他的神色也是那麼的淡定。羅媛一下子覺得挫敗,難道是她的智商有問題?!聽不懂其中包含著的意思?
羅媛,你也是白活了二十幾年?
“你現在計劃怎麼辦?”
“總裁,需要您簽署一份文件。”
還沒聽到樑瑾瑜的回答,嚴馨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眸光落在羅媛的身上如芒在刺,但是羅媛是誰?絕對不會理會這類賤人的挑釁,直接漠視。
“文件放在那吧,我一會兒看。”
樑瑾瑜看也沒看嚴馨一眼直接命令,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杜思同,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別的。嚴馨不甘的瞪了羅媛一眼便扭著屁股氣呼呼的出去了。
可惡,剛走了一個杜思同,現在這個羅媛又每天都貼在樑瑾瑜的身旁。她真是上輩子是欠了誰的,明明樑瑾瑜應該是屬於她嚴馨的,爲什麼她現在好像是一個小三似的跟那對姐妹爭搶?!手指暗暗抓緊,將文件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樑瑾瑜輕閉著眼眸,薄脣微動,“這個綁匪的胃口不小,而且現在是篤定了同同的價值。要是現在他們覺得同同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話說不定就會給放了同同。而且藉此我們也可以拖延時間。”
羅媛緊蹙著眉頭,她知道這是一個好辦法,只是這樣的話唯一的擔心便是綁匪會不會一怒之下撕票。
看了一眼羅媛,樑瑾瑜自嘲的笑著,“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一定會救出同同的。”
“嗯。”
轉眸看向窗外,眼底隱隱透著一股擔憂,“同同,你一定要沒事啊。”
梁氏總裁的妻子杜思同被綁架的消息一瞬間便傳遍了大街小巷,而樑總裁對這位妻子的綁架似乎是漠不關心,在被輿論接連怒罵著的時候,樑瑾瑜決定今天召開一場新聞發佈會,並表示會告訴大家一切。
“你說今天樑總裁會告訴我們一些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多半是他的辯解吧?”
“之前可是從未聽說過樑總裁有妻子?”
梁氏大廈的一樓大廳此時彙集了大大小小的新聞媒體的記者,樑瑾瑜剛一出現所有的閃光燈都衝著他過去,隨之一大堆的問題也拋過來。
“樑總,之前並不知道您已經結婚的消息?爲什麼您現在纔想輿論公佈?”
“樑總,您對您的妻子難道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樑總,您跟您的妻子既然沒有感情,那結婚是不是因爲她是杜氏的千金?”
這些都像是一枚炸彈一般拋在了樑瑾瑜的身旁,他卻是抿緊了薄脣一言不發的朝著檯面上走去。葉夏和幾個保鏢一路攔著瘋狂的記者給樑瑾瑜開路。紛紛在心底感嘆,“這些記者真是有毅力,看來記者也不是誰都能當上的。”
終於把樑瑾瑜護送到了檯面上,此時的他西裝筆挺,面色默然,好像對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
“大家想必知道我爲什麼對我的妻子這麼不關心,原因很簡單。我的妻子對我們的婚姻不忠,她跟外公司的林南林總屢次傳出緋聞,並且也確實是有實情。這樣的事情身爲丈夫我絕對不能忍受,所以之前因爲這件事我們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如今我們也不過是公事上有一些聯繫而已。在平常基本不聯繫。”
底下的人瞬間一片譁然,記者們都驚訝的瞪著樑瑾瑜,不斷的竊竊私語。
“樑總,對於杜小姐出軌這件事您是否有證據?”
樑瑾瑜脣角勾起一抹弧度,似乎是料到記者會這麼問,直接吩咐一旁的葉夏打開了大屏幕。
林南和杜思同親密的照片一張一張的出現在大屏幕上,閃光燈不斷的朝著大屏幕奔去,一下又一下的。樑瑾瑜漠然看著這一切,眼底似乎是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
卻被電視機前的杜思同給捕捉到,快到眼眶邊的淚水在瞬間又被擠了回去。眼前一直都回放著剛纔的場景。
電視被關掉,帶著面具的男人冷眼看著杜思同,“看來你在樑總的心底根本沒有什麼地位?虧我還爲你花了這麼多的錢?不過看上去你倒是對這個樑瑾瑜還是舊情不忘。嗯?”
男人的聲音裡充滿了蠱惑,可是杜思同卻只是覺得嗡嗡的響在耳邊,好像是什麼都聽不到似的。抿緊了自己的脣角,她拼命的想要自己不要哭泣,眼淚還是一滴一滴的順著眼角流出。
看來自己和樑瑾瑜的緣分已盡,他竟然是那樣看待自己。她沒有辦法去訴說,只是覺得內心的苦楚一點一點的蔓延著。
樑瑾瑜,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第二天A市的報紙上全部都刊登的是昨天梁氏集團的總裁樑瑾瑜新聞發佈會上關於杜思同和他之間已經形同陌路的消息。記者充分發揮自己的文采筆墨將樑瑾瑜和杜思同之間已經分居,並且在準備簽署《離婚協議》的種種經過全部都淋漓盡致的描寫。
“嘭!”
門忽然被打開,帶著面具的男人臉上夾雜著一股怒氣便衝進了房間,將手裡的報紙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坐在沙發上瞪著杜思同面色不善,聲音更是充滿冷冽,“看看這份報紙,看來你在樑瑾瑜的心裡已經沒有一點的價值了。”
杜思同的手指一顫,強裝鎮定的將地上的報紙撿起,上面樑瑾瑜的面色是那麼的冷漠,和昨日在電視機裡看到的一樣。心忽然一陣顫抖,杜思同抿緊了脣角,這一刻她似乎是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心在滴血。
“既然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那你們留著我做什麼?反正我已經不能是你們威脅樑瑾瑜的餌。”
說出的話竟是透著一股十分的冷漠。
“哼!”男人驀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杜思同半晌,面具露出的眼眸裡一瞬間迸射出冷酷的眼神,“這個還輪不到你來說,暫且還要先留著你。”
門又被大力的關上,杜思同一瞬間跌坐在地上。眼神裡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絕望。
與此同時,梁氏在A市正運用自己所有的勢力去搜尋杜思同所在的位置。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頹靡的躺靠在座椅上的樑瑾瑜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一下子驚醒,看到葉夏進來立刻詢問,“有消息了?”
“嗯。”
果然,葉夏已經找到了杜思同被綁架的位置。
“喂,你們幹什麼?!”
深夜裡,正處於昏睡中的杜思同忽然聽到門被打開,緊接著自己就被一名女傭從牀上拉了起來,飛快的在身上套了一件大衣,然後雙手又被繩子緊緊捆上。
“你幹什麼?!”
杜思同怒瞪著眼前嘴角噙笑的面具男人。她現在無比的憎惡這個男人,總是帶著一副面具陰笑,讓人看著就覺得心底一陣不好受。
“自然是帶你換一個地方住,這個地方住了幾天你也住膩了吧?畢竟是杜氏的千金?”
他的聲音裡滿是嘲諷,杜思同卻覺得一陣噁心。當即已經被推攘著要向外找。
“喂,等一下!”
推攘這杜思同的女傭得到面具男人的示意停了下來,面具男人便朝著杜思同走來幾步,“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
“沒什麼,我只是要去一趟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