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狠瞪了樑瑾瑜一眼,又飛快的收回了眸光,放在身側(cè)的雙手卻不由得緩緩收緊。
可惡,這個大哥從小又不是跟自己一起長大,也不過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而已,他現(xiàn)在憑什麼對她下達(dá)什麼命令,她身爲(wèi)樑家的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頓時抿緊了一雙櫻脣,眸光根本不曾洛扎樑瑾瑜的身上,朝著一旁看去。
手機在此時忽然響了,樑若琳看了一眼手機,眸光撇向了一旁的樑瑾瑜。樑瑾瑜眸光看向窗外,看起來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樑若琳狠瞪了他一眼隨即接起了電話,“喂,什麼?”注意到自己聲音的不對樑若琳很快的又收斂了幾分,壓低聲音道,“嗯,好,我知道了。”
電話被掛斷,樑若琳感覺自己的手在此時忽然顫抖著。可是她知道父親的命令根本是不能違抗的。一瞬間閉緊了眼眸,半晌睜開眸子朝著樑瑾瑜看了一眼,白皙的額頭上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車子很快便開到了訂好的酒店,一下車樑若琳就有些爲(wèi)難的朝著樑瑾瑜看去,“大哥,我肚子疼,我先去一趟衛(wèi)生間。真的很急。”
眉頭不著痕跡的一皺,隨即看了一眼腕上精緻的手錶,“好,快點。我在包間裡等你。”
樑若琳並沒有把心底的喜悅很快的表現(xiàn)在臉上,隨即來到了一旁的衛(wèi)生間。關(guān)上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瞬間心底涌出了一股憤怒。
該死,她的父親對她也真是好,跟她相親的這個蔣傾南居然是已婚的,父親給她相親之前都沒有仔細(xì)調(diào)查過人家的背影嗎?難道在父親的眼底財富什麼的纔是第一位的嗎?想到這裡樑若琳更加的聯(lián)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犧牲品,一雙眸子裡的傷心很快的傾瀉而出。
看了一眼手錶,這個時候是十一點半了,沒事,她就再遲到一會兒,反正這個相親對象到最後也是掰了。父親查明瞭真相也不會去怪她的,她這個時候只要證明她是守承諾的,準(zhǔn)時趕到就是對樑家的一個信譽的保證。
“樑總。”
樑瑾瑜剛進(jìn)門就被兩個人給迎了上來,一瞬間脣間又帶著那抹熟稔的笑容,只是眉宇間透著一股深深的厭煩,卻是不易察覺。
“聽樑老說今天要帶她的女兒來,可是……”
蔣傾南的聲音裡帶著一抹疑惑,樑瑾瑜微微抿脣,“她馬上就來,小女孩出門總是要梳妝打扮一下,這個蔣總應(yīng)該是明白的。”
蔣傾南眸色一怔,隨即爽朗的笑了一聲,端起眼前的高腳杯豪爽的喝了一口。
樑瑾瑜也十分禮貌的喝著眼前的酒,只是他注意到了一旁坐著的另一個男人,CMI總裁陸一辰,眼底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幾分。今天還真是見著了很多人。
“很抱歉,大家,我遲到了。”清脆的聲音立刻吸引了在場的人的注意,樑若琳旁若無人的來到了酒席上,端起眼前的酒杯便一飲而盡,隨即又倒了兩杯,皆是一飲而盡。在場的其他人看著她眸光裡溢出了幾分笑意。不由得拍手,“樑小姐真是好酒量。”
樑若琳不在意的露出了一抹輕笑,隨即眸光朝著別處看去。
一旁坐著的男人眸光落在眼前的酒杯上似乎是從未離開過一般,自始至終都未見他說過一句話,一雙美眸一怔,隨即眼底的笑意不由得變得更深,她好像是頭一次對這樣的一個男人產(chǎn)生興趣,怎麼辦?她似乎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欲罷不能了。這個男人的渾身的每一處都吸引著她的注意。
端著酒杯來到了陸一辰的面前,在印象裡她記著眼前的人便是陸一辰,堂堂年輕的CMI總裁,脣間的笑容在水晶燈的照耀下盡顯魅惑,“陸總裁,有幸坐在您的身旁嗎?”
樑瑾瑜早便知道蔣傾南已婚,所以這個時候瞟了一眼樑若琳,似乎她的舉動在自己的眼底無足輕重一般,眸光朝著一旁漫不經(jīng)心的看去。
陸一辰看著樑若琳微微一笑,瞟了一眼身旁沒有人的座位,臉上並沒有什麼十分深刻的表情,“你坐吧,我隨意。”
他的這股無所謂的態(tài)度好像是時刻都吸引著樑若琳的每一個感官似的,不由得抿緊了脣角,眼底的笑意在一瞬間加深了幾分,“聽說陸一辰總裁最近帶領(lǐng)著CMI集團(tuán)殺入大陸,作爲(wèi)最有後勁的一個集團(tuán)。”
陸一辰微微一笑,一張俊美的臉上卻透著深深的疏離,“這只是外人的傳說,關(guān)鍵還是要靠自己腳踏實地的一步一步來。”
樑若琳神色一怔,看著陸一辰的眸子卻更多的是讚賞。
果然她看人的眼光是很準(zhǔn)的,眼前的這個男人無論在哪方面都是她數(shù)意的人,至於說那個叫什麼蔣傾南的她從剛進(jìn)門的時候就覺得這個騙子不配和她說話。優(yōu)雅的抿著紅酒,眸光落在陸一辰的臉龐暗自打量。
樑瑾瑜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旁邊坐著蔣傾南。蔣傾南見樑若琳去找陸一辰臉上倒是一點怒意都沒有,只是脣間掛著一抹淺笑,“看來我對於樑小姐來說是屬於沒有魅力的人。”
樑瑾瑜的脣間露出了一抹輕笑,“蔣總說笑了,是家妹淘氣。”話是這樣說著,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似乎這放蔣傾南的鴿子是他本來就應(yīng)該承受的事情一般。
不過要真是這樣說的話也是無可厚非,畢竟蔣傾南這樣的男人隱瞞自己結(jié)婚的事情想要認(rèn)識樑若琳本身就是一件不光明的事情,若琳不喜歡他又有什麼關(guān)係。薄脣勾起一抹輕笑,修長的手指拿起眼前的紅酒杯輕抿著,一雙黑色的眸子裡幾乎找不到笑意。
這樣的夜晚註定是無聊的。
思量著,一雙眸子裡溢出幾分疲憊。
“聽說之前陸家和樑家爲(wèi)了94號地爭得面紅耳赤,想不到如今竟然還能在同一張飯桌上見到這兩人,真是有些意外。”
說話的人是蔣氏的股東,雖說脣角帶笑,可是眼底卻顯露出了明顯的鋒芒。樑瑾瑜輕輕一笑,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況且商場本來就是這樣。”
一旁的人顯然是想要做個和事老,胳膊捅著一旁的人,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光。
那人只是冷哼了一聲,面上卻沒有絲毫想要息事寧人的意思,一旁的樑若琳聽到了這件事沒有一點對陸一辰心生芥蒂的意思,反而是一雙眸子落在他的身上,眼底的笑意一瞬間加深了幾分,甚至還帶著滿滿的崇拜。
“想不到陸總裁當(dāng)初是那麼的厲害,看您就感覺是器宇不凡。”
一旁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見樑瑾瑜的面上也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便是誰都沒有再提。只是樑若琳卻抓著這件事始終不放,意思是非要聽一聽當(dāng)初陸一辰的豐功偉績似的。陸一辰的眸光落在高腳杯上,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回答她,倒是一旁有一個人開口了。
“當(dāng)初梁氏在房地產(chǎn)的經(jīng)營上還是有些吃力的,所以在爭奪94號地的時候無疑是輸給了CMI,說起來只能說是當(dāng)時兩家公司的實力有差距,並不能就此否認(rèn)梁氏的才能。”
那人中肯的說著,端起面前的酒杯輕抿著。神態(tài)中透著一股悠然。
樑若琳一面看著那人微笑,一面收斂著眼底的笑意,朝著陸一辰看去的眸光卻帶了幾分複雜。大哥從剛纔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說一句話,按理說他看到這種場景不會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般,爲(wèi)什麼他無動於衷,好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輕抿著脣角,努力抑制著內(nèi)心的猜疑。轉(zhuǎn)眸朝著陸一辰看去,再次被他渾身的風(fēng)采給鎮(zhèn)住,眼底的笑意在一瞬間加深了幾分,舉著杯和陸一辰碰著,“陸總,我可以叫您一辰嗎?”
陸一辰脣角微揚,面上沒有絲毫的拒絕,樑若琳的心一瞬間心花怒放,看著陸一辰更加覺得眼冒桃心,好像是第一次遇到自己這麼心儀的男人,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嗯,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樑若琳。眼底的笑意一瞬間加深了幾分。
“一辰,您平常喜歡做什麼運動?”
“高爾夫。”
“那您喜歡吃什麼?”
“不確定。”
“那你喜歡什麼顏色?”
“不知道。”
“那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
“喝酒。”
……
問到陸一辰所有問題的時候他都是淡淡的回答,好像是在回答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似的,這一點讓樑若琳整個人都覺得很是挫敗,思量了一會兒朝著陸一辰看去,“那你有女朋友嗎?”
黑色的眸光忽然落在她的精緻的容顏上,眸光復(fù)雜的定定的看她半晌又收回了眸光,眼底的笑意在此時不由得加深,“沒有。”
“真的?”
“嗯。”
一旁的人對樑若琳的行爲(wèi)都視若無睹,只是自己談著自己的生意。
樑若琳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這樣說來的話自己不是有了機會,怎麼想她都覺得實在是太幸運了,“那……”
“對不起,樑小姐,我有些醉了,要先回去了。”
陸一辰忽然站起身來朝著樑若琳看了一眼,接著又收回了眸光,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包房。
似乎是感覺到了樑若琳的吃癟,周圍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的,誰都知道,在這個時候說話,跟無端的惹了母老虎有什麼區(qū)別,所以還是悠著點比較好。
畢竟樑家的這個小姐刁蠻無理,任性刁鑽可是出了名的。
握著高腳杯的手指漸漸的收緊了幾分,樑若琳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朝著衆(zhòng)位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